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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婉聲道:“兄弟你莫要擔心,圣上是開明之人,你若有什么苦悶盡管說出來,讓圣上替你則斷?!?/br> 宋徽宗點頭稱是,催促道:“你快說吧?!?/br> 只見燕青拿袖子拭了下淚,沉聲道: “小人自幼漂泊江湖,后來流落山東,三年前路經(jīng)梁山泊不慎被虜上梁山,一住三年。前段時間才脫身來東京尋小人jiejie,只是小人仍不敢上街行走,怕被官府捉拿。因此甚是惶恐?!?/br> 宋徽宗聽了笑道:“寡人當是何事,你是師師兄弟,且放心,寡人親書一封赦你無罪?!?/br> 宋徽宗說到做到,當即親筆手書一封,給了燕青。 燕青謝過宋徽宗后,三人一齊同飲。 燕青說些市面上的俊俏話兒,與倪溪一搭一合,逗的宋徽宗龍顏大悅。 酒過三巡,宋徽宗問燕青:“梁山乃寡人心腹大患,你既然在梁山待過,必然知道些底細說可說與寡人聽?!?/br> 燕青恭恭敬敬的稟道:“小人在梁山三年,確實知道不少事。以宋江為首的這伙人,旗上寫著‘替天行道’四字,不敢侵占州府,不肯擾害良民,只殺貪官污吏之人,時??释缛照邪?,為國家效力。” 宋徽宗大喜,“當真如此?” 梁山泊易守難攻,如果能夠招安,他也少了一大患。 燕青道:“圣上可派人去探查一二,就知真假。” 宋徽宗嗟嘆,“言之有理。” 三人再次飲酒,夜深后,燕青有眼色的退了出去,留下倪溪與宋徽宗兩人。 宋徽宗與倪溪兩人顛鸞倒鳳后,倪溪躺在宋徽宗懷里,兩人溫情脈脈。 “你說,這梁山泊是否真的想要招安?” 蠟燭已經(jīng)熄滅,黑暗里,宋徽宗突然問道。 倪溪輕聲回答:“奴也不知,不過奴的兄弟是萬不敢欺瞞圣聽的,此事應該是真的?!?/br> 宋徽宗覺得有道理,他又開始煩惱起來,“只是,此事關系重大,眼下有幾個人選,高俅,童貫,宿元景,寡人卻不知該派誰去探查。” 相處久了,宋徽宗漸漸習慣將一些煩惱說與倪溪聽。 倪溪想了想說道:“奴聽聞宿太尉最是公正無私,一心為民。不如就宿太尉吧,圣上覺得如何?” “如若那梁山泊真有心招安,圣上可予他們功名,赦免前罪,讓他們?nèi)ナ諒推溆嗳罂?,也算是將功補過為國效力了。如若他們不過是假意,圣上兵馬眾多,也不必擔憂,踏平梁山泊即可?!?/br> “好?!?/br> 宋徽宗激動的稱好,沒想到倪溪真的能為他分憂,內(nèi)心甚慰。 “寡人明日就派人去做?!?/br> 第二日上朝,宋徽宗果真將宿太尉叫與身邊,與他細細吩咐了此事。宿太尉領命,當即收拾東西帶著人馬前往山東。 而倪溪這邊,燕青第二日便離去,倪溪讓他回去告訴一聲宋江,此事基本已經(jīng)成了。 宋江喜不自禁,帶著三人連夜匆匆趕路回梁山泊,力圖讓梁山泊看起來更好。 宿太尉去了,被宋江早早的迎接了過去,誠心相待,稟以忠心。 宿太尉一連呆了三日,四處查看,見梁山泊眾人確實如燕所說的那般,也放下心來。 回來后,宿太尉一五一十的將所見所聞回稟了宋徽宗。 宋徽宗大悅,當即寫御旨,賜下御酒,讓宿太尉帶上千人馬前去招安。 招安之事進行的無比順利。 宋江攜梁山眾頭領前來謝旨,宋徽宗賜下豐盛酒宴,安撫眾人。 而高俅等人,見宋徽宗鐵定了心要收下梁山泊眾人,三番五次勸阻不成,再加上旁邊有宿太尉說梁山泊的好話,事已成定局,只能放棄。 夜里,從酒宴上過來的宋徽宗看起來格外的興奮,去掉了一個心腹大患,多了一隊兵馬,他的心情十分暢快。 兩人歇息的時候,宋徽宗突然對倪溪說道:“此事多虧了你與你那兄弟,寡人想要重謝你們。” “奴不要什么重謝,只求能在圣上身邊一直侍奉就行。”倪溪柔聲道。 “寡人意已決,你那兄弟寡人會安排一個公職與他,至于你,” 宋徽宗笑的柔情:“寡人實在是甚愛你,不若你進宮日日陪著寡人也好?!?/br> “可是……奴的身份卑賤,又怎能入宮呢?”倪溪面露猶豫。 “美人兒放心,寡人已經(jīng)安排妥當?!?/br> 宋徽宗說的篤定。 半月后,倪溪正式入宮封妃。 不過她入宮的身份并非名妓李師師,而是高俅的干meimei高師師,這個主意,還是高俅為宋徽宗出的,不得不說高俅太會揣摩圣意。 即使大多數(shù)人心知肚明,可卻依然奈何不了她,誰讓世人都知道她是圣上的心肝呢。 在宮里,倪溪侍奉宋徽宗更加用心了,深得宋徽宗意。宋徽宗也對倪溪日篤信任,有什么煩悶之事都會講與倪溪,讓倪溪幫他分憂解難。 而梁山泊眾人,也分封后踏上了新的征程,代表朝廷去收復另外三大寇。 臨走前,宋江特別的托人書了一封信與倪溪,信中感激不盡。 一年后。 宋徽宗一進倪溪的寢宮,就見倪溪坐在書案前,美麗的容顏憂傷的看著窗外,兩眼凄迷,形影單只。 見到宋徽宗,她好似回過神來,強顏歡笑道:“圣上怎么來了?” “寡人來看看你?!币酝偰芸匆娔呦o他精心準備的飯食,今天卻沒有了,問宮女也支支吾吾說不清楚,他擔心倪溪出了什么事,便匆忙過來了,誰知竟然看到了這樣的一個畫面。 不禁讓他心疼。 “愛妃為何悶悶不樂?”他問。 倪溪聞言眼睛一紅,竟是要落下淚來。宋徽宗連忙將人兒摟進他懷中,輕拍這倪溪瘦弱的脊背邊安撫道:“可是這宮中有人讓愛妃受氣?你且告訴寡人,寡人替你出氣去?!?/br> “并無?!?/br> 倪溪搖了搖頭,拒絕了。 “那愛妃為何這樣?寡人命令你告訴寡人!”宋徽宗不禁急了。 倪溪輕咬貝齒,似乎在猶豫,半晌后,才輕輕出聲:“臣妾只是看到這宮里別的妃嬪膝下都有孩兒傍身,而臣妾卻一無所出,想到數(shù)年之后臣妾就要孤零零一個人入土,連個為臣妾送終的子孫都無,一時心酸難忍,讓圣上見笑了。” 早在半年前,就被太醫(yī)查出倪溪的身體狀況無法受孕,這輩子都不會再有自己的孩兒,關于這個宋徽宗也是知道的。 他早該想到,倪溪心里定是不好受的。 宋徽宗頓時心疼不已,將懷中人兒抱的更緊了些,“要不這樣吧,你從寡人皇子中挑選一位合心意的收養(yǎng),寡人讓他奉你為母,這樣也免去了膝下空虛得憂愁,如何?” 倪溪抬起含淚的眼眸,猶豫問:“圣上,這……不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