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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到黑色的柜子上。 門吱的一聲開了,沉穩(wěn)的腳步聲在身后響起,不止一個(gè)人。 金樓主進(jìn)來,看到屋內(nèi)有丫頭收拾,愣了一下,說,“等會我們再細(xì)講?!?/br> 那人點(diǎn)點(diǎn)頭,剛要說話,看見蹲在地上擦桌子丫頭的側(cè)臉,頓了頓。 “怎么?”金樓主問。 那人指了指她,出去了。 金樓主此時(shí)才將目光轉(zhuǎn)向她,瞧了半晌,勾了勾唇:“這桌子是上了油還是怎么的,擦這么久?” 木姜頓了頓,轉(zhuǎn)身去擦身邊的椅子。 金樓主抱著胳膊,盯著蹲在地上略顯僵硬的人,嘶了一聲:“我說,你怎么笨手笨腳的?” 木姜抓緊手里的抹布,擦的凳子快掉了層皮,她硬著脖子,說:“老爺,東西總的慢慢擦才是?!?/br> “哦?”金樓主笑了笑,走到她身后頓住,看著她的后腦勺,頂上有兩個(gè)旋,暗嘆道,又是個(gè)倔脾氣,和她哥一個(gè)樣。 木姜覺得自己的腦后豎了一把劍,不知什么時(shí)候會砍過來,她屏住呼吸,做好了逃跑的準(zhǔn)備。 卻不想身后的腳挪開了,她稍稍偏頭一點(diǎn),看見他正站在柜子前,雙手握住把手。 木姜覺得自己呼吸快要停止了。 金樓主將柜子稍稍打開些許,停了手,自言自語,絮絮叨叨的退了幾步,右手捏在下巴嘶了一聲,腳尖一轉(zhuǎn)出去了。 木姜丟下手里的抹布,快步走到柜子前,猛地打開。 里面瓶瓶罐罐,木姜指間劃過上面的字,指間頓在黑色的小瓷瓶上,打開,刺鼻的藥味沖的她腦門一悶。 “你在干什么?” 金樓主站在她身后,抱著胳膊,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像是貓被捏著脖子的那層rou,木姜摳著柜子門,全身僵硬。 手里的小瓶被金樓主捏了過去,嗅了嗅,又搖了搖,“你要這個(gè)?” 木姜搖頭,低頭去撿抹布,卻被金樓主踩在腳下,她抬頭,順著他的袍子向上看。 金樓主的體型健美卻不顯莽氣,他邁出的腳踩的抹布上,袍子里的那雙腿微微屈起,露出連貫而流暢的弧線。 木姜拽著地上的抹布不松手,看到那雙打量她的眼睛里去,“老爺,你踩到我的抹布了?!?/br> 金樓主蹲下來,視線與她平齊,木姜也順著他的目光慢慢向下。 “我說,偷東西就要有個(gè)偷東西的樣子,被人抓包了還這么冷靜?” 木姜抓緊抹布的邊角,裝傻,“老爺再說什么,我不是來打掃衛(wèi)生的么?” 金樓主點(diǎn)點(diǎn)頭,拋了拋手里的瓶子,反問:“你不是想要解藥么?” 木姜盯著他,抿著嘴。 “我可以給你,我也知道你是為誰。”金樓主站起來,俯視她。 “但是值得么?” 木姜將手里的抹布丟到地上,撐著膝蓋接力站了起來,她對上那雙戲謔的眼,點(diǎn)點(diǎn)頭:“值得。” “傻子,被人利用了,還替人數(shù)錢?!?/br> 木姜平視他,那種眼神既沒有害怕,也沒有求饒,好像她站在眼前像個(gè)大人一樣看他小打小鬧,誒,憑什么? 他們兄妹兩看他的表情這么像? 誰都沒把他放在心上。 他走上前,手里捏著瓶子,掐上她的下巴,“要不你陪我一夜,我把它給你?” 木姜的頭顱被外力一抬,吃力的朝上仰著。 “西西就是這樣從我這拿到的,把我伺候好了,什么都給你?!?/br> 木姜笑。 他手上的力氣更大,怒道:“你笑什么?” “這一個(gè)月的解藥,還需要用這樣的東西換?我不來拿,你過幾天還不是得給他?” 木姜對氣味很敏感,一打開那瓷瓶就知道是謝三郎那捏碎的那顆。 金樓主失了興趣,將藥丸丟給她:“拿去吧?!?/br> 木姜接過,轉(zhuǎn)身卻坐在凳子上。 金樓主好奇:“你不走?” 木姜懶得抬眼,攤在那,感覺骨頭被人抽走了一半,“你不是想看我值不值得么?我也想知道?!?/br> 金樓主大笑,拍著腦袋坐到她跟前:“哎喲,哎喲,是我眼拙!沒想到你也是個(gè)厲害的角色。” 夜幕很快降臨了下來,因?yàn)橄铝擞辏瑦灍嵘⒘艘话?,空氣里多了分潮濕?/br> 糊在謝三郎的臉上,逼得透不過氣。 他聽田嫂說,木姜回了百香樓。 可是人呢? 不在通鋪,不在他這,去了哪? 莫非是到金樓主那頭解藥了? 那,怎么還不回? 他心里像刀子攪著,等回神時(shí),已站在百香樓的天井。 小廝認(rèn)得他,迎了過來,問:“謝老板,有什么事?!?/br> 他抬頭望向金樓主那屋,直直的上了樓,說:“我有事找樓主?!?/br> 小廝忙的伸手?jǐn)r住,“謝老板,真是不巧,樓主在忙?!?/br> 在忙,在忙什么? 木姜呢?在他屋里? 他打開阻攔的手,沖了上去,猛地開門,直直的望向床榻。 幔帳合著,床下頭有兩雙鞋,一雙黑色的皂靴,一雙粉色的。 他定在那,死死地看著那雙鞋,卻不能確定是不是木姜的。 床鋪里傳來人聲,金樓主挑了一半簾子,“誰在哪?” 謝三郎也不知從哪來的膽子,竄到跟前,“嘩”的一下掀開簾子。 金樓主抱著樓里的姑娘,挑著眉,“怎么?要自薦枕席?” 謝三郎被攥著的心一松,放開簾子,“樓主……” 木姜提著桶立在門口,看到謝三郎僵著身子站在那,金樓主摟著一個(gè)衣衫不整的姑娘,笑的十分欠揍。 木姜握住桶的手緊了緊,聲音有些啞,喊道:“三爺?” 謝三郎轉(zhuǎn)身,大步邁了過去:“你去哪了?”又握著她的胳膊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好久,連頭發(fā)絲都扒著看了,才松開了口氣。 木姜看到謝三郎垂著眼,不敢看她,又瞧了眼金樓主,謝三郎站在那,后背像是被火撩一樣,面前又被那雙水泱泱的眼睛看著,謝三郎心里的那框晦澀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