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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多年來,孟家大部分善于種植藥的人已經(jīng)被朱昂挖走的七七八八了,孟家更加沒落了。朱昂也沒有遵守當(dāng)初他對三七的諾言,我又一直不肯認(rèn)三七這個女兒……事情也就走到這一步了?!?/br> 孟老爹說到這里有了幾分悔恨的意思,不知是不是后悔當(dāng)初善心收養(yǎng)了朱昂的決定還是斷絕與三七的父女關(guān)系。 孟冬蟲不知道何時悄摸的站在了門口,上前扶住孟老爹,嗓門也壓低了幾分:“解藥一共是三包,分三次煎熬就行但是少一次都不能痊愈?!?/br> 郁瑕娘從他手中拿過來藥包揣在袖子中。 “你們的仆人差不多應(yīng)該就找過來了,我等會兒開兩張藥方拿回去煎藥?!?/br> 第33章 第 33 章 如孟冬蟲所說, 白纻一行人很快就找來,神色惶恐而著急。 “您這也算是暗訪了,我們不敢驚動水江魚里的人只能自己人收拾一下傷口就來找人了?!卑桌傊甭实沁@回倒沒有腦筋發(fā)直跑回去找人。 郁瑕娘好笑的摸摸她的手, 對這一圈找過來的六個仆人說道:“我和主人家說了, 你們在這里先用飯、擦把臉休息一下就回吧?!?/br> 又附耳悄聲提醒轍子:“走之前悄悄的放點銀錢在這兒,多少就自己估量?!?/br> 轍子默默點頭, 暗自慶幸好在剛出門的時候多帶了點銀票。 讓勞累的一行人休息了一陣子便返程回到水江魚。 走到中途的時候,郁瑕娘看白纻他們幾個還是有些疲憊, 趕路的速度還不是很快索性就讓一行人停在樹蔭下。 “阿郎, 那邊有條河他們幾個人想去洗把臉清醒一下。”轍子身子偏向一側(cè), 示意在那邊等待的一群人。 余覺襄眸子一轉(zhuǎn),“去吧,晚一些回來?!?/br> 轍子有些疑惑但還是照余覺襄所吩咐的做。 等他們幾個人去往遠處的河流邊的時候, 余覺襄拉著郁瑕娘、白纻、轍子幾人躲在山路上的巨大巖石下面。 “這是怎么?” 面對郁瑕娘的疑問,余覺襄中指在唇部比劃一下。 郁瑕娘會意,安靜的和他們一起縮在巖石下。 過了一會兒,路上傳來淅淅索索的腳步聲, 聽著腳步聲就像是有個七八個人。 他們在余覺襄一行人的牛車上仔細的翻翻似乎是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暫停了一陣子又繼續(xù)翻找。 最后,一個尖細的聲音說道:“老大,我們快走吧。那群人應(yīng)該是洗臉快回來了, 這要是被發(fā)現(xiàn)了我們也落不著好,這可是朝廷的大官呢?!?/br> 頂上的人爭吵了幾句最終還是妥協(xié)的選擇了撤退。 余覺襄又拉著郁瑕娘的手繼續(xù)悄摸的蹲著,不出他所料的,一個手下不死心的又回來翻了一次東西。 之后余覺襄便拉著大家伙上去了。 “什么東西都沒有缺, 奇怪啊?!卑桌傋屑毜臄?shù)了一下牛車上較為值錢的物件而且那一伙人翻東西的時候還有意識的將物件歸回原位。 郁瑕娘眉毛一挑,“這不就是沖著解藥來的嗎?誰?” 4 她說這個話的時候最開始是懷疑朱昂但是轉(zhuǎn)念一想就發(fā)覺還有孟三七以及陳浩那一伙人都有可能。 孟三七不肯心軟,鐵了心報復(fù)朱昂;陳浩那一伙人則是擔(dān)心朱昂真的把賬本交給余覺襄。 余覺襄摩挲下巴上新冒出的淺淺的胡茬,“不能是陳浩他們,我們的保密工作做得還是挺好的。”說著,暗示性的眨眨眼。 好吧,要是真暴露了的話,余覺襄之前跟他們在一起吃飯的時候難免不會察覺。 “還是孟三七的可能性大一些?!庇翳δ锼记跋牒罅税胩熘荒軕{著自己的直覺想到一個答案。 余覺襄笑笑順順?biāo)男惆l(fā),等著河邊的人回來就啟程回到宅子。 大約是中午時候出了旱江魚,郁瑕娘和余覺襄喬裝打扮一下?lián)Q了身衣服進到水江魚的管轄范圍。 到宅子之后,余覺襄意識到這事情必須得快速解決不然就要夜長夢多另生事端,于是讓轅子暗中跑腿去告訴朱昂在何處會面。 余覺襄出門會面朱昂,郁瑕娘想著他身上還有傷而自己被他護的好好的,這個時候倒是想跟著過去好歹也能照看一眼。 轅子很快就回來報信,他喘著粗氣道:“阿郎,朱郎君已經(jīng)動身前往了?!?/br> 余覺襄和郁瑕娘也齊齊上馬車去往約定地點。 見了面,朱昂有些意外郁瑕娘的到場但什么也沒有說。 “大人,解藥。”朱昂直接的態(tài)度讓人吃驚,他直接將說好的賬本放在桌子上向余覺襄討要解藥。 余覺襄皮笑rou不笑一下,“朱郎君,你這個做法未免有些讓我覺得解藥似乎和賬本的價值不太對等吧?!?/br> 郁瑕娘還是頭一次見到如此氣場的余覺襄,屏息靜待事情發(fā)展。 朱昂面色坦然,“哦,不知道余大人此話何意?” 余覺襄眸中厲色滿布,語氣輕柔卻充滿寒意,緩緩問道:“是什么讓朱昂你認(rèn)為,能從我這里用這個賬本拿回真的解藥?!?/br> 朱昂下意識扭扭脖子,雙手自然地搭在桌面上,手指成交叉狀,微笑回應(yīng)道:“那么我朱昂又為什么會相信您給我的藥是真的解藥并且還要以后半生來賭注。” 兩邊像是互相僵持起來,誰都沒有找到突破口。 余覺襄忽然粲然一笑,“朱昂,你不會以為我拿不到賬本這后半生的仕途就徹底中斷了吧,你真的以為你幾人在江魚為非作歹了這么多年,圣上毫無把柄?” 他的語氣更加柔和,“再說了沒有了后代你就更是什么都沒有了?!?/br> 朱昂被這最后一根稻草壓彎了腰,剛在在桌子上展現(xiàn)的長久的談判氣場忽然xiele氣,聲音里含含糊糊的:“這是賬本?!?/br> 他從身后的柜子里掏出來一個薄薄的賬本輕放在桌上沒有再說話。 余覺襄從懷里掏出兩包解藥遞給他,“這是兩包還有一包,我會在三天之后交給你。” 按照余覺襄的想法,這快馬加鞭的三天怎么著也跑出去水江魚了。 朱昂自然想到了他的打算,抬頭看了他一眼想說什么又默默無言低下頭。 “既然如此,我們……” 正當(dāng)余覺襄想話別的時候,郁瑕娘忽然插嘴問了一句:“不知道,朱夫人現(xiàn)在何去何從?” 朱昂揉揉自己的額頭,“夫人放心,她不管怎么說也是我對不起她在先就這樣子吧,因果輪回而已?!?/br> 看到朱昂的表現(xiàn)也應(yīng)該是早就想好了身后事情。 一陣默默無言后,余覺襄拉著郁瑕娘起身回到宅子里。 兩人坐下來剛喝完丫鬟熬得藥水,郁瑕娘小心的替他換了身上的藥裹上紗條。 “感覺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