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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的時候,漆黑一片。 病區(qū)內的七個病人或坐或躺在地板上,文沫和鄧喜耐心十足,一直等到他們露出正臉確認不是呂銘浩后才最終回到接待處,王忠良仍然等在這里。 “怎么樣?有沒有找到你們要找的人?” “沒有找到,不好意思,王院長,跟您添麻煩了?!?/br> “沒事,沒事,看清楚了就好,我們醫(yī)院雖然是私人性質,以掙錢為目的,但也都是從病人的角度出發(fā)的,他們在這里,遠比在社會中生活得要好,有人照顧,還沒人欺負他們。唉,精神疾病患者最可憐了,他們時而清醒時而糊涂,清醒的時候就跟正常人一樣,但他們卻永遠失去了做為一名正常人的權利,他們的親人都接受不了這樣的他們,這個社會更接受不了。希望他們能在這安度余生吧?!蓖踔伊家桓北鞈懭说臉幼?。 告別王院長,兩人一路沉默著回到公安局。 進了辦公室,關上門,鄧喜先問:“文警官,你的消息來源可靠嗎?” 小孩子是不會撒謊的,嘉嘉的話應該不是有人故意教他說的。所以文沫很肯定地點了點頭,把昨天晚上有人給她打電話告訴她一個地址,今天早上她發(fā)現(xiàn)了呂成功的情婦和私生子,以及那孩子的話重復了一遍。 “可是,看王院長這種讓隨便搜查的態(tài)度,不像是有貓膩的樣子,而且咱們也都轉一圈了,沒有發(fā)現(xiàn)呂銘浩啊?!?/br> “這么說吧,咱們看到的,都是王忠良想讓咱們看的,從咱們到安定醫(yī)院門口開始,到見到王院長為止,這中間有小一個小時的時間,要轉移各把不想讓人看到的人,不是很輕而易舉的事嗎?咱們自己是認為看完整個病區(qū)了,但是安定醫(yī)院到底多大,咱們這些外人怎么可能知道,他們拿出這么個態(tài)度就可以完全打消咱們的顧慮,認為安定醫(yī)院沒鬼,對他們一點損失也沒有,不知道你注意到了沒,進了二病區(qū)后,隨時都有三名以上的男護士在咱們身邊,說好聽點是怕有意外,說難聽點,不就是防著咱們呢嗎?所以我認為,雖然還沒找到呂銘浩,但安定醫(yī)院的嫌疑不能洗清?!?/br> 文沫說到這頓了一下:“咱們能活著找到呂銘浩的時間不多了,如果他真被人關到安定醫(yī)院,一定是當初他們在云水山中找到了什么,觸動了某些人的利益,看在呂成功的面子上,才沒殺呂銘浩反而把他關進醫(yī)院的,如此一來,方大家一行的其他人兇多吉少。再加上呂成功已經(jīng)死了,這些人連市長都敢害,呂銘浩沒了當市長的爹,那群人還有什么理由讓他活著?只要他活一天,就是活生生的證據(jù),只有死人才完全可靠。” “那我們下一步要怎么辦?”鄧喜除了尋人,別的都不算太擅長,加上最近因為馬念遠的失蹤有些心煩意亂,此時腦袋里一團漿糊。 文沫定定地看著鄧喜:“鄧隊長,我能信任你嗎?” v市近三年來的樁樁件件,從公安局的卷宗上來看,多數(shù)都以意外或自殺的名義結案了,公安局內一定有這伙人的內應,這個內應會是誰,文沫不了解情況,不敢隨意下結論,她一個局外人,只能希望她唯一認識的鄧喜不是那個內鬼。 鄧喜不明就里:“我做了什么讓你不信任的事嗎?”突然想起自己上級交給自己的任務,讓他多盯著點文沫,這與信任有關嗎?任何人對來到自己地頭上的同行都得多關注點吧,不能讓她在這里惹事。 “鄧隊長,近三年來,v市陸陸續(xù)續(xù)出過很多怪事,死亡人數(shù)不下70人,最近更是有一名市長被害,做為一名警察,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文沫遞過一張自己整理的案件簡介給鄧喜看。 鄧喜越看臉色越白:“你的意思是,在v市有一伙人,這三年來殺人放火無惡不作,卻又低調謹慎不為世人所知?馬念遠的失蹤也與他們有關?這,這怎么可能?” “馬念遠是你的人,他什么性格有什么本事你比我更清楚,卻在云水山消失得無影無蹤。當天溶洞內那具女尸也是一樣,我一個人能眼花,咱們兩個也可能眼花,那咱們五個人呢?都能眼花不成?這個世界上沒有鬼,只有搞鬼的人!” “你說得不錯,如果v市真有這么一伙窮兇極惡的人,咱們說什么也得把他們揪出來!” “不過有一點,鄧隊長,我覺得你可以信任,是因為在這幾天的接觸中,我認為你是個正直的人,與下屬的私人感情不錯,不可能做出拿自己人的生命開玩笑的事,所以我將整件事對你和盤托出了,但是我不信任你之外的任何v市公安局的人,他們之中任何一個人都可能是內鬼。” “他們連呂市長都敢殺,咱們兩個小警察還不夠人家塞牙縫的,所以從現(xiàn)在開始,此事你知我知,不是絕對可以信任的人,不要再告訴第三個人知曉了。” 鄧喜表情凝重地點了點頭,想想馬念遠那不滿周歲的女兒,再想想可能是警局內部的那位平時談笑風生并肩作戰(zhàn)過的同行出賣了他,鄧喜怒從中來。 “全聽你的,文警官,你說吧,咱們下一步怎么辦?我欠馬念遠一個交代,不論是死是活,我都答應他老婆了,要帶他回家?!边@位鐵骨錚錚的漢子,此時眼圈也微微有些發(fā)紅。 “三件事,第一,再探云水山溶洞;第二,想辦法打聽安定醫(yī)院的消息;第三,從呂成功的死入手,找出幕后之人?!?/br> 這三件,哪個也不容易,可憐鄧喜和文沫兩人,一個不知道誰還可以信任,一個遠道而來孤家寡人一個,要人沒人,破案的難度可想而知。 泥石流沖出的尸體 從鄧喜與文沫達成共識的當天晚上開始,v市便連續(xù)三天下起了傾盆大雨,這樣的天氣,讓人沒有外出的*,繁華的大街上只有寥寥幾位行人步履匆匆,鄧喜與文沫坐在車內,一動不動地盯著前方不遠處連棟別墅其中一間。 這里是呂成功的家,現(xiàn)在家中只有沙麗華一人,這樣的鬼天氣,連她這個購物狂都不出門了,盯梢其實是很無聊的一件事,尤其是外面傾盆大雨,內里兩個原本就不太熟的人坐在一起,聊天聊不起來,除了干瞪眼,什么也不能做。 他們現(xiàn)在之所以盯著沙麗華,是因為昨天呂成功的秘書南展整理遺物時發(fā)現(xiàn)的一份離婚協(xié)議書,協(xié)議書跟后的落款日期是呂成功死亡前一個星期,從中可以看出呂成功策劃離婚顯然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協(xié)議內容對沙麗華很不利,如果沙麗華真的與呂成功離婚的話,她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