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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郡主撩夫日常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

分卷閱讀4

    身子好,這點(diǎn)雨不礙事,還是公子用,別著涼了。”

    那殷勤模樣看得沈崇一陣頭皮發(fā)麻。

    “沈公子?”

    “既是入學(xué),便跟學(xué)子一樣,喚我夫子即可?!?/br>
    姜淮懵懂,順從喚了一聲,一副孺子可教的乖順模樣。

    身邊有蘇閔兒這樣一個受世家子弟喜愛的可人兒,姜淮還是曉得差別的,拿捏起來也不差。她原本就生得好顏色,此刻秀眉明眸之上染了絨薄的粉黛色,明麗張揚(yáng),一點(diǎn)紅唇不染而朱,水汽氤氳下愈發(fā)地顯得豐潤誘人。

    “呱——”一聲蛙鳴打破了突兀寂靜,一墨綠色的丑陋身影從旁邊的草叢堆里跳了出來,幾乎近在姜淮腳畔。

    玉竹啊的一聲受驚不已地跳到了姜淮身后,姜淮淡定的目光與沈崇的不期然一遇,忽而福至心靈地一跳,“啊——!”

    下意識伸手卻沒想到抱個滿懷的沈崇瞬時抽回了手,背于身后緊緊攥?。骸啊?/br>
    姜淮也愣了,她其實(shí)就是想像玉竹一樣扮個柔弱,沒想到會絆了一腳直接投懷送抱,可送都送了,也只得硬著頭皮繼續(xù)虛弱道,“這癩皮東西嚇煞人了?!?/br>
    一抬眼,卻見沈崇像是一言難盡的神情,只一眼的功夫就悉數(shù)斂盡,恍若錯覺。

    其實(shí)姜淮的眼睛生得極好看,靈動多情,半垂著眼睛看人的時候,仿佛全世界只得一個你。沈崇繃著一張宛若高山白雪的臉,再啟口時語調(diào)透出稍許疏離:“從這里直走便是辟雍殿,那里有接應(yīng)監(jiān)生入學(xué)的登記官員,自會妥當(dāng)安排?!?/br>
    他頓了頓,復(fù)又道:“國子監(jiān)乃學(xué)府,所有學(xué)子的向往之地,絕非玩樂之所,望長樂郡主好自為之?!?/br>
    好自為之這四字咬得算是重了,連姜淮這等沒心沒肺的都聽出暗藏的意思來,想解釋卻只被甩了一道修長背影,離開的步調(diào)似乎有些快。

    姜淮望著那道背影吶吶,“玉竹,我、我心跳好快,是不是病了!”卻又忍不住不看,這種感覺當(dāng)真是又玄又妙,無法細(xì)致描繪,卻是從未體會過的入骨酥麻。

    玉竹從那人神情中只讀出了漠然,再看此時面頰緋紅的五娘,顯了躊躇,思忖再三還是潑了冷水,“那位沈公子瞧著可不好相處的樣子”

    姜淮聞言,不甚在意地咧了笑,“你家主子我好相處就行了!”

    “”

    姜淮并不是不懂玉竹的言下之意,沈崇是傲,但她向來都不畏挑戰(zhàn),想要的要靠自己爭,而這人,她爭定了!

    從辟雍殿出來的姜淮分到了冬暮堂,國子監(jiān)學(xué)子三百名,設(shè)春梧、夏棲、秋韶、冬暮四個學(xué)堂,依次而列,而冬暮堂多是如姜淮這等靠背景或關(guān)系,已經(jīng)捐錢買的監(jiān)生一類,簡而言之那就不是來好好讀書的。

    在辟雍殿時姜淮還悄摸打聽了下,那沈崇是給春梧堂授業(yè),冬暮堂只偶爾拂及,少之又少,她入國子監(jiān)本來就是少數(shù)例外,對于春梧堂多少還是有點(diǎn)自知之明,此時不免有些頹喪。

    在她踏入冬暮堂之際,一眾久仰長樂郡主大名的學(xué)子只瞧見了大大的不好惹三字,原是熱鬧的一伙人以她坐下的書桌為圓心,周遭突然一片安靜。

    只是很快又起了細(xì)碎的交耳聲,學(xué)堂里慣是男子,只是這半年的功夫就多了兩例外,議論紛紛。

    而此時例外之一正伏在書桌上小憩,似乎是被這番動靜吵醒,惺忪睜了眼看了一會兒并未瞧見夫子的身影,反而發(fā)現(xiàn)旁邊多了一人,唔,還有點(diǎn)眼熟。

    “你不是、在琉璃牌坊前和沈夫子摟摟抱抱的那個?”蕭令儀的聲音猶帶著似醒非醒的慵懶腔調(diào),說出來的話卻宛若將四下炸得一片發(fā)蒙,偌大的堂子針落可聞。

    姜淮側(cè)頭看了過了過去,眾人隨著她的動作俱是屏息,還攜了幾分看好戲的興奮之情。

    這一個是滿京城里無人敢惹被送進(jìn)來改造的小霸王,一個則是宛若高嶺之花驚才絕艷卻不知為何也被送來的搖光公主。前者仗了家世和皇后歡喜,后者卻是靠了賢王的大樹,一介臣女以公主之名,寄養(yǎng)在賢王府上,二者對比堪是旗鼓相當(dāng)。

    那一句摟摟抱抱詆毀清譽(yù)可謂是挑事端了。

    姜淮詫異凝著她,“公主怎么知道的?”她是認(rèn)得這位搖光公主的,照過幾次面。這位對什么都一副懶洋洋的姿態(tài),可要犯著了脾氣懟起人來絕對是冷酷無情的,姜淮有幸見識過一回,自此拜倒裙下。

    遣詞高雅得將人懟得體無完膚,甚至聽不懂的,大概僅此一人了。

    “剛才進(jìn)來的時候看見的?!彼騺聿凰剿葧r不起,遲到已成常態(tài)。蕭令儀掩唇小小打了個呵欠,中肯評價(jià),“嗯,戲不錯?!?/br>
    姜淮挪著凳子湊了過去,“你不是應(yīng)該去春梧堂么,怎的會在這?”

    “春梧堂一幫無趣書呆子有什么好待的,不如在這——熱鬧?!笔捔顑x輕飄飄掃了一眼過去,匿了一絲笑意。

    姜淮巡視一圈,點(diǎn)了點(diǎn)頭。

    懷疑自己唱了猴戲的眾人默默坐好,身體卻誠實(shí)地支棱起耳朵聽。

    “不對,你不是京都第一的大才女,四書五經(jīng)自是通的,還要來這兒作甚?”姜淮這一問問出了眾人心聲,畢竟這一陣子他們?nèi)羰浅持@位祖宗睡覺都沒落了好。

    “哦,我喜歡皇叔,皇叔說我有病,就把我送這兒了?!?/br>
    “”姜淮噎住。

    “”眾人含淚默,這種辛密這樣子說出來真的好么!

    姜淮瞅著她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以己度人想了想沈崇要覺得自己的喜歡有病,當(dāng)下心里就難受得不行?!澳氵€好罷?”

    蕭令儀被她寬慰的一愣,忽而笑開,“他說如何就如何罷?!蹦茄哉Z間反而有一股難以形容的寵溺在,明明是與她相仿的年紀(jì),一下卻好像遙不可及。

    姜淮一下不知該說什么,說來搖光公主非是皇帝親生,而是已故元葑皇后侄女之女,雖差了一輩兒,可跟賢王并無血緣關(guān)系,后養(yǎng)在賢王身邊掛了個公主名號,可

    “可這種被傳出去不大好罷?”姜淮是切實(shí)為她擔(dān)憂。

    蕭令儀莞爾,“這等言論怎會有人敢傳,又不是不要命了?!奔幢闼行?,只怕那人早已防范妥當(dāng)。

    姜淮托住了詫異的下巴,于此,對蕭令儀的崇拜更進(jìn)了一層。

    “不過你這樣的倒可行?!笔捔顑x又道,“明個傳出響兒,那些想打主意的也得掂量掂量,沈夫子有主了?!?/br>
    姜淮眼睛一亮,十分受教。

    冬暮堂的一應(yīng)學(xué)子:“”

    國子監(jiān)是未時末下學(xué),姜淮一下學(xué)便往王府趕,這一整天她就沒聽夫子講什么,盡是打聽了沈崇。除了年少成名,才冠京都,更為人津津樂道的沈家那位主事的艷聞,大理寺卿沈平風(fēng)流成性,說是混亂都不為過了,原先愛慕沈崇的富千金后成了沈平第六房妾侍,可見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