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銘回來了,敲敲馬靜的桌子要她跟他去辦公室。馬靜去了。時間又過去了三十分鐘,馬靜紅著眼圈出來了,回到座位上坐著,發(fā)呆。 林化探頭看看她,小聲問:“你怎么了?” 馬靜苦笑了下,面露悲涼。 這時候申智銘走出來,站到最前面,拍了拍手,等到所有人都抬起頭看他以后,他才微笑著說:“今晚大家有什么事先往后推一推,我們部門一起出去吃個飯?!?/br> 眾人均有些詫異,即不是節(jié)日又不發(fā)年終獎,不知道突然的聚餐是為了什么。 “馬靜因為某些原因要離開公司了,今晚給她踐行?!鄙曛倾懝室獍颜Z氣放得很輕松,眾人都沒出聲,互相對視的眼神卻透露出驚訝。 “林化!”申智銘叫她,“你訂個房間,公司附近的,環(huán)境好點(diǎn)的?!?/br> 林化應(yīng)了,申智銘回去辦公室。 眾人立刻過來把馬靜圍起來,問出了什么事,馬靜嘴巴緊得很,什么都不說,起身走了。一群人便陸續(xù)回了座位。 林化偷偷給馬靜打電話,可她不接。她只好找了家大家曾經(jīng)去過的酒店,打電話訂了包間,又給馬靜發(fā)了信息,告訴她是哪家酒店。放下電話,看著郵箱里若干封未讀郵件,林化一時間也無心工作了。 馬靜為什么突然要辭職? 第15章 015 季秋陽來了電話。 “加班嗎?”他問。 “不加啊?!彼f。 他“嗯”了一聲,掛了電話。 他這是什么意思?林化也是摸不著頭腦。 五點(diǎn)整,申智銘從辦公室出來,拍了拍手對大家說:“有什么工作都放下,大家收拾好東西,下班!” 自然沒人忤逆,眾人簇?fù)碇曛倾懗穗娞?,用歡聲笑語著營造和諧假象。林化有心事,躲在最后面。下樓出了電梯,迎面卻是季秋陽。 “呦,季總,這么巧又見面了。”申智銘立刻朝季秋陽伸出友好的右手。 季秋陽跟申智銘握了手,往人群的后面掃了眼。林化看起來魂不守舍的樣子,他眉頭微皺。 眾人都停下了,暗暗打量季秋陽。申智銘的手向后揮了揮,帶著眾星捧月的自豪感,說:“都是我的部下,帶她們出去吃吃飯。季總肯賞臉的話,不如一起?” “謝謝?!奔厩镪栕旖俏⒐?,說,“我還有事。” 馬靜不知道從哪里走了出來,林化立刻注意到她。馬靜走得很快,神色決絕,手里拿著一瓶葡萄汁,一直走到申智銘對面站住了。 申智銘臉色微僵,對季秋陽說:“既然這樣,那下次一定要請季總……” 話沒說完,一瓶葡萄汁全數(shù)潑到申智銘臉上,申智銘還愣神的功夫,馬靜緊跟著扇了他一個嘴巴,特別響,所有人都嚇到了。 “你干什么!”申智銘捂著臉喝道。 “干什么?打你?。〈虻镁褪悄氵@個道貌岸然的衣冠禽獸!”馬靜罵道,轉(zhuǎn)身走了。 部門聚餐就此流產(chǎn)。 申智銘頂著一頭的葡萄汁走了,同事們看了場莫名其妙的戲,也都各自回家去了。林化滿心都是馬靜的事情,她往外看看,早沒了馬靜的影子,季秋陽倒是還沒走。 他側(cè)著身子站著,雙手抄在褲兜里,腋下下夾著公文包,看著她。 她突然有種錯覺:他是在等她一起回家? 想想又覺得不可能,合租而已。一向高冷的他不會做這種婆婆mama的事兒。 她朝他走過去。 手機(jī)這時候響了,是馬靜。 “林化,還敢見我嗎?”馬靜的聲音悲涼得很。 “有什么不敢的?”林化嘟囔著,“你在哪兒?” “來那個川菜館吧,如果你還記得的話。”馬靜說。 收了電話,林化看向季秋陽,問:“你在等人?” 季秋陽深深看她一眼,點(diǎn)頭。 林化說:“那我先走了。” …… 林化記得那個川菜館,那里的麻辣兔頭深得馬靜歡心。 林化剛來公司的時候,馬靜特意帶她過來吃飯,可林化不敢吃兔子,全程都是馬靜在啃,林化吃了一晚上蕨根粉。說到馬靜,林化對她很有些感情。她來公司的時候什么都不懂,馬靜手把手地教她,連上次合租的同事也是馬靜幫忙聯(lián)系的。 她去的時候馬靜已經(jīng)在啃兔頭了,她要了十個兔頭,還點(diǎn)了兩瓶啤酒,兀自吃喝著。林化第一次見馬靜喝酒,啃得亂沒形象的。等有了醉意,才開始倒心里話。 公司其實(shí)談下了克羅尼爾的那單生意。 咨詢過產(chǎn)品經(jīng)理的意見,合同條約擬定的是兩個月內(nèi)系統(tǒng)交付使用,可申智銘讓馬靜改成一個月。馬靜本是不同意的,因為她在公司的日子久,知道克羅尼爾要的這類財務(wù)系統(tǒng),看似簡單,因為是跟所有子公司連線的,實(shí)際情況要復(fù)雜很多,常常只征集user需求都要一個月,更別提還要留給產(chǎn)品部至少二十天的編程時間跟上線調(diào)試運(yùn)行。 兩個月的合同期已經(jīng)很緊張了。 可申智銘執(zhí)意要改合同,說他跟克羅尼爾的高層談定了,只要承諾一個月內(nèi)可以讓系統(tǒng)上線,就能拿下這個單。 官大一級壓死人,還是老板家的親戚,馬靜拗不過,便把合同改了,走了用印流程。就這樣中的標(biāo)。 可是克羅尼爾的實(shí)際情況比馬靜猜想的還要復(fù)雜,分公司一攤爛賬,各種拆借抵押,分公司怕事情敗露對系統(tǒng)各種抵制,拿不到user需求產(chǎn)品部根本沒辦法寫程序。 一個月期限到了,克羅尼爾翻臉了,來索賠違約金。申智銘就把馬靜推出去,說是馬靜手誤,把合約周期打錯了導(dǎo)致公司損失。他逼馬靜背鍋,甚至說如果她不辭職,就要去法院告她,因為合同是她草擬的,讓她承擔(dān)公司的損失。馬靜卻沒有證據(jù)證明改合同是申智銘的授意。 “我原來只以為申智銘是傲慢自大,沒想到他人品爛成這樣。你一直不肯答應(yīng)他是對的。你得小心他,他不是什么好東西,為了保自己他什么都干得出來,不管外表裝扮得多么體面,也改變不了他那顆齷齪的心!” 聽得林化周身冰涼。 馬靜喝醉了,林化不知道她家在哪兒,只好把馬靜帶回去。 打車回了小區(qū),林化費(fèi)勁地把馬靜扶下車。馬靜醉得很厲害,根本站不住,加上又是個微胖的身材,壓得林化直打趔趄。林化看著近在咫尺的樓道單元門很犯愁。 有人把馬靜扶了過去,是季秋陽。林化見他穿著夜跑的衣服,心想幸好遇上他回來。 “怎么了?”季秋陽問。 “她出了些事,喝醉了?!绷只f。 季秋陽把馬靜背起來,他們回了家,送到林化床上。 晚上馬靜特別不安穩(wěn),一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