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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落后,一時間氣氛更加熱烈。 雖然這些人算是殿下的‘傭農(nóng)’,平時過的日子在百姓里還算不錯,但大魚大rou還是很難得吃到的。因此,這頓飯吃的格外開懷。 飯畢,大家都感覺比以往更親近了些,那些農(nóng)人也把劉珍兒當成自己人了,不再只是高高在上的女官大人。 “女史,后天就是小年了,您不回宮,不如和我們一起過吧?”忙了一下午,將所有田壟都插上竹條,蓋上草后,一個老大娘過來詢問。 要過年了!劉珍兒驀然一怔,這些日子她一直忙著,都忘了時間了,原來一年又過去了啊。 “女史,我家人多熱鬧,來我家吧……”那個老大娘的話像是打開了一個匣子,所有人都紛紛開口,爭取劉珍兒往他們家去。 劉珍兒看著周圍熱情的人,心中溫熱,但還是搖頭拒絕了。過年是一家人團聚的日子,她一個加進去不好。 “唉?!庇腥藝@氣,其他人也俱是失望。 劉珍兒回別苑的時候,天邊最后一絲余暉都已經(jīng)沉入山下了。 “今天多燒些熱水,讓去田里的所有人都泡個澡解解乏?!眲⒄鋬合萝嚨臅r候,感覺身體十分酸軟,想著其他人大概也是,便吩咐道。 關(guān)氏打起精神應(yīng)了,快步下去通知。 “啁啾?啾啾!” 劉珍兒帶著疲憊一進門,就被一個小胖球撲進懷里。 “小東西,還挺暖和的啊?!眲⒄鋬航幼⌒∨著B,任由它兩只小爪子踩在她的左手食指上,用額頭蹭了蹭它毛茸茸的小腦袋。 小胖鳥挺著小胸脯,愉悅的叫了一聲:“啾~” “餓了沒?”劉珍兒帶著小胖鳥坐到椅子上,抓了一把小米在右手上,由著它啄。 小家伙的喙是嫩黃色,還沒長尖利,啄在手心時,劉珍兒覺得有些癢,不由輕笑了出來,剛才的疲倦都像是消了大半。 “給小家伙在屋里搭個窩吧。”劉珍兒見小胖鳥的一只眼瞼已經(jīng)開始半闔,對著旁邊的秋雨吩咐道。 秋雨立馬拿了一個不大的碗,用布包好,又在里面鋪了幾層棉布,才遞給劉珍兒。 劉珍兒接過簡易的小窩,拿到小胖鳥旁邊,然后動了動左手,想叫醒開始入睡的小胖鳥。 小胖鳥吧唧吧唧嘴,不動! 劉珍兒哭笑不得,又故意抖了抖食指。 “啁啾!”小胖鳥驚慌的叫了一聲,小爪子緊緊抓住劉珍兒的手指,胖乎乎的身子晃了一下,險些栽倒。 “不是說,鳥類睡覺時,睜一只眼都是為了警戒嗎?”劉珍兒晃了晃左手,將它放進小窩里,點著它的小腦袋教訓道,“你這樣子,還有警惕心嗎?” 夏荷進來打斷了劉珍兒的教訓:“女史,敬忠回來了?!?/br> “帶他進來回話?!眲⒄鋬悍藕眯∨著B的小窩。 敬忠恭敬的走了進來行禮:“見過女史。” “田莊的事情詳細回稟了嗎?殿下可有什么交代?”劉珍兒問道。 敬忠回到:“田莊的事情,殿下已經(jīng)清楚了,并且向陛下說了這事兒。殿下交代,明天戶部的官員很可能會來?!?/br> “戶部的官員會來?”劉珍兒的注意力一下子被這句話吸引了。戶部的官員是因為出苗率來的嗎?明天是由她接待,還是莊頭和管事接待? 劉珍兒也沒什么心思去想,過小年時只能孤身一人的事了,全副心神都在琢磨明天可能會遇到的事情。 第41章 借調(diào) 第二日,劉珍兒就在別苑里打理養(yǎng)在盆里的那些作物, 沒去田莊里巡視, 不過她還是將戶部官員有可能來的消息給老管事傳了過去。 上午,皇莊外面句熱鬧起來了。十幾兩馬車停在莊子外面, 劉珍兒和莊頭過去迎接。 “你就是長壽宮的女史?”走在最前面五十余歲的官員問道。 這個官員沒穿補服,但劉珍兒知道這是戶部尚書歐錦昌。殿下曾把朝廷的高官重臣的面貌行事風格都給她說了個大概, 此時一見戶部尚書便認了出來。 “回尚書的話,下官長壽宮女史劉珍兒。”劉珍兒行禮回道。 雖然劉珍兒是內(nèi)官,而戶部尚書是外朝官,不會有多少交集, 但劉珍兒還是按照品級行了個禮。 “不要墨跡了,聽說是你負責這個莊子里的育種, 帶我們?nèi)タ纯?。”穿著一身短打的精瘦漢子打斷兩人的話,急切的開口。 劉珍兒不知道這個老農(nóng)打扮的人是誰,但看他走在靠前,又插了尚書的話,并不愿怠慢, 見戶部尚書和其他官員都沒反對, 便帶著他們一道去田莊。 “女史, 領(lǐng)頭的是戶部尚書歐大人?”坐在車上給劉珍兒斟茶的夏荷問道,“他怎么過來了?” 戶部尚書每天忙著全國的戶籍財政, 現(xiàn)在朝廷又在備戰(zhàn)備災(zāi), 他應(yīng)該忙得腳不沾地才是。 劉珍兒也很意外他居然會跑到這個小莊子上來巡視,不過稍一思索, 便想到了原因:“大概是帝籍田那邊育種不順利,這些糧種可是防災(zāi)計劃中的重要一環(huán),如果只有我們這里育種成功,那被重視也是應(yīng)當?shù)?。?/br> “那個穿粗布短打的是什么人啊,打斷女史說話,好生沒禮!”秋雨一想著剛才那人不給女史的面子,就覺得生氣。雖然剛才礙著眾多官員在場,不能把氣發(fā)出來,但始終心中不忿。 劉珍兒放下茶盞冷了臉:“尚書大人和那么多官員都沒覺得他沒禮貌,我算個什么牌位的人?!” “您,您是殿下……” 劉珍兒低喝:“閉嘴!在長壽宮威風慣了,就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 “奴婢不敢?!鼻镉暌娕钒l(fā)怒,立馬磕頭請罪,淚水一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劉珍兒嘆了口氣:“我們內(nèi)官是皇室奴仆,他們外官是國家棟梁。如果你想不明白這里面的區(qū)別,就不要跟在我身邊了。” 秋雨渾身一顫,不住的磕頭:“奴婢明白了,奴婢明白了……” “你這些日子行事越來越漂浮了,仔細想想吧?!眲⒄鋬航o秋雨留下一句話,就帶著夏荷下了馬車。 劉珍兒見夏荷欲言又止,問道:“想給她求情?” “不,秋雨被現(xiàn)在的寬松日子迷了眼,是該好好思量了?!毕暮瑟q豫了一下,還是咬咬牙,“奴婢觀殿下行事,絕對沒有將您當奴仆一流對待的意思?!?/br> 劉珍兒擺了擺手:“我知,但這并不能改變我的身份。” “以殿下對女史的情誼,想要改變身份不難,等殿下長大……” “尚書大人到了?!眲⒄鋬褐棺∠暮傻脑挘蜕锨坝?。 夏荷只能將未出口的話吞回肚子里,暗暗可惜這個機會。 “咦,那上面蓋的都是草?”還是那個粗布短打的官員最先跳下馬車,他驚奇的看著農(nóng)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