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
自家人好好的慶祝一下,我一個老頭子在家吃飯,實在是太冷清了?!?/br> 宋燕行低低的笑了起來,仿佛是真的聽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深邃的眼睛都染上了一抹猩紅。 那是怒意漸甚的前兆。 宋燕行撐著腦袋,斜睨著宋博洋,“爸你是忘了嗎,從mama不在開始,我就已經(jīng)不過生日了。” 他永遠(yuǎn)也忘不了,mama去世的那一天,如果不是因為他提前回來,不然他永遠(yuǎn)沒有辦法得知自己的父親究竟是一個怎么樣的男人。 他忘不了,那種信任,被土崩瓦解的感覺。 刻骨銘心。 他的生日,成了母親永遠(yuǎn)的忌日。 這樣的生日,沒有任何意義。 聽到宋燕行提到他的母親,宋博洋也微微有些動容,他嘆了口氣,“宛之已經(jīng)不在了,以后不要再提了,把行程往后推一推吧,咱們一家人,好好的聚一聚。” 宋博洋強/硬了一生,難得軟了語氣說話。 宋燕行輕哼了一聲,站起身來,“怎么推,mama能因此活過來嗎?!?/br> 宋博洋面上難堪起來。 “不能的,”宋燕行搖頭,眼底的恨意越發(fā)的明顯起來。 “還有事情嗎,沒有的話,我先回房睡了,明天還要去A城出差,就不回來吃飯了?!?/br> 宋燕行說完轉(zhuǎn)身上樓,沒再看身后的宋博洋一眼。 宋博洋忽然不知道如何跟他說話,甚至連個音節(jié)都沒辦法說出來,他很想挽留,也很想對他說對不起,可是哪個人,年輕沒有犯過錯呢。 回憶起了過往,饒是宋博洋,也只能低聲嘆息。 王姐也知道兩父子之間時常有矛盾,等到客廳沒人說話了才端著醒酒湯出來,沒看到宋燕行,也不敢上樓叫他。 “宋老先生這湯....” 宋博洋無奈的擺手,“送上去吧。” 王姐這才敢端著醒酒湯上樓。 宋燕行腦袋疼,心也疼,渾身上下沒一處是不疼的, 渾身的宿醉味道,難聞至極。 撐著最后一絲力氣去洗了澡出來,再找不到一絲力氣,昏昏沉沉的把自己摔進(jìn)床里,本該昏沉的腦袋卻意外的開始清明起來。 疲憊的睜開眼睛,擰開床頭燈,恍惚的盯著白花花的天花板。 他好像做了一個夢。 夢到了吳宛之,她在對他笑,卻又似乎在哭。 隔的太遠(yuǎn),她的輪廓都已經(jīng)模糊起來。 他都快要想不起來,她的模樣了。 他很想上前去抱抱她,可還沒靠近,她就已經(jīng)消失。 果然是個夢。 宋燕行是被渴醒的,喉嚨間干涸的好像要著火,睡了不到兩個小時腦袋里只剩一片漿糊,下意識的在床頭柜上摸索。 他記得之前王姐在這里放了一碗醒酒湯的。 還好記憶沒有出現(xiàn)錯誤。 一手撐著床沿,一手端著碗大口大口的喝著,冰涼的醒酒湯下肚,那股干涸才算好了許多。 一碗湯見底,那股難受的感覺好了許多,卻在放碗的時候撐床的手肘一個失力,還沒放到柜上的碗直接砸到了自己的額頭上。 他甚至,聽到了碗與額頭清脆的碰撞聲。 這下意識徹底醒了, 是被自己砸醒的。 宋燕行忍不住笑,沒想到第一個生日禮物,竟然是讓自己破相。 真是人倒霉起來,連碗都不放過他。 翻身下床,去浴室檢查了一下,被碗砸過的地方已經(jīng)紅腫起來,輕輕碰上,就一股鉆心的疼。 想要找醫(yī)藥箱來簡單的處理一下,卻發(fā)現(xiàn)醫(yī)藥箱根本不在自己的房里。 房里一陣翻箱倒柜,沒有找到一點能夠消毒的東西。 額頭上一陣陣的犯疼,睡不著了,干脆換了衣服開車離開。 早上五點天才剛蒙蒙亮,傭人也還沒起,整個世界都還籠罩在一片朦朧里,而宋燕行,卻已經(jīng)離開了宋宅。 沒有人知道,也許沒人知道。 宋燕行在江城有自己的住所,雖然不像宋宅那樣富麗堂皇,但是勝在黃金地段,又是高層視角,很符合宋燕行的人設(shè)。 俯視一切。 吃過了午飯?zhí)K晚準(zhǔn)備返校,但是想到了花卷的歸屬問題就開始犯難。 蘇軼要去那么久,花卷怎么辦。 難道真交給宋燕行嗎。 他看起來那么兇,萬一把花卷給她養(yǎng)死了怎么辦。 蘇晚有些糾結(jié)。 忽然想到了什么,蹬蹬的跑回臥室打開筆電來查最近的寵物店。 她可以把花卷托養(yǎng)到寵物店的,這樣就不用擔(dān)心花卷被宋燕行給養(yǎng)死了。 選了一個離自己最近的寵物店,可是連續(xù)打了好幾個電話,對方都沒人接,蘇晚以為是手機壞掉了,跑出去拿座機打還是沒人接。 花卷在旁邊看著蘇晚來回跑著,兩只前爪無辜的撐在沙發(fā)上,腦袋靠在爪子上,一臉看戲的模樣。完全不明白她在干啥。 蘇晚丟開手機過來一把把花卷提起來抱在懷里,捏捏它的小肥臉,“你還好意思睡覺,都沒人要你了你還睡,你丟不丟你們喵生臉?!?/br> 花卷疑惑臉“喵喵喵” 蘇晚哼了一聲,“還敢犟嘴,把你丟給宋燕行,讓他虐待死你個胖貓。” 花卷無辜臉“喵喵喵” 眼看著時間越來越晚,她還要坐公車趕回學(xué)校上晚自習(xí),花卷的托養(yǎng)問題,不得不提快點解決了。 她想起來,上次宋燕行給她的名片,她一直揣在包里,沒敢丟,有了上一次不愉快的經(jīng)歷,心想著萬一自己那天真遇到了什么事情,打給他的話他起碼能看在蘇軼的面子上幫自己一把。這是她留著名片的小小私心。 從背包最里層的翻出他的名片來。 燙金的硬紙板,上面赫然的印著他的名字。 撥了電話出去,蘇晚聽著手機那頭的嘟嘟聲,那種心跳加快的感覺。 好像又來了... 坑深八米 電話響了好一會,都沒人接,蘇晚想,他是不是設(shè)置了不接陌生人的來電.... 一通完畢,沒人接。 蘇晚剛剛?cè)计鸬男判乃查g被這熄滅的電話給澆滅。 果然不能指望別人,他肯定是胡亂答應(yīng)蘇軼,等蘇軼走了,就把她給忘了,蘇晚慘慘的想,她快要變成沒人要的小白菜了。 花卷被蘇晚抱在懷里,悶的有些難受,趁她不注意刺溜一下從她懷里溜了出去,歡快的跑出老遠(yuǎn),玩著小窩旁邊的毛線團。 兩只rou呼呼的小爪子抓起紅線團扔遠(yuǎn),再屁顛屁顛的自己撿回來,一只肥貓也自己玩的開心不已,完全沒想到自己是個即將無家可歸無人可要的喵。 蘇晚心情可不好了,憤憤的瞪了一眼那只玩的傻兮兮的笨貓蠢貓,活該你沒人要,把你丟在家餓瘦點拉倒。 氣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