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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消云散,一臉茫然的看著方大伯娘,任由方大伯娘數(shù)落。 是啊!大嫂說得對!他一直覺得兒子能養(yǎng)老,兒子才是唯一的指望,可看看春燕現(xiàn)在的樣子,喬老六不得不承認,自己也有錯的地方。 方大伯娘看自己的話還有點作用,這才繼續(xù)說道,“前兩天,你媳婦還得意洋洋的跟別人說,六個孩子,她只記得老六的生日。你聽聽,這是當娘該說的嗎?春燕那股子聰明勁兒不輸給憨丫頭喬春蘭吧!你要讓她好好讀書,報名考試,不去想那些邪門歪道,說不定你家也能出個大學生。你自個那里錯了,好好想想吧!” 喬老六聞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看著方大伯娘說不出話來了。 是他,對不起閨女們?。?/br> 想一想,大閨女才出生,媳婦還是很稀罕的。 現(xiàn)在,媳婦提起閨女的表情...... 方大伯娘一看喬老六的樣子,搖了搖頭,“算了!這事兒我既然遇上了,我替你走一趟,和春燕說吧!免得你說不清楚,又吵吵嚷嚷?!?/br> 喬老六點點頭,閉上了眼睛。 不知道方大伯娘是怎么跟喬春燕說的,還在坐月子的喬春燕從房間里面走出來,拉著喬老六家的說了半天,喬春燕圍著毛巾招呼了親朋好友吃了一頓酒席,第二天就抱著孩子找上張默,了結了這件事情。 喬春燕的干凈利索出乎了很多人的預料。 方大伯娘雖然不喜歡喬春燕為了眼前的利益丟人現(xiàn)眼的做法,但還是站在大伯娘的角度拉著喬春燕說了幾句。 喬春燕看著方大伯娘,笑中帶淚,“大伯娘,只有你真心對我好!可我能咋辦?細胳膊拗不過人家粗大腿啊!我爹娘不替我張羅,我只能自己張羅了。我這月子差一天就足足的四十天,多少人不到半個月就下地干活的,我還有什么不滿足?我爹娘求了半輩子的兒子,我一胎就有了,我老喬家有后,我為什么不滿足?我拿著親老公換了我和兒子的前程,我有什么不滿足?” 方大伯娘揉了揉喬春燕的頭,“我知道你心里苦,要是想哭,就哭出來吧!” 喬春燕搖搖頭,“腳上的泡是自己走出來的,我選了這條路,我就不給自己后悔的機會。只是,我這輩子做了個最大的錯事兒。大伯娘,你心疼我,就給我?guī)€信給喬春蘭,說我知道錯了,希望她大人不計小人過,寬宏大量,饒我一回吧!” 方大伯娘眼睛閃了閃,最后還是咬牙點點頭。 第二天,喬春燕抱著孩子,拿著王衛(wèi)東的戶籍證明,去了鎮(zhèn)上辦了離婚。 當然,這婚也絕對不是白離的,背井離鄉(xiāng),帶著孩子,張家不給賠償,喬春燕就能拖死張冰冰和王衛(wèi)東! 自大離婚后,喬春燕的名聲就不好了! 可那有什么關系,喬春燕再也沒有回來過。而隔壁鎮(zhèn)子的飼料廠,多了一個帶著剛滿月孩子的俏寡婦。 王衛(wèi)東和張冰冰在王衛(wèi)東離婚的當天下午就結了婚。 七個月后,張冰冰早產生下來一個七斤半的閨女,像極了張冰冰。 孩子一出生,張家就對外宣稱這孩子早產了。 那是逮著誰就要叨叨幾句,生怕不能洗白一般! 可事實上是怎么一回事,大家都心知肚明。 張冰冰的閨女有了兩外號:張七月、早產兒…… 每當大家一提起這孩子,多半帶著心照不宣的笑……修身齊家.qd說萬更三天如何?五分鐘一章,馬上送到!該加更的,我另算!渣手速只能承諾這么多了! ☆、第一百零五章 懷孕(二更) 而喬小貝卻沒有時間去看人家的笑話,她忙著和喬仁壽學習更多的知識,學習如何解剖,如何動刀了。再加上開學在即,還要忙著收拾各種行李,喬小貝真是后腳跟打腦勺似的,忙個不停。 喬家村的鄉(xiāng)親們已經習慣了小病小痛找喬小貝了,喬小貝也累積了足夠多的經驗,一時間要放棄自己經營這么久的喬家村,喬小貝還真有些舍不得。 最后一次,給喬家村的父老鄉(xiāng)親們都請了脈,再根據(jù)各自的身體情況預留了一些常用的自制膏藥,喬小貝背上行囊,離開了喬家村。 雖然省城離喬家村只有六個多小時的車程,可搗騰轉車的,要不是陳諾這個免費的車夫接送,喬小貝這小體格,略帶一點,對這種到處是柴油味夾雜著人身上的味道的客車暈車的嬌氣體質,真來不了一個回合。 陳諾這一次開的是他常用的拉人拉貨一起裝的解放車。 不僅僅是喬小貝,連喬禮正、喬春蘭、陳大奎一起都帶走了。 順便帶走的,還有對喬小貝戀戀不舍的喬仁重和王惠夫婦,以及準備去軍醫(yī)大替喬小貝拉拉關系,多選修幾門的喬仁壽。 解放車最里邊,王惠勤快的給喬小貝墊了一個稻草編的墊子,再鋪上被褥,坐在一旁壓著墊子,對喬小貝招了招手。 喬小貝先是一愣,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還是利索的鉆進了被窩里面。 陳大奎皺了皺眉頭,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示意喬春蘭睡下,喬春蘭搖了搖頭,圍著喬小貝坐下,笑道:“我身體好著呢!” 陳大奎搖搖頭,“你不是說你最近容易犯困?” 喬仁壽一聽這話,轉身拿住喬春蘭的手,開始把脈。 脈往來流利,應指圓滑,如珠滾玉盤之狀,作為一個老醫(yī)生,喬仁壽搖搖頭,打開了喬春蘭的包袱皮,挨著喬小貝收拾了塊地兒,雖然沒有墊稻草,包袱皮在下面墊著,又有棉被,也是個不錯的鋪。 “有身子了都不知道,真是個糊涂娘。你啊!也休息吧!” 陳大奎迷糊了半晌才反應過來,一蹦三丈高,然后,捂著被車頂撞了的額頭冷靜下來。 陳大奎趕忙扶著喬春蘭挨著喬小貝躺下,喬春蘭迷迷糊糊的躺下,這才眨巴眨巴眼睛,輕輕的摸著肚子,“不會吧!” 喬仁壽敲了敲喬春蘭的頭,“什么叫不會?雖然脈象不顯,可我老人家滑脈還是不會診錯的。你要不信,和這小子去省醫(yī)院確診不就好了?也讓你爹娘放個心?!?/br> 陳大奎點點頭,隨即撓撓頭,不好意思的笑道:“二叔公,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確診了我才好給我爹娘報喜,去學校也才能安心不是?” 喬小貝也張開眼睛笑道:“去看看吧!這孩子來的真是時候,正好寒假坐月子,不耽擱!放心去吧!我會幫你照顧你媳婦的!” 王惠搖搖頭,拍了拍喬小貝,“你就睡吧!什么事兒到地方再說。萬事還有我呢!” 喬小貝笑了笑,握住喬春蘭的手,迷迷糊糊的墜入夢鄉(xiāng)。 喬春蘭看著喬小貝沉睡的臉,自己的瞌睡蟲也來了,秀氣的打了個哈欠,也睡著了。 等到兩個人醒過來,解放車已經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