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55
的男人?!?/br> 她自己說完,心里忽地沒了底氣。 萬一呢。 她猛地湊近,兩人幾乎鼻尖挨著鼻尖,云容話音一轉(zhuǎn),哄道:“乖,聽jiejie的話,去和劉公公說你身子不適,今夜無法侍寢,只要你愿意推掉今夜的侍寢,jiejie保證,以后定會好好疼你。” 云容的聲音,不帶半分女子的細柔,略顯沙啞,雖然平和,但是太過刻意,反而透出一抹蠢蠢欲動的危險氣息。 云寐微微張開唇。 云容緊盯著她。 紅艷艷的唇,像開得正好的花,小小一朵,漂亮撩人,透出少女的情味。 云寐從小就美。她剛生下來那會,她去看她,見襁褓之中一個皺巴巴的嬰兒,丑不拉幾,她嚇得半死,以為云家出了個丑八怪。丑八怪雖然丑,但是一見她,哇哇大哭就轉(zhuǎn)為清脆笑聲。 那個時候她想,丑就丑了點吧,越丑越好,最好不要像她那個娘,生得一張妖媚臉,專門迷惑別人的夫君。 后來云寐漸漸張開了,見過的人無一不驚艷,最初是可愛,后來是漂亮,再后來長到十四歲,便成了傾國傾城色。 云容回想舊事,腆著臉皮用從前的事魅惑人:“阿寐,以前你最愛黏著jiejie,jiejie知道,你心里有jiejie,所以才愿意將皇后之位讓給jiejie,阿寐,十八年的姊妹情,難道比不過與皇帝的一夜春宵嗎?” 云寐:“jiejie……” 云容松口氣。 她就知道,云寐最聽她話。 “比起與jiejie的姊妹情,自然是皇上更重要。” 云容呼吸一滯。 云寐推開她往外去,沒有任何留戀。 云容喊:“云寐,你給我回來!” 云寐沒有搭理。 此時外面已經(jīng)黃昏,霞光浸染天際,云寐的身影從視野內(nèi)消失,云容怔怔看著,雙腿一軟,差點跌倒。 皇帝寢殿。 云寐已經(jīng)沐浴更衣。 她褪去所有珠釵,穿著薄如蟬翼的紗衣,光腳自冰涼的地磚走過,皇帝正伏在案邊看書。 他余光瞥見她,她動作輕得很慢得很,半點動靜都沒發(fā)出,緩緩朝他而來。 他假裝對她的到來一無所知,翻過手中的又一頁書。 他不喊她,她也就不出聲,停在離他只有幾步路的地方,張著大眼睛好奇望他。 從前他不是沒傳過其他的妃子侍寢,只是每一次都無疾而終。 算起來,這是皇后入宮后,他第一次傳宮妃侍寢。 身為皇帝,他不能不臨幸后宮,但是他連碰都不想碰她們一下,又怎么會想與她們躺在同一張床上共枕而眠??墒牵嚯p眼睛盯著他,為了做一個正常的皇帝,他必須做給旁人看。 時間一點點流逝。 皇帝迅速瞄一眼前方的女子。 她似乎是站得累了,低頭撅嘴,如玉般白嫩的腳拇指一抬一放,自娛自樂。 她和她的jiejie一樣,很是識趣,不會擅自靠近。 她大概沒有察覺到他的視線,頭埋得更低,悄悄拿手快速擦了擦眼睛,白瘦的雙肩輕微顫抖。 她連哭都不敢哭出聲。 皇帝一愣,終是開口說出了今晚的第一句話:“好端端地,你哭什么?” 她一嚇,胡亂擦掉眼淚,背過身去:“臣妾沒哭?!?/br> 皇帝想了想,放下書,起身朝前。 他沒有太過靠近,長身而立,望著她的背影發(fā)號施令:“轉(zhuǎn)過臉來。” 她不敢不從,怏怏地回過身,頭埋得很低很低,連脖子都看不見。 皇帝下意識就要伸手,還沒碰到,立刻又收回去。 他用他皇帝的威嚴欺她:“為何不敢看朕?是怕朕看見你的眼淚,識破你的欺君之罪嗎?” 她猛地仰起臉,小聲道:“才不是。” 素白干凈的一張嬌媚容顏,粉黛未施,剛哭過的眸子如水洗一般清澈,長睫上仍舊沾著淚珠,她抬眸望他,可憐巴巴的無辜眼神,生出種天真的純潔。 她接了他的眼神,瞬間軟下去,嬌糯糯改口求他:“臣妾確實哭了,皇上別治臣妾的罪好不好?!?/br> 皇帝怔怔地看著她。 她說話的時候,與別人不同,她語氣里沒有那種畢恭畢敬,而是嬌憨女兒態(tài),仿佛只是將他當成尋常夫君。 他這時候又問:“為什么要哭?” 她很是誠實:“臣妾看皇上不理臣妾,臣妾害怕被趕出去?!彼D了頓,聲音細細的,嘟嚷:“宮妃侍寢被趕出去,會貽笑大方的?!?/br> 皇帝單手握拳抵在唇邊,輕笑出聲。 她的臉更紅了,雙手不安地絞著衣裙,悶悶地看他。 片刻。 皇帝轉(zhuǎn)身往床榻而去。 他緩緩坐下,雙手撐在床沿邊,問:“來之前,有人教過你侍寢該做什么嗎?” 她仍站在之前的地方?jīng)]有動,“教過了。” 皇帝點點頭,招她過去,她立在他跟前,沒敢坐下。 皇帝道:“從現(xiàn)在起,將那些話通通忘掉,懂了嗎?” 她問:“皇上是要親自教臣妾嗎?” 皇帝一噎,他掩住眸中的窘迫,自行脫鞋更衣,“不是?!?/br> 他很快躺進被窩里,留了小小一方地方給她。 她爬上床,看他緊閉著眼,柔和的面龐下透出幾分冷漠與不安,仿佛隨時準備著拒絕之后即將發(fā)生的事。 她思忖數(shù)秒,刻意往床沿邊靠,盡量不和他靠在一起,就連被子都沒有蓋。 皇帝等了許久,等不到她鉆進被窩,睜開眼,望見她安靜地躺在床靠外的地方,她閉著眼,雙手擱在身側(cè),像是在努力入睡。 他忽地松口氣。 他向來是由皇后陪著入睡的,皇后性子冷,每每侍寢,皆是和衣而眠,從不隨意觸碰他,事實上,他覺得皇后好像和他一樣,對被人觸碰這件事,顯得格外厭惡。 不過,對于他而言,說是厭惡別人的觸碰,但其實也就僅限于女子而已。 皇帝收回視線,直直地躺著,盯著帷帳的琴瑟和鳴刺繡發(fā)呆。 大概是由于她長得好看,是他見過最美的女子,所以他難得有想要換個人合寢的沖動。 她忽地開口說話,軟軟綿綿的小嗓子,試探地說:“皇上,臣妾睡不著?!?/br> 皇帝:“嗯?!?/br> 她側(cè)過身,他下意識往里一縮。 她依舊躺在她的那一方小小之地,沒有往前靠,單手枕著小腦袋,眨巴著明亮的黑眸望他:“皇上,臣妾能說話嗎?” 皇帝:“嗯?!?/br> 她:“您想聽什么?臣妾嘴可甜了?!?/br> 皇帝柔聲道:“說什么都可以?!?/br> 她唔一聲,然后有一句沒一句說起話來。 她的聲音很好聽,他閉上眼聽她講話,像是浸在深秋的風里聞見一樹桂花。 起先她大概是顧忌他,專揀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