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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落里只有四五戶的人家一眼就能夠看盡。 兩三個(gè)孩童坐在路口的大樹下,一人手里拿著一本書搖頭晃腦的在讀,不時(shí)地還聚頭在一起小聲的討論什么。 他們似乎是聽見了一行人的腳步聲,齊刷刷的抬起頭來看著, 眼神中閃爍驚喜。 他們先是撲過來,想圍著壯漢吵鬧但是見到余覺襄、郁瑕娘他倆又遲疑一下不敢接近。 壯漢呵呵一笑,“這是從路上撿回來的病人, 別怕?!闭f話間,騰出來一只手從他們的頭頂拂過又揉揉他們粉紅色的小臉。 “孟哥哥、孟哥哥……” 孩子們開始嘰嘰喳喳說著話,聽不清到底說了什么。 姓孟的壯漢眼神一瞪:“別鬧了,等會兒我就出來陪你們玩?!?/br> 孩子們歡呼著散開, 回到大樹下接著拿著自己的書本說話。 壯漢大步邁向自己家的房子叫了兩聲名字,里面的人應(yīng)聲開門。 “大郎,回來啦……”老翁拄著拐杖開門,看了他身上背著的人以及郁瑕娘猶豫一下接著問道:“這是……?” 孟冬蟲撓頭,解釋道:“爹,這是路上順手就回來的人,先放到里屋吧?!?/br> 老翁看不出什么神色,只是淡淡的點(diǎn)頭,順手把另一側(cè)的大門也打開了方便人進(jìn)去。 孟冬蟲小心的把人放在床上然后就跟郁瑕娘說:“小娘子,你郎君的傷我能處理的好但是你的話,我這兒旁邊的那家女眷才能處理了?!?/br> 郁瑕娘明白他的意思,畢竟是男女大防但是單獨(dú)把余覺襄放在孟冬蟲家里又過于隨意與放心。 老翁上前柔聲道:“娘子自請放心的去包扎,我們孟家百年來都遵循救命治人的使命會盡全力去治愈好我們手里的每一個(gè)病人。” 見他如此說,郁瑕娘無奈之下也想不出來什么好法子,更何況她包扎之后也才能更好地去照顧余覺襄。 隨即老翁為她引路。 “阿娟,這位小娘子你幫她處理一下傷口?!泵侠系人詢陕暫霸鹤永锏娜诉^來。 郁瑕娘看著眼前跟自己差不多年紀(jì)的小姑娘有些驚奇。 阿娟順手掏出袖子中潔白的手帕擦擦手而后扶住郁瑕娘就笑著跟孟老爹說:“翁翁,你盡管放心?!?/br> 孟老爹交代了郁瑕娘一聲就回了自己家里。 郁瑕娘跟隨阿娟的步伐向里面走,路過院子的時(shí)候發(fā)現(xiàn)院子里曬得滿是藥材,鋪滿了院子里的上上下下。 阿娟瞥了兩眼她好奇的表情,沒說話。 “麻煩在這里等一會兒,我去燒一些熱水?!卑⒕赀f給郁瑕娘一杯紅棗泡出來的水。 郁瑕娘笑著抿了口溫水,“好,麻煩了?!?/br> 隨后屋子里一片寂靜,只有窗外的大樹搖曳的聲音和不時(shí)的兩聲鳥叫。 阿娟再回來的時(shí)候,手里端著一盆熱水然后又拿過來些搗碎了的、烏黑青紫的中藥碎末。 即便治療的過程之中有些疼痛但是郁瑕娘還是以她自己的堅(jiān)強(qiáng)沒有吭聲,畢竟在乎自己的人不在身邊就是□□又有什么用。 包扎好紗布條之后,阿娟對病人乖乖配合自己治療的態(tài)度十分滿意,自己的言語也就不知不覺間柔和了,她說:“看你這個(gè)樣子還會在這里逗留一晚,我開有藥方,等會就熬藥了記得過來喝。” 說完,藥方也交給了郁瑕娘就不再管她。 郁瑕娘也不再在這里多做滯留,只想趕緊回去看看余覺襄的傷勢到底怎么樣了。 到底是因?yàn)橛嘤X襄的傷勢比郁瑕娘嚴(yán)重很多,孟冬蟲也是忙活了大半天又讓孟老爹開了張藥方煎藥才算是大功告成。 “小娘子,等會兒出來吃點(diǎn)飯吧。”孟冬蟲搓搓手,叫了自家小孩兒回來準(zhǔn)備開始做飯。 郁瑕娘滿心感謝但這個(gè)時(shí)候也說不出來什么感謝的話語,一心只有余覺襄而已,此時(shí)此刻簡單的說了句:“謝謝你。” 孟老爹敲敲孟冬蟲的腦袋,示意他去做飯別只顧得憨憨的傻笑。 余覺襄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被換下,現(xiàn)在身上的應(yīng)該就是孟冬蟲找出來的衣裳。 郁瑕娘在一旁坐下,看著沉沉睡去的余覺襄自己盯著盯著也睡著了。 而后余覺襄稍微清醒了一些也就著吃了點(diǎn)晚飯,各自喝完藥之后,郁瑕娘索性就躺在臥榻一側(cè)陪著他一起睡。 大清早的,余覺襄就被疼醒,看妻子在身側(cè)沉睡微微一笑,忍不住伸手捋過她垂下來的秀發(fā)。 郁瑕娘被他的動作驚醒,迷瞪著雙眼看他,一下子清醒過來:“感覺怎么樣了?” “好很多?!庇嘤X襄單手撐起來自己的身體,俯身親親她的額頭。 淅淅索索的收拾一會兒,余覺襄起身坐起來和郁瑕娘說話。 “你知道下毒的人是誰嗎?”郁瑕娘想想還是說出自己的疑問。 余覺襄嘆了口氣,“孟三七。” “?。窟@是為什么?” 空氣中隱隱約約的是一股子草藥味。 “據(jù)我調(diào)查,當(dāng)年她就是出自旱江魚孟家而朱昂就是靠孟家的藥材發(fā)的財(cái),我想這應(yīng)該就是她下毒的原因,具體的還不是很清楚。” 郁瑕娘皺眉,“難不成□□、解藥用的都是孟家的藥?” 余覺襄點(diǎn)頭,口氣帶了幾分猶疑說道:“昨日治病的時(shí)候,我的意識清醒過一陣子就被那個(gè)壯漢問了我的身份和此行目的。我想等會兒他們應(yīng)該就會給出回復(fù),能不能給我們解藥。” 啥??郁瑕娘反應(yīng)了一會兒才想起來,孟三七和孟冬蟲應(yīng)該都是孟老爹的孩子。 “那他們以前不知道孟三七投毒的事情嗎?”郁瑕娘覺得這邏輯上有些奇怪,如果孟老爹等會兒給出解藥的話那他們以前為什么沒有送去解藥。 “他們猜到了但是……朱昂和他們有仇,即便送去解藥也不能讓朱昂得到應(yīng)有的懲罰。我畢竟還是個(gè)巡撫大人不是嗎?”余覺襄無辜的眨眨眼。 郁瑕娘想想,的確巡撫大人權(quán)利極大,都可以先斬后奏了。 “那朱昂何嘗不知道,他把賬本交給你自己也就完蛋了?” 余覺襄笑,朱昂不會不知道這一點(diǎn)但是為了自己的后代這種血緣關(guān)系的延續(xù),他別無他法,“所以假如我們獲取了解藥等回家之后需要小心一些?!?/br> 又繼續(xù)小聲說了一會兒各自身上的傷勢到底如何之后就聽見敲門聲。 郁瑕娘開門,是孟老爹。 “當(dāng)年,朱昂父母親雙亡也沒有什么其他的親戚,就由我來收養(yǎng)了他。讓他在我家做一些晾曬藥材的活計(jì)?!?/br> “我孟家其實(shí)不善醫(yī)但善于種植精品藥材以及世間奇藥,十幾年前遭逢天譴一直隱居于深山當(dāng)中從未出世。我一直沒有跟三七說孟家落魄的原因,三七想重振孟家輝煌就信了朱昂的巧言妙語,把家里剩下的兩株神藥給了朱昂?!?/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