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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的,哪讓他們識人不清,用錯了手下呢? 夜已經(jīng)深了。公司門外的人群已經(jīng)散去,葛亮此時仍坐在辦公室里,欲哭無淚。他猜中了開頭,卻沒能猜中結局。他以為,只要他鞍前馬后小心周到。盡了自己的本份,真有一天出事的時候,會有人幫著他救救他。 他自嘲地一笑,還奢求什么呢?自己這樣的人,如果不是叔叔葛彥山的提攜,這些人的眼里哪會有自己呢?可他做了什么?恩將仇報這個詞已經(jīng)不足以形容了吧?葛彥山的死,是他親自動的手,只因為那些人輕飄飄的一句話:我們怎么能相信你?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要么你殺了你叔叔,殺人證據(jù)由我們保管,要么你跟他一起去死。 他承認,他貪生怕死。好死不如癩活著啊,死了可就什么都沒有了。他還年輕,他還有美好的人生沒有享受夠,他還不想死啊。死道友不死貧道吧。 眼一閉、心一狠。在叔叔的酒里放微量的安眠藥,眼睜睜地看著他昏睡過去,再親自動手在房梁上掛了繩子,親自扶起素來對自己不薄的叔叔,親自將繩圈套到他的脖子上,之后放手。叔叔的尸體在他眼前晃啊晃得足足晃了有一年多,他才終于不再做類似的噩夢了。從什么時候起,他的手上已經(jīng)沾滿了鮮血,想洗都洗不掉了呢?又是從什么時候起,他已經(jīng)沒有了心呢? 一筆筆的錢從他手里流過,剩下的少得可憐,他卻還得表現(xiàn)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樣子,像條哈巴狗一樣,搖尾乞憐。雖然他這幾天在v市混得不錯,也算是躋身一線有錢人之列,但是人后,他永遠都是那個人的一條狗啊。一日是狗,終身是狗,翻不了身了。 他的手里,是留有一份帳冊的,他不傻,真到了哪一天他成了累贅或者可有可無的人物,那個人想要他死,不過一句話的事,所以這份帳冊是他保命的東西。現(xiàn)在,是時候動用它了。 葛亮很有自知知明,這份帳冊到底能發(fā)揮多大的作用他心中有數(shù)。他已經(jīng)這樣了,這次的事必須要有一個結果,那個人已經(jīng)明明白白地說了,自己要么跑要么死,如果跑了,他一輩子都回不了國內,這么短時間,他的妻兒他的錢財他都還沒有安排好,即使他跑了,出去肯定沒有好日子過,而他的妻兒一定會受到牽連。人到了四十歲,不單是要為自己而活,更多的,是要替自己的親人打算了。 如果葛亮留書自殺,將這些罪名兜下來,其他在他上線的人物,基本都能保下來,畢竟官字兩個口,怎么說怎么有理,無關緊要的罪名,他擔起來,其他要命的,就能否認了,真真假假,虛虛實實,反而更能讓老百姓相信。 所以,這本帳冊最大的用途,應該是在自己死后,保住兒子一輩子錦衣玉食,老婆能守住了,她自能跟著兒子過好日子,如果守不住再嫁了,那就跟他沒關系了,夫妻一場,他也算仁至義盡。 又或者,他可以向警方自首嗎?只要自首了,他可以要求轉做污點證人,拿著他手里現(xiàn)有的證據(jù),換取他的一條命。 葛亮拿起電話又放下,在辦公室里來回打轉。不行,這條路行不通。且不說公安局里有沒有他們的人,這些人做事,一向心狠手黑,只要自己敢去自首,他們有的是辦法神不知鬼不覺弄死自己的兒子,警察?哼,他還真不相信警察能保得住他。 罷!罷!罷!他吃香得喝辣的過了這三年,是時候贖罪了。他打出最后一個電話后,拉開了抽屜…… 等第二天公司的人上班,葛亮的秘書才發(fā)現(xiàn)葛亮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已經(jīng)死亡多時了。他的手邊,還擺著一份遺書。在遺書中,葛亮承認是他買通幾名社會閑散人員在某拆遷項目中為牟私利草菅人命,自知罪孽深重,畏罪自殺。其他指控,純系子虛烏有。警方也見好就收,簡單調查一下,發(fā)現(xiàn)葛亮的死因確系自殺無疑,便也順勢結案了。 其實對大多數(shù)市民來說,這個結果他們很滿意。一方面對帖子上熱議之事有個交代,另一方面沒沒牽連到v市政府官員。雖然少數(shù)人還是有些陰謀論,認為葛亮不過是只替罪羊,真正的幕后兇手另有其人,但大多數(shù)還是希望別再也什么拔出蘿卜帶出泥的貪腐大案。本來人們對政府就沒信心,再出點事,不更沒信心了嗎?安穩(wěn)日子過多了?想鬧鬧民亂不成? 這次的事也是給了這些人一個教訓,發(fā)貼人的消息來源不得而知,但是卻讓那群人警惕起來,他們這幾天來來回回碰過很多次面,回去后嚴厲約束手下人,在這種關鍵時期千萬不能再犯錯。更不能再出現(xiàn)葛亮這種手握證據(jù),一旦泄漏出去,非得脫層皮不可的紕漏了。 算了,人家人都已經(jīng)死了,他的妻兒就此放過,不去理他們就是。 一時間,v市陷入詭異的平靜,葛亮留下的爛攤子也沒人收拾,好幾處正在建的工地都停工了,連云水山都受了影響。 當然了,這群人也不在乎。他們這幾年撈也撈夠了,得想個辦法從v市這混水里脫身,錢是盡夠了,只要能出了國,以后就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誰也不怕了。 但是他們想得挺美,可能嗎?70多條人命,是他們想走就走得了的嗎?這70多人,誰沒有父母妻兒、兄弟姐妹、親朋好友?他們一準備離開,第一需要處理的就是手里頭的錢,這些死者家屬,以前在親人死的時候,領到一筆撫恤金,之后每月定期領取生活費,原就是看在錢的份上才老老實實不鬧事的。這筆錢可不是小數(shù)目啊,他們這一處理,如果時間拉得太長,生活費給人家處理沒了,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被鬧出來也是遲早的事。因此v市表面的平靜下內里波濤洶涌。 另有一雙眼睛,在他們沒有察覺到的地方,一眨不眨地盯著他們呢。 他什么也不求,只要這些人給他的親人血債血償! 如此過了一個星期,鄧喜回到了公安局。陳立聯(lián)沒有再過分關注他。他偷偷叫上了周大海,這個他最能信得過的手下,準備再上云水山,一探究竟,他不知道的是,這一去,會有怎樣的麻煩在等著他。 ps: 過了個小假期回來,人也有些懶了。 感謝玩偶妖女、于紫旋、魚鷹是只鸕鶿那幾天的打賞和票票~~~回來看到真開心~ 沉睡的火山 因出了馬念遠的事,鄧喜這次進山極盡小心之能事,不但公安局的人除了他和周大海之外無人知覺他們的去向,便是連自己的老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