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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冥,我要去合歡派一趟,無非就是千年玄黃果的那點(diǎn)兒破事,我去給他做個證人?!?/br> “我與你同去?!?/br> “好?!?/br> 南潯話畢,直接御空飛往合歡派,一道流光極快地在空中劃過。 這一刻,分神后期大能的威壓并不遮掩,所過之處,修真界眾修士皆能感到那極強(qiáng)的威壓。 “好強(qiáng)的威壓!從擎山而出,莫非是尹掌門?” “這般匆忙,莫非發(fā)生了什么大事?” “天啊,快看,后面又有一道流光,速度不遜于前面那道,恐怕是擎山的哪位長老。” “那方向怎么有些像是合歡派?” …… 南潯和血冥先后飛落在合歡派試煉廣場上,此時的合歡派正是嘈雜,似乎剛剛發(fā)生了什么大事。 合歡派掌門大罵逆徒的聲音遠(yuǎn)遠(yuǎn)便能聽見,響如洪鐘。南潯看向場地正中,待看到那滿地尸首時,瞳孔驟然一縮。 第974章 合歡派,殤無言入魔 場地之中,二十多個合歡派弟子被攔腰斬殺,尸首齊整,像是被人一劍橫掃而過。 南潯一眼掃去時,在尸首中看到了幾張熟悉的面孔,趙憐容,秦?zé)罾凇?/br> 血流滿地,匯成了好幾股正往四處流去。 而就在這滿地狼藉之中,一個男子手執(zhí)長劍,那長劍連同他的昳麗的面容,還有那月白色打底的合歡派弟子長袍皆被鮮血噴濺,甚至還有一綹鮮血正順著劍尖往下滑落,滴答一聲砸落到了地上。 他胸上腿上還有胳膊上皆被釘入了冰錐,暖熱的血沿著那極寒冰錐慢慢往四周浸潤,連同那身上噴濺的鮮血,將他完全染成了個血人。 南潯還記得不久之前,她和這人分別,他一臉欠揍表情,搭了她的順風(fēng)車后溜走,笑得極其得意和蕩漾,同她說,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有緣再見。 然而此時,他臉上笑意全無,冷漠到了極點(diǎn),那雙總是含笑帶著鉤子的桃花眼里,唯有恨意、絕望、不甘。還有那一身戾氣煞氣,濃郁得讓人心驚。 她還記得,他肩上蹲著只軟萌的小魔狐,同他一起迎著夕陽飛遠(yuǎn),背影被余暉鑲了一層金邊,好看得如同一幅畫。 可此時,那只魔狐卻奄奄一息地倒在他腳邊,肚子上破了個大洞,血染濕了那油光水亮的皮毛,在它小小一團(tuán)的身子下匯成一灘,刺眼至極。 若非它嘴里銜著一塊千年魔靈芝,只怕是早已咽了氣。 南潯看向那坐在高位上的合歡派掌門及諸長老,目光瞬變冰寒。 好一個合歡派,竟連審判也省了,直接處以極刑,還讓合歡派眾弟子觀刑! 南潯和血冥的出現(xiàn)打斷了這里的躁動。 高座上的合歡派掌門和幾位長老看向她,神色皆是一震。 分神期大能! 掌門已經(jīng)顧不得發(fā)怒,他見過這女子,這是擎山的白蓮仙子。 這才多久,她便步入了分神期?那威壓不輸擎山掌門,怕是已經(jīng)步入了分神后期! 南潯走到殤無言面前,直接伸手吸走了那釘在他身上的冰錐,然后取出一瓶萬年靈乳扔給他。 殤無言淡淡看她一眼,沒有拒絕,卻也沒有馬上飲下,而是小心翼翼地抱起了小魔狐,將那萬年靈乳到倒了一半給它,剩下的他才一飲而盡。 “天啊,這莫非是……萬年靈乳!”一位長老失態(tài)地呼出聲。 “這位道友,你糊涂!這逆徒已經(jīng)由道入魔,你竟將這萬年靈乳給他服用?”另一位長老也是一臉可惜之色。 大能修士想要提升境界已經(jīng)變得十分艱難,這萬年靈乳對大能修士來說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寶貝,哪想到這那修竟給了剛剛?cè)肽У臍憻o言! 南潯掃他一眼,“關(guān)你何事?此物為我所有,我想給誰用就給誰用。” 她當(dāng)然看出殤無言入了魔。 “你!你此舉豈非助紂為虐?”那長老怒道。 殤無言忽地自嘲一笑,“他們說得對,我入了魔道,殺了合歡派二十余名弟子,你不該幫我?!?/br> 南潯道:“我欠你一個人情?!?/br> 殤無言咧了咧嘴,笑容沒有溫度,“可你不是用那千年玄黃果還了這人情?” “那是籬霧給你的,不算還人情?!?/br> 南潯擰眉,問道:“可是因那千年玄黃果招來此禍?” 殤無言冷笑一聲:“人性貪婪,不是此事也會是別的事情?!?/br> “我本是來替你作證的,但是,我好像來遲了。” 殤無言表情淡漠地道:“我已入魔,便是澄清了這事又有何用?自此,我與修真界再無干系?!?/br> 南潯道:“自然有用,不該背負(fù)的過錯你不能背,即便你殤無言自此成為魔修,我也要讓修真界眾修士知道,你沒有錯?!?/br> 殤無言眼里掠過一道茫然之色,“是么……這有什么意義?反正都是魔修了,我又何必在乎這些。” 南潯陡然間沉了臉,“殤無言,你不在乎,我在乎! 身為我白蓮仙子的朋友,我要你即便做魔修也不背負(fù)那莫須有的罪名,我要日后可以堂堂正正地與你相交!” 殤無言一怔,不可思議地看著她,喃喃道:“朋友?你竟要跟一個魔修做朋友?” 這個女人,當(dāng)著這上千合歡派弟子的面,跟他說,他是她的朋友。 即便墮落成魔修,他還是她的朋友。 呵呵,呵呵呵…… 殤無言望了一眼掌門。 與他有數(shù)十年師徒情分的掌門要他的命,與他不過泛泛之交的一個別派女修卻將他當(dāng)成了朋友。 “南道友,你知道嗎,墮落成魔修其實(shí)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墮落的時候,我如此……清醒?!睔憻o言輕笑,布滿血絲的眼里好似籠了一層薄霧,但那薄霧眨眼間就散了。 明明南潯已經(jīng)變回了洛水的容貌,他卻還是愿意稱呼她為南道友。 從云海秘境到魔林再到魔域流火峰,他所相識的只是散修南潯,并非擎山白蓮仙子。 散修南潯可以隨心所欲,擎山的白蓮仙子卻不得不顧忌身后的擎山。 “你走吧,此事與你無關(guān)?!睔憻o言冷淡地道,目光掃過那默默站在她身后的男人,對他道:“帶你師父離開此地。” 血冥目光較之更為冷淡,“啰嗦。她要做什么,你只管配合便是?!?/br> 殤無言怔然。 南潯看向合歡派掌門,開口道:“方才我的話想必掌門及諸位長老已經(jīng)聽到了,我就是來給殤無言做個證的,云海秘境里的事情沒人比我更清楚?!?/br> “什么意思?白蓮仙子竟也去了這云海秘境?”掌門皺眉。 殤無言擅自服用禁藥壓制境界,偷入云海秘境,此事于他來講實(shí)在有損顏面??蛇@白蓮仙子竟說她也偷入了秘境? 南潯斜他一眼,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