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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說直接蓋在地上嗎?原來要做個拱棚,蓋在棚上???” 劉珍兒聽他知道蓋草育種的事,猜測他是在帝籍田育種的農(nóng)事官,便毫不藏私的解釋道:“在昨天種子發(fā)芽之前,一直是蓋在地上的;昨日擔心將來室內(nèi)的禾苗移栽的時候不適應(yīng)內(nèi)外溫差,才想出這么個辦法的。” “原來你們已經(jīng)想到了室外天氣問題,還解決了!”那穿著短打的官員一邊驚嘆,一邊走到田壟去掀開蓋著的草簾。 劉珍兒笑道:“這里的老農(nóng)經(jīng)驗豐富,我這邊才說出問題,他們就集思廣益,找到了辦法?!?/br> “不是說才冒芽嗎?怎么芽都出土了?”那短打官員話音一落,所有人一下子都圍了過去。 戶部尚書大步走過去掀開草簾,果然看到了被風吹的顫顫巍巍的嫩芽!雖然稀疏,但確實是出土了! 劉珍兒也很意外,昨天都沒出土,以為還要幾天呢。 “出芽率果然有十之五六!”在劉珍兒看嫩芽的時候,那個粗布短打的官員又自己動手刨開了一個種子坑。 一直愁眉的戶部尚書笑了出來:“好!好!再帶我們?nèi)ヅ铱纯础!?/br> “暖室的昨日才長根,發(fā)芽的話,可能還要兩天?!眲⒄鋬阂贿呏v著,一邊將人帶去了暖室。 尚書大人還在打量暖室的布置時,那個粗布衣的人已經(jīng)撲到田壟上刨坑去看種子了。 “這個房間里生根了的種子居然達到九成!” 劉珍兒還在跟戶部尚書講通風保溫一系列的事時,那邊又傳來一陣驚呼。 “走,過去看看!”戶部尚書也忍不住,大步走了過去。 劉珍兒一進去,就被剛剛看著還有些矜持的官員圍住了:“是不是保了暖就能發(fā)芽?燒多少炭盆合適?這些種子澆了多少水?土里那些灰白的粉末是什么?為什么種這么淺……” 劉珍兒被這些人問的頭都大了,此時她相信這些人都是搞農(nóng)業(yè)的了,專業(yè)問題一套套的砸了過來。 “你們都讓開!”那個粗布衣漢子排開眾人,走到劉珍兒面前,看著這么個小小的姑娘,聲音放輕了些,“這位……,女史?不如你來我們戶部民曹司吧? ” 去戶部?劉珍兒懵了,她這是被挖墻角了?女子也可以進戶部? “說什么渾話?!”戶部尚書踢了那個粗布衣漢子一腳:“人家是女史,六品官銜,你把她帶到民曹司去當你上官對吧?” 那漢子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嘟囔道:“那怎么一樣……” “我是奉了殿下的命令,暫時打理著田莊。”劉珍兒知道這人只是太激動說了糊涂話,便笑了:“大人的美意,只能謝絕了?!?/br> 那粗布衣官員還不滿意:“你在這個地方也太浪費了,殿下哪里我們?nèi)フf,一定把你借調(diào)過來?!?/br> “有人要借調(diào)本宮的女官?”皇長子的聲音突然從門外傳來。 第42章 回宮 眾人這才發(fā)現(xiàn),皇長子殿下不知何時進來了, 紛紛行禮。 趙永澤走到珍兒身邊, 見她氣色還不錯,才揮手道:“免禮, 本宮聽你們說好借調(diào)我的女史?” “我們民曹司就缺這位女史這樣對育種又研究的,如果殿下能夠借調(diào)……”穿著粗布衣的官員還沒說完, 就被戶部尚書打斷了。 戶部尚書對著皇長子行禮道:“帝籍田那邊進展緩慢,為了能在開春前把種子選出來,在春耕前推廣下去,確實需要劉女史這樣的人過去指點。” 雖然話里話外還是需要劉珍兒幫忙, 但對‘借調(diào)’的事情是閉口不提了。 趙永澤也知道如果真讓珍兒進戶部領(lǐng)個差事,那是徒惹非議, 本來是做了于國有功的好事,都會被那些筆桿子說成壞事。至于去不去帝籍田那邊,還要看珍兒自己決定。 “明天小年,你們都不用當值,后天再說吧?!壁w永澤直接將這事兒推后。 之后, 趙永澤又和戶部官員跟著劉珍兒一起, 巡視了所有的暖室、田壟和麥子地。 巡視完了田莊和暖室, 那些民曹司的官員拿到了一手資料才意猶未盡的離開。 太陽已經(jīng)將薄霧照散,趙永澤站在長著無數(shù)嫩芽的田壟間, 看著珍兒:“和我一起回宮過年吧?” 一起過年?劉珍兒看著殿下專注的眼神點了頭。 別苑的清風軒雖好, 但只有她一人,未免太冷清了, 不適合過年。 “走,我們回宮!”趙永澤的眼里頓時溢滿光彩。 劉珍兒的心里也驀然生出一股暖意:“好,回宮?!?/br> 似乎,后宮不再是囚住她的牢籠,而是溫暖的巢xue。 走過田壟間的小道,劉珍兒又看到了那輛她熟悉的馬車。 在和殿下上車之前,劉珍兒才憶起,她先前的車里還跪著個人。揮手招來眼含憂慮的夏荷:“去告訴秋雨,想明白了,就起來吧?!?/br> “是,女史?!毕暮蓾M臉感激的退了下去。 趙永澤護著劉珍兒上馬車時,似是隨意的問道:“那個秋雨犯什么事兒了?” “也沒犯什么事兒,不過是日子過得太寬松,放縱了性情罷了?!眲⒄鋬狠p描淡寫道,她只是希望秋雨多自省,而不是希望殿下處罰她。 趙永澤既然把人給了珍兒,自然不會再插手她調(diào).教手下的人,但還是有些不放心 :“那個秋雨性情不好?” “只是普通的少女性情罷了,沒什么不好?!敝皇遣贿m合宮里,劉珍兒停了一下又道:“相信之后,她不會再放縱性情了。” 趙永澤一看珍兒的態(tài)度,也把那個小宮女的事放開了,對著她道:“宮里各種東西都齊全,那些衣物也不用帶回去,如果沒有其他東西必須帶,我們就直接回宮吧。” “清風軒里還養(yǎng)了一只賴皮的小胖鳥,我還是先回清風軒一趟,把它托付給別苑的管事娘子?!眲⒄鋬河窒肫鹆四莻€機靈的小東西,怕她走后又挨餓受凍。 趙永澤吩咐了車夫去別苑后,又對著珍兒道:“既然喜歡,就直接帶回宮吧?!?/br> “不了,對于野生的鳥兒來說,還是在別苑飛著更自在些?!眲⒄鋬嚎粗饷娴臉淞值馈?/br> 也許珍兒還是很討厭后宮,趙永澤一下子沉默了下來。 “殿下這些天都在文華殿讀書嗎?”劉珍兒見殿下心情低沉,又轉(zhuǎn)移了話題。 趙永澤又很快振奮了精神,仔細道:“已經(jīng)要過年了,文華殿那邊不用去了。這段時間大多是跟在父皇身邊,有時也會去慈安宮?!?/br> 至于在慈安宮和皇祖母商討的事情,趙永澤就不細說了。 劉珍兒見殿下在宮中和他那兩位握著皇權(quán)后權(quán)的親人相處的好,也安下了心。 不久,馬車停了下來,劉珍兒帶著殿下回到清風軒。 一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