乎是給人拿刀在腹部砍了一刀。”

    洛隱挑挑眉，面上竟是浮現(xiàn)出幾絲興趣，他道：“聽你如此說來，似乎是十分有故事啊。”

    遠(yuǎn)處的蘇璃：“......”

    遠(yuǎn)處的慕修：“......”

    紅鳶：“......”這人真的是鬼帝？

    洛隱趕緊道：“畢竟塵世上的事情我也久未聞過，未免感興趣。”他看著紅鳶，道：“瞧著你這身上的腐爛程度，想必那蠱蟲很早之前就已經(jīng)開始啃食你的靈魂了。”

    紅鳶一怔，隨即面露悲色：“不錯，死亡離我也不遠(yuǎn)了。”

    洛隱輕聲道：“其實有個人，當(dāng)初一直想要我問你一些事情?！?/br>
    紅鳶面露訝異，抬頭看那洛隱，卻是看到一張異常熟悉的面孔，嚇得她尖叫起來：“你怎么回來了？！你是鬼？！你是鬼！不要來找我！不要來找我！！”

    洛隱幻化出的那張臉，若是蘇璃瞧得見，必然認(rèn)得出那就是當(dāng)年的清荷。

    當(dāng)初清荷之事，蘇璃在那垂楓院中時曾聽那清羽講了不少，那時候她還曉得了雪弋當(dāng)初也與他們是一樣的人，之所以雪弋會去服飾她，也是因為魏旬的安排，她還知道，那魏旬曾經(jīng)問過清羽要不要跟他一起為另一個人效力，但是下邊的話她還沒來得及說，就被魏旬殺害了。

    還有那當(dāng)初給下給她的毒藥，清羽說埋了一些在那寰王府的樹下，后來慕修也曾回府查看過，不過并沒有發(fā)覺，后來也就不了了之，而蘇璃覺得既然事已了，就沒有必要再去尋那藥物了，即使尋到，也不會如何。

    蘇璃悄聲道：“其實當(dāng)初清羽也說過，魏旬其實并不止是為了羽涼月而做事，還有另一個人，那人一直隱在暗處，我想那人會不會與當(dāng)初一直陷害你跟慕淮之人，是同一個人？”

    慕修轉(zhuǎn)而看她，沉默片刻，道：“我想大概是一個人罷。”

    蘇璃道：“你知道嗎，我那一魄雖然被人奪了去，可是我竟曉得我丟失的那一魄在何處，似是她還與我有聯(lián)系，而想想這些時候所說的事情，我其實也想過，只不過不曉得心中所想是否與你一致罷了?！?/br>
    慕修輕輕一笑，道：“無妨，不必想這樣多惹得自己心中不舒服?！?/br>
    蘇璃瞧著他片刻，突然笑笑：“也是，我想這樣多也沒用?！?/br>
    而羽嵐之匆匆回到宮中，本想去皇帝的寢宮見他，卻不想寢宮門口是森嚴(yán)的侍衛(wèi)守著，即使是羽嵐之也不讓入內(nèi)，甚至于元葉也在門口站著，見此，羽嵐之只得回自己寢殿。

    在寢殿中，慕子忱一個人靜靜坐在床上，他看著桌上的那個小香爐，片刻后道：“你將這個東西帶回來養(yǎng)著，是為了甚么？”

    屋中空無一人，不知道他在跟誰說話。

    片刻寂靜，屋中響起另一個人的聲音：“我只是想好好看看她罷了?！?/br>
    而這話竟然也是從那慕子忱口中發(fā)出。

    第一百三十七章 枯草舊骨（一）

    慕子忱沉默片刻，道:“其實我不該干涉你太多，當(dāng)年若不是你的出現(xiàn)，我也不會知道在我身上所發(fā)生的一切，也不會一直活到現(xiàn)在?！?/br>
    他一個人坐在床上，只是看著桌上那尚在冒煙的小香爐，也不知道在想些甚么。倒似是在自言自語。

    片刻后那之前的聲音又是響起，仍是慕子忱自己在說，但是發(fā)出的卻手另一個人的聲音了，那聲音要顯得蒼老一些，語氣十分平緩:“不過是兩人之間的交易罷了，我給你你想要的一切，作為交換你也要給我一些我想要的東西?！?/br>
    慕子忱道:“是，你最后確實滿足了我最初的愿望，可是之后的事情完全不是我所想象的那樣，傾城死了，我也一步一步走到如今的狀態(tài)，這一切都不是我想要的。”

    那人聲色平淡:“但這是你必須經(jīng)歷的一切，如果我當(dāng)初什么都幫你做了，那么你的這一生還能算是你自己過嗎?帝王所該承受的，生來就比旁人多，權(quán)利情感勢必只能選擇一樣，沒人能走捷徑，你既然當(dāng)初與我簽訂了契約，走上這條帝王路，你就已經(jīng)沒有權(quán)利放棄了?！?/br>
    屋中寂靜良久，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慕子忱猛然起身，卻又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起身，呆呆立了片刻，又坐下去，他微微皺眉，道:“瞧來是人老了，想得也變多，我也曉得當(dāng)初之事是我自己的選擇，只是我一直不敢承認(rèn)當(dāng)初自己所做過之事所做錯的地方。”說到此處他微微一笑，道:“正如五年之前蘇城以及蘇府之事，當(dāng)初我是疑人心極重，才會聽信那羽程歡的話，并且也與他一起做出了那些事情，傾城的死，自知道真相那天起我一直不是很能接受。”

    他輕聲道:“只是可惜直到現(xiàn)在將死的侍候，我才能清楚自己的過錯與不足?！?/br>
    那人道:“人皆有不足，雖是將死之際，但你好歹還能清醒一次，而且你還能做出許多挽救，而我已經(jīng)是完全沒有機(jī)會了，大徹大悟之后才發(fā)覺一切都已經(jīng)無法挽回，只能一錯到底。”

    慕子忱聽得此人的話，只覺他聲音似是又蒼老幾分，充滿滄桑與無力，當(dāng)初遇到這個人的時候，他以為他無所不能，沒想到他也有自己的遺憾與無可奈何。

    興許他之前也是一代帝王，而他一生留下憾事，才會來與他合作，雖然也是為了一些別的事情而與他交換，但是慕子忱確實是也在一些事情還可以挽回的時候做出了補(bǔ)救，若沒有這個人，他或許一生都還尚且渾渾噩噩，直至死亡。

    慕子忱又是扭頭看著那桌上的香爐，輕輕道:“我的愿望就快要完成了，而你呢?”他起身走向那桌上的香爐，伸手輕輕在那煙霧上停頓，道:“你還打算要做些什么呢，宮邀?”

    不得不說洛隱幻化的清荷是十分的逼真，紅鳶見到清荷，竟是比之前見到蘇璃還要驚恐，渾身不停顫抖，蘇璃本不曉得那洛隱到底幻化出了誰的模樣，慕修只是道他之前與那洛隱講了一些以前的事情，紅鳶最怕的人，莫過于那紅鳶了。

    至于為什么她最害怕的居然是清荷……

    洛隱看著紅鳶的模樣，微微一怔，隨即道:“其實當(dāng)初雖然是被旁人將腦袋按在水里，可是掙扎之時我還是瞧見一旁站著的另外一個人，那人著一身鮮紅色衣衫，十分鮮艷，她對那按著我腦袋的女子說:‘動手快點(diǎn)，莫要讓旁人給發(fā)覺了?！卑l(fā)出的聲音竟是女子的聲音，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