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92
閑逛就能被王府的下人很快的找到? 曲清言笑,這種事哪里需要想不通。這整個西北都是朱瑾睿的,他們現(xiàn)在的住所也是他命人安排的,想要找人又有何難。 “許是剛好撞到了吧?!?/br> 這怎么就能這么順巧剛好就撞到,千山迷糊著總覺得自家少爺那笑帶著莫名的深意。 第二人一早去府衙當差,曲清言讓千山留意著余有臺院中的動靜,聽到對方院子里有開門聲,她這里也收整著一道出門。 金魚胡同與府衙相隔不遠,按說他們身居官職,出門用轎子才更有官老爺?shù)呐深^。 只不管是曲清言還是余有臺都沒有這種嗜好,這長安城中認識他們二人的又實在不多,兩人就很是默契的都選了步行過去。 曲清言快步趕到余有臺身旁,厚著臉皮的笑了笑。 “老師早?!?/br> “……” 余有臺不是多話之人,嚴肅的面上只目光緩和了兩分,側(cè)眼看去稍稍一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許是因著之前在山東時承過余有臺的情,又為了下場半是逼迫半是裝可憐,心頭早沒了形象的包袱,所以哪怕余有臺此時淡著一張臉,她依舊能一個人說起路上的見聞。 “老師,王爺在回長安城的路上曾帶學生去過臨近山西的縣學,其內(nèi)里若不細看賬冊并看不出任何異常,就是細細比對這賬目也很難能說是被人動過手腳?!?/br> 曲清言這般硬湊上來自然是因為朱瑾睿那所謂的半月之期,半個月內(nèi)要想到行之有效的法子,這雖然無異于癡人說夢,可這算是她邁入仕途后走出的第一步,總希望能有一個好的開端。 余有臺前一日剛剛到長安,對整個西北的教學事務(wù)還沒有直觀的了解,此時聽曲清言又提起縣學中的問題,知道她這是稍稍有些心急,便淡淡的開口安撫著。 “縣學賬冊一向是在縣衙之下,并不算獨立于三司之外,若是學內(nèi)一切運轉(zhuǎn)正常,那賬冊的問題便與我們無關(guān)。” 各地的知縣知州若是要拿縣學或是旁的下設(shè)機構(gòu)做文章,他們不過是個正五品,正六品的提學官,官銜品階和所管事務(wù)都決定了他們沒有這個職責和權(quán)利。 余有臺這番話背后的道理曲清言自然懂得,只是以她對朱瑾睿的了解……這個人不僅是個蛇精病而且還很不講理。 他怕是私心里已經(jīng)拿他們當做能管一切事務(wù)的欽差大臣了,現(xiàn)在他們?nèi)羰钦f無權(quán)過問,怕是會被朱瑾睿當做浪得虛名之輩,然后連臉皮都不給留一點的丟回京城。 兩人說話間已經(jīng)盡到長安府府衙內(nèi),余有臺第一天到此就職還要到典簿那里去辦理相關(guān)庶務(wù)。 曲清言照舊是回到分給他們的院子去整理查看賬冊,她已是看了近十日,腦中依稀有些頭緒但到底沒有上手過相關(guān)事務(wù),一時間也理不出條理。 余有臺在府衙中只翻看了一整日的賬冊,第二日就命余管家備了馬車,命人通知了曲清言又送了口信到府衙,兩人便出城去了長安府外最近的一處壽陽縣。 “老師,咱們可是去看壽陽縣的縣學?” 馬車已是出了長安城,余有臺手持書卷依舊沒有半分要開口解釋的想法,曲清言無奈只得出聲詢問。 余有臺神色不動只淡淡的開口:“縣學府學由來已久,只走馬觀花看上幾眼并無意義。你當記得豫王命我們到這西北是為了開化民風,而不是整頓地方庶務(wù)?!?/br> 曲清言一怔,莫非是她的理解出了偏差? 余有臺只提點了這樣一句就繼續(xù)去看書,留曲清言盯著車內(nèi)的暗格想了許久。 出長安府,馬車行上兩個時辰就到了壽陽縣下面的鎮(zhèn)子永豐鎮(zhèn),余有臺命車夫在鎮(zhèn)子中尋上一家大些的酒樓,兩人下了馬車上到二樓要了一個雅間。 余有臺命人去通知曲清言時特意交代是到附近的縣中隨意走走,曲清言知道其意,便換下官服,隨意罩了件長袍,已是九月底,秋風越刮越冷,她到長安城的第二日就已是披起了斗篷。 雅間中開著窗,曲清言進門的第一件事就是將所有的窗子全部關(guān)了起來,坐到位置上這才想到自己的反應(yīng)似是稍稍激烈了些。 “西北的秋風更涼一些,老師自山東而來怕也還有些不適應(yīng)?!?/br> 余有臺視線自曲清言的拉緊的斗篷上掃過,眼中帶著些許疑惑,眉頭已是微微蹙起。 曲清言被他的目光掃的稍稍有些不自在,有韓太醫(yī)的調(diào)養(yǎng)她這都已是好了許多,前面兩年中每每一到了秋日她就已是不想出門。 小二敲門進來適時的為曲清言解了一絲尷尬。 “兩位客官要用點什么,我們泰和樓的八仙雞最是有名,可是要點來嘗嘗看?” “好。” 曲清言頭一側(cè)還未來得及出聲就聽余有臺已是應(yīng)了下來。 “再要四個冷盤,兩道你們樓里的招牌菜,可是有茶具?送來一套茶具再來一點上好的紅茶?!?/br> ☆、第一百七十七章 曲清言就冷眼看著余有臺像是突然轉(zhuǎn)了性子一般,嚴肅的面容稍稍緩和下來就帶出一絲詭異的親和感。 小二一疊聲應(yīng)下來,手上攥著一塊碎銀子,推門離開時步子都格外歡快。 曲清言很不知收斂的就那般盯著他,似是想看出他為何會如此般,讓余有臺莫名的就生出兩分尷尬,抬手輕咳了一聲。 “王爺想要開化民風,何為開化?換成可以看到聽到的數(shù)據(jù)和事實便是這西北每一科鄉(xiāng)試下場的考生能一點點遞增,讀書人一旦多起來,對周圍的親朋好友就會有所影響。 “這種影響雖在潛移默化間,卻是同春風化雨般最為有效,所以我們需要做的就是讓讀書人和想要讀書之人變多。” 曲清言點頭,她在來的路上已是想到這一點,可這跟他剛剛這番違和的行為有何關(guān)聯(lián)? 她目光中依舊帶著疑惑,一如之前那般不錯眼的盯著余有臺,只讓余有臺差點紅了臉。 “讓兩位客官久等了,”小二歡快的端著茶具進門,很是討好的看著余有臺:“可是要小的為二位客官沖茶?” “好?!?/br> 余有臺搶先一步將小二留在雅間中。 那小二因著懷中那塊比他月錢都多的打賞格殷勤,沖洗茶具都很是賣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