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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相報何時了?你雖有理有據(jù),但當(dāng)年的事,除了先帝,當(dāng)今圣上,睿親王以及死去的宋家人之外,沒人知道真相。我不想讓她一輩子都活在報仇雪恨的陰影下?!?/br> 德慶笑容依舊,那抹笑意看得人毛骨悚人,仿佛一切盡在掌握之中,他并沒有試圖反駁齊白卿,輕輕點了點頭,吐出一句,“那就依你所言,本王不會插手?!?/br> · 又是一個大晴天。 徳昭同太子等人往騎射場而去,跟隨而來的侍從們得了半天空,紛紛約著往街上去。 臨別前,徳昭拉了幼清的手,問,“我想讓你好好歇息半天,卻又想時時刻刻看著你,當(dāng)真是矛盾至極?!?/br> 幼清抱著團子,歪頭撇嘴笑,“不過分別半天,黃昏時分你從校場回來,我也該從街上回來了,到時候讓你瞧個夠?!?/br> 徳昭輕捏她的手,不舍放開,湊到跟前,溫柔平和,道:“那你親親我,好讓我有個念想?!?/br> 幼清想了想,“那你閉上眼?!?/br> 徳昭聽話地闔眼。 幼清躡手躡腳地抱起團子往上送,正好送到徳昭臉頰邊,團子伸出舌頭舔了舔,徳昭正好睜開眼,“好啊你個小調(diào)皮!”言罷,一把將幼清攬入懷中。 幼清笑得前俯后仰,徳昭不肯作罷,“我這就虜你去校場。” 幼清連忙搖頭,鬧了片刻,屋外有人喊徳昭,是毓義的聲音。 徳昭假裝沒聽到,一雙眼睛盯著幼清,似笑非笑,“你親不親?” 幼清拿他沒辦法,踮起腳,大方地在他臉上親了親,徳昭嫌不夠,“還要?!?/br> 跟小孩子撒嬌似的,幼清拿手指點了點他的額頭,語氣正經(jīng)地訓(xùn)道:“欲求不滿!” 徳昭斂起眸子,一板一眼地糾正:“以后你才知道什么是欲求不滿,如今這點子不算什么?!?/br> 幼清一邊笑,一邊放下團子,重新回到徳昭跟前,捧起他的臉,對準(zhǔn)嘴唇吻了吻,剛想抽出身,后背被雙溫?zé)岬拇笫值肿。瑥哉验L驅(qū)直入,撬開她的貝齒,一點一點,攪著她的小舌。 幼清從未與人做過這等親昵動作,想要將他的舌頭推出去,不想?yún)s弄巧成拙,舌頭剛伸出去,就被緊緊吸住。 她慌亂地捶他的肩,嘴上含糊不清地喊道:“……徳昭不要……不要這樣……” 徳昭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她的雙唇,這才停下動作,抬眸,望見她委屈地捂著嘴,眸子里似有淚光閃現(xiàn),哀怨地瞪著他,眼神似有……嫌棄之意? “說好親親而已……為何……為何……” 徳昭往前一步,“為何什么?” 幼清并不回答,一哼聲,跑到盥洗處擦嘴漱口,好不容易弄完了,這才回過頭,憤憤同徳昭道,“你為何要喂我吃口水,臟死了!” 徳昭一噎。 幼清不依不撓,撅嘴道:“以后再也不許做那樣骯臟的動作了!你竟這樣捉弄我,晚上不同你睡,你一個人睡幾榻去?!?/br> 說罷,她一跺腳一哼唧,抱起團子就往外奔,留得徳昭一人呆立原地,遲遲未曾回過神。 耳邊回蕩著她說的話,骯臟…… 果然,她竟嫌棄他嫌棄得這么光明正大。 走到屋外,正逢毓義迎上來,兩人一同往外走,徳昭想起什么,問:“你第一次與女子親熱時,可有什么不同尋常的地方?” 毓義差點嗆住,左右望了望,見四下無人,這才回眸看徳昭,這邊瞧瞧,那邊看看,皺著眉伸手觸碰徳昭的額頭,疑惑道:“不對啊……沒發(fā)熱啊……” 徳昭甩開他的手,一本正經(jīng)地問,“有沒有女子嫌棄你的……咳咳……唾沫……” 毓義眼睛發(fā)亮,“九堂哥,你終于有女人了!” 他聲音洪亮,一聲大叫幾乎喊得庭院的人都能聽到,徳昭連忙捂住他的嘴,神情不耐煩,“你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別說其他有的沒的。” 一放開手,毓義貼過來,興奮地問:“九堂哥,你問我這些,那可算是問對人了,待我傳授兩招,保管……”他湊過去,附在徳昭耳邊說了幾句。 徳昭一聽,面上神情越發(fā)嚴(yán)肅,“毓義!” 毓義有些委屈,“難道九堂哥不想聽這些嗎?” 徳昭神情不太自在,半晌,他無奈地搖搖頭,“算了。” 毓義說的那些,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派上用場,他如今只想怎么哄她不要嫌棄他的親吻。 想來想去,想不到好辦法,看來還是得從長計議。 他禁不住又嘆一口氣。 ☆、第37章 出現(xiàn) 這廂,幼清同眾人一起上街,她抱著團子四處逛,因著上次徳昭帶她逛過,城里各處好吃好玩的地方她心里大概有個數(shù),是以眾人都愿意以她為首,跟著她一塊。 恰逢今日城東有廟會,人群熙攘,好不熱鬧。 團子窩在幼清懷里,小小的軟綿綿的,時不時抬起頭往外望,幼清摸著它的腦袋,舍不得將它放下,這里人多,一個沒看住,團子很有可能就走丟了。 幼清低聲同團子道:“回去后你愛怎么在屋里跑就怎么跑,使勁兒撒歡,但是現(xiàn)在要乖乖的哦?!?/br> 團子嗷嗚一聲,將腦袋縮回去,滿足地躺在幼清懷里。 今日廟會與別處不同,空地前架起了大片薔薇花屏,一眼望過去,風(fēng)雅奪目,特別好看,小姑娘都往那邊湊。 幼清抱著團子往薔薇花屏那邊走,“團子,我們也去嗅嗅花?!?/br> 花屏呈回字形,走進去跟入了地下迷宮似的,剛一腳踏進去,忽地拐角處的花屏后伸出一只手,皓白的腕子,小巧秀氣的手掌,食指微曲,朝幼清的方向勾了勾。 幼清一愣,緩步踱過去。 “清jiejie!” 福寶露出個大大的笑臉,絲毫沒有任何生疏感,湊上來望見幼清懷里的團子,一雙眼睛緩緩瞪大,驚喜地喊道:“是狗狗咧,清jiejie你竟然有只小狗!” 這是幼清第二次在洛城見到福寶,完全沒了第一次的驚訝,對于福寶的出現(xiàn),她并未有太大的感想。 “你又要替他送信么?”語氣甚是冷漠。 福寶抬起腦袋,不知所措地看著幼清,“清jiejie,怎么了,難道你不想要主子的信嗎?” 幼清皺眉,一字一字道:“我早已與他恩斷義絕?!?/br> 福寶嘟嘴,不是很高興,手指抵在唇間,做出噓的姿勢,“清jiejie,莫說這樣的氣話,主子他……” 話未說完,幼清便掉頭離開。 福寶忙地一把拉住她,“清jiejie,你聽我說完……” “幼清?!?/br> 一道熟悉的男聲自花屏后傳來,幼清怔住,這聲音太過熟悉,曾經(jīng)在她耳邊癡迷地喚著她的名字喚了千百回,如今再聽,差點以為時光倒流。 回過頭,望見的卻不是記憶中那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