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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什么事兒,也不妨礙他委屈的掉金豆豆。 許學軍也能耐,他不知道從哪里尋來了練習冊和教科書,在盯著大兒子學習的同時,偶爾也安撫一下小兒子,安撫的具體措施就是,給塊餅干給顆糖,反正吃起來肯定不會哭鬧了。 胖小子悲傷到了極點,他在這邊忙著學習,坐在對面的弟弟卻在忙著吃,吃完了就委屈哭,一哭就有的吃,吃完了繼續(xù)哭,哭一陣還是吃…… 他!也!好!想!哭! 不光如此,因為新房子大得很,院子里還有一處比以前大臥室還寬敞的灶間,原先的房主用的是土灶,后來改造時,又搭了個煤氣灶,此外煤餅爐也是有的,等于就是各種炊具一應俱全。 于是,唐紅玫就不再往商業(yè)街那邊去了,每天起床后,簡單的收拾一下,就灶間忙活開了。 然而就算新房子再大,又能大到哪里去呢?就在一個院子里,從堂屋到灶間,統(tǒng)共也就十來步的距離,每當胖小子被迫認真學習的時候,總有一股子叫人垂涎欲滴的rou香味兒從灶間飄出來…… 飄呀飄,飄呀飄,一直飄到堂屋里胖小子的鼻尖上,忍不住抽抽鼻子聞一聞,哈喇子就拼命的往外涌。 生平頭一次,胖小子開始期待著開學了。 …… 機械廠家屬區(qū)那邊,因為過年的關(guān)系,走親訪友的不在少數(shù),加上唐嬸兒一家人本來就很忙碌,一時半會兒的,還真沒人發(fā)現(xiàn)他們家早已悄沒聲息的搬走了。 第一個發(fā)現(xiàn)異常的,是李媽。 自打那一日二桃說了那番挑撥離間的話,又因為犯了眾怒落荒而逃后,李媽只覺得沒臉見唐嬸兒。本來想著,等過個幾天,唐嬸兒氣消了以后,再找個機會服個軟認個錯,到底是幾十年的老街坊了,沒的真撕破臉老死不相往來的。 這是李媽的想法,唐嬸兒壓根就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并非打算寬宏大量的原諒二桃,而是她實在是太忙了,哪里有空管別人家的閑事?處不來就別處,說句難聽的,父母跟子女都有處不來的,夫妻還有鬧離婚的,只不過是老街坊罷了,哪怕算上唐紅玫那邊的親戚關(guān)系,對于唐嬸兒來說,也沒啥太大的意義。 等李媽琢磨著時間差不多了,借著家里做了點兒新鮮吃食的由頭,端著碗去隔壁敲門時,唐嬸兒早已把這家人拋到了九霄云外。 當然,李媽注定撲了個空,不過她并沒有放棄,而是打算晚些時候再過來。 稍晚些時候,她又來了,依舊沒人開門。 繞到外頭瞧了瞧,天都已經(jīng)黑了,唐嬸兒家里卻是一片漆黑,連燈都沒有點。李媽想了一夜,第二天趕早又去瞅,這回透過窗子倒是看到了里頭的情形,盡管大件的家具并沒有少,可很明顯,一切瑣碎的日常用品全沒了。 李媽心里一個咯噔,趕忙簡單收拾了一下跑去了離家屬區(qū)不遠的商業(yè)街,徑直去了鹵rou店里問情況。 因為時間尚早,店門剛剛開,雇工正忙著清理打掃,唐嬸兒和唐紅玫皆不在店里。李媽也不遲疑,徑自問出了心頭的狐疑。 雇工雖然是唐嬸兒的親戚,不過卻真不知道年關(guān)里兩家發(fā)生的事兒,見人家問起了,就將實情告知,只說他們搬到了菜市場那邊住了,詳細的倒是沒說。 李媽心里瓦涼瓦涼的,連怎么回家的都不記得了。她覺得,唐嬸兒一定是真的生氣了,這么多年的交情啊,徹底掰了。 第65章 正月里,吃食生意一貫熱火得很,鹵rou店這邊是跟著農(nóng)貿(mào)市場一起開的,畢竟城北這塊終究有些偏僻了,比不上縣中心地段。 好在,農(nóng)貿(mào)市場一開門,人流就會源源不斷的過來,考慮到還沒出年關(guān),買個菜的同時順便帶半斤一斤的鹵rou回家,給家里人添些油水解解饞,是再好不過的了。 唐嬸兒自然忙活得很,也虧得年前農(nóng)貿(mào)市場門口那家店已經(jīng)退回去了,仍然是兩家店,因此還算忙得過來。 再說了,對于做生意的人家來說,越忙越有錢,越忙越帶勁。 他們一家子是邊忙活邊高興,可也有人怎么也高興不起來。 年前,方老板是最早離開的,他是考慮到強龍不壓地頭蛇,再說也可以換個地方重新來過,因此早早的就退避三舍了。除了他之外,還有好幾家賣熟食的,賣小吃早點特產(chǎn)品的,也紛紛在過年前終止了合同。 其實對于這年頭的人來說,合同還是個新鮮玩意兒,多半人不太明白合同代表的意義,面對農(nóng)貿(mào)市場管理方強行終止合同,也沒有應對的法子。當然,就算到了后世,租客也永遠是處于弱勢的,退一萬步說,哪怕房東再仁義,也不過是多補一個月的租金罷了。 盡管這些店紛紛易了主,可對于顧客們來說,感觸卻并不深。 想也是,天天來買白菜蘿卜的人有,可每日里不間斷往熟食店跑的卻是一個都沒有。再說了,哪怕是熟客好了,發(fā)現(xiàn)雇工換了人,也不可能立刻反應過來的,畢竟他們是沖著吃食來的,又不是沖人的。 因此,農(nóng)貿(mào)市場剛年后開始營業(yè)的第一天,搶下諸個攤位、店鋪的新老板們,賺個缽滿盤滿。 可惜好景不長。 新院子的位置好??! 距離農(nóng)貿(mào)市場也就幾十米,而且恰好在公交站后面。 這年頭的公交站可不能跟后世比,統(tǒng)共也就巴掌大點兒的地方,豎了個鐵牌牌,上面只用油漆刷了三個字——公交站,旁的類似于途經(jīng)的站點名之類的,全都沒有。至于供乘客休息的長椅、擋雨擋太陽的遮陽棚,更是天方夜譚了。 就算這樣,也架不住來來往往的乘客不斷。 擱以前,縣里的公交車是不到城北的,這不是農(nóng)貿(mào)市場太火爆了嗎?去年年初開辟了新的路線,早先只有從城東到城西的雙趟車,后來又添了從城南到城北的雙趟車,這兩條路線都會經(jīng)過百貨商店所在的商業(yè)街,等于就是把整個縣用十字相連。 路線少,就代表能做出的選擇就少,恰逢冬日里,只要是手頭不算緊的,都會選擇坐車出行,畢竟小縣城里的公交車便宜得很,哪怕是從始發(fā)站到這邊,也才兩分錢,要是中途上車的,只需要一分錢。 唯一的問題就是,縣里不光是公交路線少,連公交車本身也少得可憐。 等車本來就無聊,冬日里冷得慌,乘客們自動自發(fā)的往唐紅玫家前的門面房里鉆,哪怕沒打算買東西好了,起碼店里暖和呢。 唐嬸兒樂呵呵的招待著客人們,她并不介意人家進門取暖,橫豎進來了就會忍不住的,畢竟門面房不大,冬日里空氣很難流通,那可真的是滿屋rou香。 掐著時間,唐嬸兒還推出了鹵蛋,將家里老舊的煤餅爐拿出來,調(diào)成小火,上頭駕著個鐵鍋子,里頭滿滿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