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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榻上的幼清,問:“你怎么悶悶不樂的,今兒個上街不好玩么?” 幼清還沒來及同她說被人對付的事,因著徳昭的身份,此刻苦惱不已,根本沒有心思想別的。 他化成小太監(jiān),在她身邊這么長的時間,半點不露底,想起就讓人不寒而栗。 就像是突然被扒光了衣裳暴露人前,那股子羞憤感讓人無所適從。 還有齊白卿,她和齊白卿的事,他有沒有插手 幼清越想越不安,連氏收拾好了屋子回來,看著她不停搓手,想要開口問,知道她不會答,索性也就不說了,拉了姜大在旁邊聊話兒。 兩夫妻談天說地的,瑣碎小事說個不停,忽地姜大道:“對了,今天大花園的事,你聽說了沒?說是爺為了個丫頭,罰了太妃屋里的李嬤嬤和王大家的兩口子,好像還罰了其他人?!?/br> 徳昭吩咐人不得將事情外泄,是以沒有人知道主角就是幼清。 連氏好奇道:“還有這回事,下午我很早就回屋了,倒沒聽說過,噯,知道是哪個丫頭么?這可新鮮得很,倒是頭一回聽說王爺為個丫鬟出頭的,十有八九是瞧上了她。真要收房,那她面子可就大了,絕無僅有府里第一人?。 ?/br> 幼清在旁邊,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想要反駁,卻又不敢開口。 屋里正說著話,忽地外頭有人喊,“姜大娘,外頭有人來了。” 連氏與姜大面面相覷,忙地往外去。 原來是個小太監(jiān),說獸園有事,喊幼清回去。 幼清不敢耽擱,忙地起身。 剛出院子門,便有個身影往前來,是來喜,捧著笑臉請她去跨院。 幼清這才明白,哪里是獸園有事,分明是他要見她。 弄得神神秘秘,鬼鬼祟祟。 一看就沒安好心。 幼清問:“大總管,我身子有些不舒服,要么改天再去見王爺罷,煩請大總管替我在爺面前回個話?!?/br> 來喜不高興了,“姑娘,再犟,也不能同爺犟,你要真身體不適,咱家立馬去請大夫,橫豎你先往跨院去了再說?!?/br> 他的眼神鋒利似刀,差點就沒將“矯情個什么勁”直接說出來了。 幼清被他這么狠著一說,瞬間清醒過來。 她骨子再硬,硬不過他徳昭的板子。 遂軟了骨頭跟隨來喜往跨院去。 到了跨院,滿室通亮,十足是將燈和蠟燭點了個遍。 所有人自行退下,屋里靜悄悄的,只剩她和他。 幼清看著他的身影,想起全福,一想起全福,就想到他們一起玩鬧的日子。 不知藏了多少算計。 恭敬請了福,而后無話可說。 她不說話,他也不說話,目光代替言語,灼熱期盼。 她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微微頷首,盈盈一低頭,燭火闌珊,光影似水波般映在她臉上,緩緩流動。 徳昭就這么癡癡看著,只覺得自己魔怔了似的,看得移不開眼。 她穿著水綠色站那,一把細蔥腰,似水蓮含苞待放,沾著晨曦的水珠,半開半合,清純又神秘,讓人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 徳昭想,這樣的人兒,他得住進她的心里去才行。 她想要的,他都會給她。 他上前一步,她一步步退后。 直至退無可退。 身后是幾榻。 那天他抱她入書房時躺下的幾榻。 最終兩人之間,只有一步之遙。 他想要什么的時候,總是這樣氣勢逼人,不容抗拒。 幼清一顆心似乎快要跳出胸膛,幾乎慌張得想要逃跑。 可是腿軟。 最終,她從胡思亂想的紛忙情緒中抽出身,憑借著最后的勇氣,聽得自己清亮的聲音,一字一字地認真問:“我與白卿,王爺可曾插手?” 別的不要緊,但只這一件,至關(guān)重要。 說話的瞬間,他的鞋尖已挨著她的。 一瞬間的天旋地轉(zhuǎn),幾乎來不及反應,她已被壓倒在榻。 徳昭伏在她身上,似一頭蓄勢待發(fā)的狼,蠢蠢欲動。 幼清根本動彈不得,唯有張著一雙眼瞪他。 他并未回答她的話,雙手一點點撫上她的臉龐,輕輕一抽,扯掉了她的面紗。 四目相對,毫無遮掩,他的面龐認真又嚴肅,聲音渴望又深情:“爺對你沒有別的心思,就是瞧上你了而已,到爺身邊來罷?!?/br> 言簡意賅,他想要她。 ☆、第23章 強取 輕描淡寫的兩句, 從他嘴中說出,霸道又蠻橫。 幾乎沒有疑問, 他的語氣從頭到尾都十分肯定,仿佛料定了她一定會到他身邊。 幼清耳邊只聽得嗡嗡一片, 被他撫摸過的肌膚又燙又熱, 像是要燃起來一樣, 連呼吸都透著燙灼。 與他眼神交融的瞬間,她幾乎都能聽見他身體躁動的聲音。 這就是男人的情動了, 逮著了獵物, 抓在手心, 恨不得一口吞下。 溫涼的秋夜, 風隱隱從窗戶縫里頭進來,案臺上的燭光一閃一躍,時不時發(fā)出茲茲的聲音。 幼清想到齊白卿, 想到他那張喝了酒微醺紅的臉, 想到他溫柔捧著她臉的手,而即使是做那樣親密動作的時候,他都是隔著兩步遠,直直地伸著手,兩人中間隔了老遠,他費盡力氣伸長雙手觸碰她臉的畫面,如今想起來, 仍然令人發(fā)笑。 而徳昭不一樣。他直接果斷地用行動表示,他要她的身子。 而齊白卿要的, 是她的心。 幼清忽地悲從中來,嘴唇一張一合,麻木地吐出一句重復的話:“我與白卿,王爺是否有插手?” 徳昭一愣,只僅僅那么半秒,他緩緩靠近,一雙眸子盯著她的眼,冷靜地回答:“難不成你以為爺需要做那樣下三流的事?” 他的回答理直氣壯,沒有絲毫猶豫和羞愧。幼清低下眼,心中一陣失落。 是了,他是王爺,他要她,只是一句話的事,哪里還會費盡心思地對付白卿。 這樣一想,她最后的希望就徹底落空了。 徳昭稍稍屏住呼吸,他緊張說謊的時候,總是習慣于憋著半口氣,而后一點點地吐出,動作細微地讓人無法察覺。 他看著身下的人兒,心中越是不自在,面上就越是云淡風輕。 細算起來,這些年,他倒是第一次這樣煞費苦心地對一個女人扯謊。 問他內(nèi)心是否煎熬,答案是否定的。 為達目的,使出任何手段都是應該的。 徳昭重新?lián)嵘纤哪?,動作輕柔地為她撩開鬢邊的一縷長發(fā),送到鼻間嗅了嗅,嘴上道:“和爺待一起的時候,不要想另一個男人?!?/br> 幼清不曾應話。 他一邊說著話,一邊緩緩移動,手指挽起長發(fā),雙唇幾乎從她小巧白嫩的耳垂邊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