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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神情冷淡,眉眼深邃,聲音冰得沒有一絲溫度:“我續(xù)她,能續(xù)到世界末日?!?/br> 那幾個人面色煞白,誰也沒想到今天沈逢安回來得這么早。平時他們湊局,他都是最后一個來,最早一個走。 沈逢安拾起西裝外套往外走,挺拔如松的身姿,壓迫感十足,“改明兒我讓我們家小阮給你們發(fā)個表情包,就天涼秋冷誰家又該破產(chǎn)那個。” 他從牌局離開,心里煩躁,吩咐司機往電視臺開。 阮糯正在錄節(jié)目,她今早跟他說過的。事實上她每次去外面趕通告,都會提前告知他,一副老實乖巧的樣子,準時上報行程。 他從來不會在公開場合和她一起露面。倒不是怕她被拍,而是沒那興致。 但現(xiàn)在,沈逢安忽然想要去探個班。 不為什么。 就想她了。 陳寅身邊的助理認得他,指了休息間的方向引路。 沈逢安推開門,沒來及喊她,就看到沙發(fā)上阮糯閉眼躺著,在她身邊,有一個男人正偷偷摸摸地低頭啄了啄她的唇。 親了一遍不夠,又親第二遍。眼神哀怨,極其委屈。 那人抬起臉,正好與沈逢安四目相對。 沈逢安一看。 是陳寅。 第14章 時間凝止,死一般的寂靜,整個房間只有女孩子憩息的淺淺呼吸聲。 父子倆對視的眼神一路火花帶閃電。 數(shù)秒后。沈逢安面無表情地朝陳寅招招手,陳寅佯裝淡定站起來,朝門外走去。 天臺。 風(fēng)呼呼地吹,吹得人膽戰(zhàn)心驚,瑟瑟發(fā)抖。 沈逢安掏出根煙點上,“膽挺大,撬人撬到你老子頭上。” 陳寅沒有任何猶豫,噗通一聲跪下,“爸爸,我錯了。” 沈逢安將手腕上的佛珠褪進口袋,吐一口白煙,食指和中指夾住煙嘴朝陳寅指了指,“自己交待,什么時候開始有的心思?” 陳寅挪著膝蓋跪過去,撕心裂肺地喊:“爸,您誤會了,我就是瞧著小媽嘴上有奶油想給她擦擦。” 沈逢安扔了煙,一雙高級手工小牛皮鞋踩上去狠狠碾幾下,低眸微瞇,“陳寅,是時候補上爸爸那些年對你缺失的父愛了。” 陳寅后背僵直,趁沈逢安打電話之前,不要命地上前抱住沈逢安的大腿,“不不不,不需要了,爸對我的父愛如山,我一直都深有體會,我感動著呢?!?/br> 沈逢安甩甩腿,甩不掉,被陳寅纏得死死的。沈逢安蹙起眉頭,沉聲問:“今天這樣的事,有過幾次了?” 但其實不需要陳寅回答。 無論有過幾次,都是根刺,拔不掉,只能全滅掉。 小女孩長相性情都是一等一的好,是他天真了,以為陳寅沒這膽子。哪想到,陳寅色膽包天,都親上了。 沈逢安這時候回過勁來,太陽xue突突地跳,瞪向陳寅,琢磨著該將這個不孝子丟到哪個荒山野嶺磨礪。 陳寅一把鼻涕一把淚,不再否認:“爸,就今天這一次,小媽長得太漂亮,誰見了不喜歡啊,而且……”他眨眨黑亮如鏡的眸子,擺出自己招牌式的無辜神情:“爸,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嗎?” 沈逢安一愣,被陳寅突然的悲情路線搞得有點懵,“什么日子?” 陳寅哭得更傷心:“今天是我生日,全世界只有小媽一個人替我買了蛋糕慶生,她把我當(dāng)兒子一樣疼,我實在是太感動了,所以才趁她睡著的時候……爸,你聽說過戀母情節(jié)嗎,我就是?!?/br> 沈逢安一巴掌拍過去,拍得陳寅天旋地轉(zhuǎn)。 沈逢安掏出電話,“準備好飛機,今晚就送陳寅去孤島,沒有我的吩咐,誰也不準接他出來?!?/br> 陳寅身形一滯,“爸,你好狠的心?!彼緛磉€想說“不就是個女人嘛”,話到嘴邊,及時打住。 他自己心里也清楚,這個女人,不是別的庸脂俗粉可以相提并論。可惜他現(xiàn)在才明白這個道理,為時已晚。 沈逢安冷漠臉:“還有什么要說的嗎?” 陳寅低下頭,抿抿唇,死鴨子嘴硬:“沒有?!?/br> 剛被沈逢安撞破的時候,陳寅本來是想說出他和阮糯之前的關(guān)系,但是被風(fēng)一吹,腦子清醒了點。不能說,說了也沒用,他又沒辦法從他爸手底搶女人。 他所有的經(jīng)濟命脈都掌握在他爸手里。他爸讓他做什么,他就得做什么。 陳寅心酸地想,這或許是他唯一能為阮糯做的事了。 圓她小媽夢。 從天臺離開前,沈逢安拋下最后的訣別:“從孤島歷練回來后,爸再送你去體會人間真愛,以后別當(dāng)什么經(jīng)紀人了,就當(dāng)乞丐吧?!?/br> 陳寅顫抖地背過身,默默地撫上自己的嘴唇。 就親了兩口,太賠本。 沈逢安重新回到休息間,一包煙抽個沒停,坐在沙發(fā)邊看阮糯睡覺。 他心里亂得很,既暴躁又生氣。 她一睜開眼,望見是他,嘴角淺淺一個笑,嬌嬌地喊他:“沈叔叔,你怎么來了?” 她正要起身,被沈逢安摁住手腕壓回去,他沒有多余的話,低頭親下去,動作干凈利落。 強勢的吻砸來,每一下都精準地將她籠罩住,不容任何退縮。 指腹覆在她的唇角邊,是剛才陳寅碰過的地方,擦了好幾遍,而后磨著牙尖輕咬,沙啞的嗓音渡到她唇邊,聲聲沉吟:“我要不來,你就被人吃干抹凈了。” 她雙頰暈紅,被他吻得喘不過氣,剛想掙扎,被他擒住雙手高舉過頭。 男人一雙眼幽深如湖,緊緊盯著香香軟軟的嬌人兒,呼吸急促而炙熱。 阮糯扭了扭,很快適應(yīng)他今日的不同尋常,她張著水汪汪的桃花眼,羞怯怯地問:“沈叔叔,難道昨晚沒能喂飽你?瞧你今天急的,跟個毛頭小子一樣,青春回光返照嗎?” 沈逢安松開領(lǐng)帶,悶悶地:“沒喂飽,所以今天想來探一探,看你是喜歡老男人多一點,還是毛頭小子多一點?” 阮糯軟軟一聲喚:“只要是沈叔叔,我都喜歡?!?/br> 欲-火蓋過怒火。沈逢安捧住她的臉重新吻下去。 一燒兩小時。期間打了電話取消節(jié)目錄制,門口掛了牌子不得打擾,窄窄一方沙發(fā)不夠,還好有全身鏡,另添一番情趣。 沈逢安想起陳寅的事,特意將房門暗鎖取消,示意阮糯隨時有人會沖進來,一字一句緩慢道:“明天起我替你換個經(jīng)紀人?!?/br> 她好奇地瞪大眼,眼神天真明媚,“為什么呀,陳寅不干了嗎?”她想到什么,面上神情變得憂傷,語氣委屈:“他還是接受不了我這個小媽嗎?又或者,我給他的提成太低了?” 沈逢安凝視她好一會,最終嘆口氣,將她攬入懷中抱緊,“不關(guān)你的事,是他太胡來,我不放心他在你跟前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