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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曲文海說上幾句,雖被之前的鬧劇攪得廳堂中有幾分尷尬,只新進一位狀元一位進士,這喜氣都是實打實。 曲文海滿意的看向他們兄弟二人:“記得你們的姓氏,這個家永遠與你等福禍相依?!?/br> 經歷了起起落落、是是非非,這話落在曲清言耳里再不是敲打之意,不過是長輩對晚輩的一份提點。 她同曲清聞站起身恭謹?shù)膶χ暮P辛艘欢Y:“孫兒記下了。” 本就是慶祝時刻,曲文海也不愿板著臉說上太多,又隨意叮囑了幾句就宣布用膳。 不到一刻鐘過去,曲清希已是忍不住提起酒壺親自給曲清言斟滿。 “四弟啊,不是我說你,你這酒量必須要趕緊練出來,今后同僚之間的應酬定是少不了,你這般一杯酒下肚就滿臉通紅的毛病可是得改?!?/br> 曲清言被他說的哭笑不得,她這身子對酒精格外敏感,又哪里是她說改就能改的。 若是可以,誰不想千杯不醉。 曲清聞抬手在曲清希的頭上敲了下:“又瞎說,四弟身子偏弱你又不是不曉得,何必總揪著這一點不放?!?/br> 他這一下敲得并不算用力,但還是讓曲清希微微有些變了臉色。 他現(xiàn)年也已是十九歲,再有一年就要行冠禮,早已不是小孩子。 他閉了下眼,壓下心頭的火氣:“不過是閑來無事打趣四弟一番,大哥又何必總那般認真?!?/br> 一絲絲煙火味自空中彌漫,曲清言突然端起酒杯:“來,我敬三位哥哥一杯,這一年多的時間里多謝三位兄長看顧?!?/br> “四弟又是說哪里話,咱們幾人中你年紀最小自是要多加幾分照顧才是?!?/br> 他這話似是又有些口無遮攔,這曲府中年紀最小的孫輩是二房的曲清望,剛足六歲。 只他也是妾室所出,同曲清希、曲清鴻一般出身不顯,在這府中向來沒什么存在感。 空氣似是又被凝滯,曲清言淡淡的笑著接了一句:“是,幾位哥哥在學堂中最是照顧清言,清言就在此先敬三位兄長?!?/br> 她端著酒杯一飲而盡,明明酒量極淺,但若真的喝起來又格外爽快利落。 曲清希再是不說話,只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女眷那邊早早就散了,秦氏漫無邊際的夸贊誰都懶得去聽,偏她像是察覺不到旁人的不喜一般,只自顧自的說得開心。 田氏本就上了年紀,又剛大病痊愈,身子還有些虛,支撐了半個時辰有些坐不住,柳氏忙趁機扶她回房。 她們走了,陳氏自是也坐不住,要說這府里最是尷尬的就是她們二房,明明也是嫡出,可曲伯年舉業(yè)不暢,她又生二姑娘的時候傷了身子,這么多年都再無動靜。 而兩個庶子不論是曲清鴻還是曲清望天分都同曲伯年一般十分有限,二房在這府中怕是早晚會淪為仰人鼻息之輩。 陳氏口中心里發(fā)苦,田氏、柳氏一走,她也有些坐不住,尋了個由頭也回房去了。 秦氏炫耀的正開心,沒了聽眾炫耀給下人聽又沒甚滿足感,只得扯了扯衣擺也回了院子。 曲文海這幾日心情都是格外好,這一科科考舞弊一事他算是占足了便宜,不論是張乾遠還是顧恩陽都會念他一分好。 在京中一年有余,他已是沒了初入京時的那般雄心,能在這刑部侍郎的位置上長長久久的做到致仕也是一項本事。 他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要讓自己平平穩(wěn)穩(wěn)的致仕,然后,為他的兩個孫兒鋪路。 曲伯書今日這幾日也是心情暢快,他雖自己天分平平但他會生! 他的兒子可是正經的進士出身,走出去他也能挺直腰桿了,三房的小子中了狀元又如何,他那個庶弟還不是沒有那個福分,沒能看到兒子高中的一日。 他們爺倆心頭暢快,兒子敬老子,老子一口悶,喝的極是開心。 而一旁的曲伯年,他心頭的苦悶已是不知當如何訴說,被曲伯書鄙視的三弟,卻是讓他羨慕的不行。 他抱著酒壺一個人坐在那里不住的喝悶酒。 女眷走光后,祖孫幾人全部是被身邊的下人扶回了各自的院子。 酒酣人醉,曲清言到只記得喝到最后,她拉著曲清聞和曲清希不停的猜拳,然后抱著酒壺在那里傻笑。 她這一覺睡得格外酣暢,待第二日醒來已是日上三竿,她迷糊著,依稀還能回憶起夢中這身子的前世在中了進士后,又經歷了什么。 他抱著被子正努力的回憶著,就聽門板被拍得震天響。 “少爺,少爺,您起了嗎?大喜,大喜了。” 門外傳來千山略有些吵的聲音,曲清言揉著宿醉后還一抽一抽的額頭問道:“何喜?” “少爺,剛收到宮中送出的消息,老爺升遷了,升了禮部尚書做了閣臣!” 千山這話只差用吼的,曲清言的宿醉頓時就不疼了,在曲文海做閣臣面前,什么宿醉頭疼的那都是矯情。 她忙起身,胡亂披了件長袍就拉開門板:“怎么回事,說清楚。” “宮中送出的消息是六部不可一日無尚書,經內閣閣老一致舉薦,特認命老太爺即日起調升至禮部擔任禮部尚書一職。” 六部尚書默認入閣,擔了禮部尚書一職,曲文海就是默認的閣臣。 這簡直就是一步登天。 這個消息太過震撼,震撼得她又覺得自己的宿醉矯情起來,耳中一陣陣嗡鳴,她揉著額頭好半天才消化這道消息。 ☆、第一百三十章 誰是漁翁誰得利 前世里明明不是這樣的…… 因著顧恩陽對禮部尚書并無太大防備,何平丘那里又一直是在暗中進行。 待科考舞弊案案發(fā)后,所有證據都指向他,說他監(jiān)管不利,說他買賣貢士頭銜,更有甚者搜集了他身為吏部尚書這些年來為官的疏漏,一紙奏折越過內閣直接遞到了景帝手中。 顧恩陽百口莫辯,只差撞柱以證清白。 夢中的過程不過是這身子的前世在后來的道聽途說。 最終顧恩陽的吏部尚書一職是保了下來,但手下心腹全被砍去,就是在朝堂的影響力也再不如往昔。 可以說,只一個小小的會試就直接將顯赫的顧家扳倒。 而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