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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姑姑走進來。 尚靜琳走過去紅著臉問:“夏言,不介意我接手你的牌吧?” 季夏言看都沒看她:“我介意?!?/br> 說完直接棄牌站起身,離開自己的位置,到一邊的茶室休息。 季夏言性格溫和內向,不喜接近女生,對女生卻一直很有禮貌,他現(xiàn)在這樣,可以說很不客氣,等于用行動在表示他的厭煩。 尚溪見到這一幕不禁皺眉,這情況可跟她侄女說的不一樣。是個人都能看出來,這男孩對自己的侄女根本沒那方面的好感。 尚溪看了一眼尚靜琳,她久不在家里,沒想到大嫂把小時候天真可愛的侄女教成了這樣,倒貼男生不說,還出口就是謊話。 到底是一家人,尚溪既然應了給尚靜琳做這個臉面,就不能現(xiàn)在撒手不管,她走到宋天歌身后。 “天歌這把牌不錯,我來替你開吧?!?/br> 宋家和尚溪的公司有點生意來往,所以宋天歌見過幾次尚溪,也不好不給她面子,于是抱歉的看了一眼姜亦真,起身站到一旁。 宋天歌現(xiàn)在牌面上是一對j,一張紅心a。兩張未知底牌。 姜亦真的牌面上,一張a、一張k、一張q、一張10,全是黑桃。 只差一張黑桃j,就能做出皇家同花。 “你想做皇家同花?!鄙邢G麗的指甲點了點桌上扣著的兩張底牌,“倒是對自己的運氣很有信心?” 姜亦真朝自己最后一張底牌輕吹一口氣,笑的漫不經心:“這么好的牌,沒信心怎么成?” “好牌?”尚溪翻開自己的一張底牌,“我看未必吧?!?/br> 桌面上,赫然一張黑桃j。 在旁圍觀的幾人,宋天歌面露詫異,尚靜琳略顯得意,最平靜的竟是熊冉冉這小胖子,她好像就不認為姜亦真會輸一樣。 還有其他幾個同學,應該是見尚靜琳讓自己小姑撐場面,也都湊來看熱鬧。不過他們好多都沒接觸過德.州撲克,能看懂的沒幾個。 “這籌碼也不是錢換的,就純娛樂,也不講那么多規(guī)矩了,這最后一張牌,你先開還是我先開?”尚溪問道。 姜亦真用指尖摸了摸扣著的最后一張底牌表面。像是憑這樣就摸出來牌上到底是什么。 她突然抬頭,朝茶室的方向看過去,通過透明的玻璃窗,和季夏言的目光對上。 姜亦真露出一個笑容,反問尚溪道:“你這話,是怕我先開?” 就算姜亦真現(xiàn)在的牌面,已經做不出皇家同花順,可j牌總共出現(xiàn)了3張,還有一張沒出現(xiàn),只要她開出最后一張j,就是順子,照樣比尚溪手上的三條大。 尚溪看她一眼:“你這話有意思,難不成誰先開,還能影響底牌的牌面?” “你要是不介意,那我可就先開了?!?/br> “請?!?/br> 姜亦真伸手將底牌掀了個邊角,突然又合上:“你真的想好了?要是輸了……” 尚靜琳冷笑一聲:“我小姑玩牌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兒呢,真是大言不慚,別墨跡了,趕緊開牌!” 尚溪皺眉叫了侄女一聲,沉著臉訓斥:“誰教你這么說話的,沒規(guī)矩,給我站一邊去?!?/br> 尚溪的學業(yè)和事業(yè)都在毓城,不?;厣蠋r市,不過她年紀和大哥差很多,所以和侄女尚靜琳的年紀相近,沒什么代溝,平常聯(lián)系的時候也很親昵,甚少像這樣疾言厲色的訓斥侄女。 “小姑……”尚靜琳是獨生女,在尚家不管是哪個長輩都是哄著她疼愛她的,哪兒被人這么落過面子,一時間眼都紅了。可她還不敢朝尚溪發(fā)火,尚溪是她爺爺最疼的小女兒,要是惹火了尚溪,所有長輩都不可能站在她這邊。 姜亦真不在意的攤手,“好吧,畢竟是你請客,你說了算?!?/br> “你們可看好了?!?/br> 姜亦真仿佛在故意撩起大家的緊張感一樣,慢慢掀起底牌一角,看清牌面后,掃了一眼在場面色各異的圍觀者——倏然將底牌完全翻開,把牌面露在所有人面前。 “誒,運氣真不錯,最后一張j竟然被我摸到了?!苯嗾娴恼Z氣驚訝,就好像她真的沒想到自己能摸到這最后一張j似的。 “尚小姐,承讓?!?/br> 看到對方的牌面后,尚溪根本沒去翻自己的最后一張底牌。此時她看向姜亦真的眼神已經和先前完全不同。 尚溪靜默一瞬,隨即大方一笑:“倒是我輕敵了。小姑娘挺厲害,是我輸了?!?/br> 尚靜琳對這個結果不能接受:“這不可能!小姑,這人一定出千了!” “這不可能!再來一局,小姑你一定能贏她的,她算什么東西,不過是個混混!全校倒數第一!怎么可能贏你!” 尚溪見侄女都這會兒了還蠢得鬧不清楚情況,冷笑道:“行了,別在這丟人現(xiàn)眼了,實話告訴你,別說再來一局,再來多少局,我都贏不了她?!?/br> 第21章 拉手……腕 不再理會胡攪蠻纏的尚靜琳,姜亦真起身進茶室倒水喝。 季夏言手上正拿著一本經濟雜志,顯然他對這方面的東西并不感興趣,看得都快睡著了,直到身邊一股清涼的味道襲來,他瞬間清醒過來。 季夏言記得這個味道,說不上是多讓人驚艷的香味,但很清涼薄淡,是姜亦真身上帶的味道。 他有點不敢轉頭去看對方。這是自姜亦真返校后,他得的新毛病,跟她見面或者相處的時候,他一次比一次緊張。 人多的時候,還好一點,這會兒茶室里,只有他們兩個,他就更是緊張的不行。 姜亦真拿過他手里并沒有在看的雜志,隨手翻了幾頁,“你對股市有興趣?” “沒有,我就是隨便看看,書架上,也沒有別的好看的雜志?!奔鞠难赃B忙搖頭,他是真的不懂股市。 姜亦真見他拘謹的模樣,倒是笑了:“我怎么覺得……” “你好像有點怕我?!?/br> “先前大家一起吃飯的時候,不是還挺好的么?!?/br> 季夏言自己也搞不懂這是怎么回事,只能沉默。 姜亦真看著他白凈的臉上出現(xiàn)些微紅暈,心里有些癢癢,沒忍住就湊過去,在他耳邊小聲說:“剛才為什么偷偷把自己那張牌換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