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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ntang的氣息,噴濕了微不可見的細(xì)小絨毛,惹得人癢癢的酥酥的。 “這些日子以來,你和爺膩歪在一起的時候,你是不是也挺喜歡爺?shù)??!?/br> 他的唇,已挨上她的耳廓,稍稍一張口,便能將那點子暈紅的耳尖rou含入嘴中。 幼清禁不住一個激靈,聲音帶著顫,不依不饒地喊著:“之前和我待在一起的,是全福,是小太監(jiān)全福,不是睿親王,不是您,而且就算喜歡,那也僅僅是一般的情誼,我從未對你有過男女之情。” 她這樣抗議的一小聲嘶喊,入了徳昭的耳朵,只覺得萬分刺耳。 他勒住她的雙手,高舉過頭壓在枕上,身子往前一傾,就要低腰吻她的唇。 之前他不確定,所以任由著自己在旁晃悠悠地看著她。 如今他已經(jīng)完全確定了心思,自然不能浪費時間,得盡快將她變成他的。 幼清掙扎不得,只能認(rèn)命地看著他一張臉越來越近,感受著那渾厚的氣息慢慢逼近。 沒有人教過她,男女之間,該是如何醞釀發(fā)酵。但此時此刻她知道,徳昭要定她了,他今晚得不到她,是不會罷休的。 無奈心酸,滿腦子地搜刮著如何才能讓他停下來的法子,卻發(fā)現(xiàn)所有的法子,在他這樣心狠的人面前,都將顯得那么蒼白無力。 她躺在那,忽地想起徳昭以前說過的話,不由得諷刺他:“你說過,從不強人所難?!?/br> 這是要他自己打自己的臉。 徳昭隨即回:“不在乎的,當(dāng)然就不強人所難,在乎的,強人所難又如何。” 他說著這話,驀地望見她眸子里閃著淚,唇邊勾起的一抹譏笑,讓她看起來就像是被什么土匪山賊搶回去做壓寨夫人隨時等候著jianyin之后的自我了斷。 此時此刻,在她眼里,他就是個強盜。 這一認(rèn)知讓徳昭微微恍惚,他停下動作,停在離她紅唇只有不到一毫米的地方。 她性子本就倔,凡是不愿意做的事,就算強逼著去做,也得先扎對方一根刺再說,如今含著淚,忍著不哭,只怔怔地看著他,哀怨、自憐,似是已經(jīng)做好了即將要被糟蹋的準(zhǔn)備。 她用自己的方式蔑視他。 像是在說“你就算得到了我的身子也得不到我的心”。 徳昭有些惱,卻又生不起氣來,幾近思慮,最終還是放開了她。 幼清立馬從榻上爬起來,躲在離他最遠(yuǎn)的榻角邊,眼神里九分警惕一分好奇。 徳昭整了整衣領(lǐng),回頭看她像只受驚的小白兔一般,對他這個獵人充滿了畏懼。再一掃,望得她的手,搭在靠榻的幾案上,那上頭擺了一個白釉花瓶。 徳昭笑:“一個花瓶,砸不死爺?shù)??!?/br> 幼清自己都沒意識到,被他這么一說,猛地抽回手。 徳昭站起來,抖了抖袍子,聲音帶著一絲玩趣,“也不知道你這兇猛的性子是跟誰學(xué)的,一逮著機會就想反擊?!?/br> 幼清臉一紅,想要解釋,卻發(fā)現(xiàn)沒什么好解釋。 剛才她確實是想抄花瓶的,他說這話,也沒冤枉她。 發(fā)呆的瞬間,徳昭忽地又伸手過來,幼清來不及躲,被他撈入懷中。 她半拖著身子,腰上擱著兩只灼熱的大手,仰起頭,他居高臨下站立的姿態(tài)映入眼簾。 “今晚放過你,不代表以后會放過你,遲早有一天,你會心甘情愿地到爺身邊來?!?/br> 他低下頭,迅速在她的額間印下一個吻,手指有意無意地在她嘴唇便滑過,仿佛他下一步要開始掠奪的,就是那里。 帶了點警告和宣示的意味。 幼清嚇得連嘴都不敢噘了。 還好,他并沒有下一步動作。 夜晚幼清回大花園的通鋪,頭重腳輕的,腦袋里暈暈沉沉,等回屋了才發(fā)現(xiàn),后背衣裳濕了一半。 幼清站在銅盆前,死命地洗額頭上被徳昭親過的地方,洗了一遍又一遍,一層皮都快磨了下來,心中還是不爽快,拿手捂著遮著,好像這樣做,就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全福還是全福,睿親王還是睿親王,他也沒有在她跟前提那樣讓人生厭的話。 · 第二天一早,幼清收拾好心情,準(zhǔn)備照常往獸園當(dāng)差。 還沒進(jìn)園子呢,就被個小太監(jiān)喊住了。 是徳昭院里的,請她去跨院。 幼清磨磨蹭蹭,一刻鐘的路,足足走了半個鐘頭,等跨院的時候,來喜迎上來,指著小太監(jiān)就先罵,“讓你請姑娘,一去這么久,仔細(xì)你的皮!”又說要罰他。 幼清聽了,怪不好意思的,是她自個存心耽誤事的,這會子連累了別人,她心里不好受。開口求情:“大總管莫生氣,要罰便罰我,與這位公公無關(guān),是我自己走得慢在路上耽擱了?!?/br> 來喜諂媚一張笑臉:“咱家可不敢罰您,既然您開了這個口,咱家哪里還敢罰他,只是以后您要是路上有事,橫豎得先讓人說一聲,咱家有的是時間等,但主子爺可沒那個時間等吶?!?/br> 指了指屋里,示意她進(jìn)去,“爺今兒個一早起來,就說要見姑娘了?!?/br> 幼清聽得臉上羞紅,埋了脖子,躲開來喜打趣的視線,抬了腿碎步往屋里去。 徳昭剛用過早膳,此時正準(zhǔn)備出門,見了她,嘴上道:“總算舍得過來了?!?/br> 聽不出喜怒,幼清不知如何回答,局促不安地點點頭,“爺找我有何事?” 徳昭走到跟前,語氣平常,“以后就在跨院里伺候著?!?/br> 幼清一愣,張嘴:“以前不是不要我在院里伺候的么,掃大院我也掃不好的,其他事就更不行了?!?/br> 徳昭微微皺了眉頭,“那是從前,如今爺改心意了,想讓你回來了,至于你當(dāng)不當(dāng)?shù)煤貌钍?,由爺說了算。爺說你行,你就行。”加一句,“就這么定了,以后貼身伺候爺。” 幼清沒回話。 她這一再入跨院,指不定要掀起多大的風(fēng)浪來。府里那么多的侍女,每個人吐一口唾沫就夠?qū)⑺退赖牧?,這些也都無所謂,橫豎她臉皮厚,也不怕被人罵,要真被罵得急了,她長著嘴,回罵過去便是,大不了動手,她也不是沒打過架。 但她擔(dān)心的,是連氏那里。 以上次徳昭召她入跨院掃地的事來看,連氏非常不喜歡她靠近徳昭,甚至到了憎恨的程度。 若是被連氏知道,徳昭三番兩次為她出頭,而且還命她做貼身伺候的侍女,定是要瘋魔的。 徳昭看著她,像是看穿她的心事一般,輕輕道:“在你愿意跟隨爺之前,爺不會讓事情公之于眾的,爺已經(jīng)吩咐下去,跨院外面,不會有人知道你在爺身邊伺候。” 他想得這樣周到,幼清倒是有些驚訝。 還能說什么,他都已經(jīng)做到這一步了,不對外泄露他的心意,或許在他看來,已經(jīng)是最大的讓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