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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 望月不響了,又繞了一圈,跺腳:“蔡嬤嬤和金鈴他們回來一個也好,竟都不見影子!” 是的,現(xiàn)在如果說有什么不尋常的話,就是除了徐尚聰之外,徐家送嫁的人都如rou包子打狗,通通一去不回。這種同城婚嫁,送嫁人等按理是不需留宿的,到了地頭領(lǐng)一桌喜宴,得些賞錢就該回來了。 徐大太太見不到自己派出去的人,不知道后來發(fā)生了什么,這替嫁到底是成功還是沒成功,她就不能確定。 她這顆心,就只能懸在嗓子眼落不下來。 過一會兒,望月禁不住又提出了一個猜測,道:“娘,會不會是方大爺生氣,把他們扣下教訓(xùn)了?” 徐大太太想一想,慢慢點頭,方寒霄勢單力薄,拗不過得勢的二房,一腔怒氣堵著沒處發(fā),拿徐家下人撒一撒火倒是有可能,洪夫人也沒必要阻攔,在她這樣的貴夫人眼里,就是把蔡嬤嬤金鈴等盡皆打死,那也算不得什么。 望月松一口氣:“若真如此就好了。等方大爺出夠了氣,把他們放回來,娘多給些傷病銀子罷,也不叫他們白受苦一場?!?/br> 徐大太太覺得沒有這樣簡單,但她當(dāng)然希望就這樣簡單,努力把自己說服得松快了點,她一轉(zhuǎn)眼看見望月只著中衣,忙道:“你這孩子,怎么穿得這么單薄就下來了?快回床上去,真弄出病來怎么好?!?/br> “我不冷?!?/br> 望月說著,不過一夜沒睡,她現(xiàn)在實在很有些困倦,平江伯府一直沒人上門,看著似乎太平,她的困意涌上來,揉著眼睛在徐大太太的催促下回到了床上。 “娘,你也休息一會。” 徐大太太哪睡得著,道:“你睡吧,我讓人打聽些事去?!?/br> 她說著出門,召來丫頭傳話,叫使幾個機(jī)靈些的下人,往認(rèn)識的昨晚參加了喜宴的人家去,看能不能問出什么情況來。 ** 平江伯府,新房。 主仆三個醒來得很早,畢竟是生地方,又還有許多事糊涂著不明白,誰也不能放心地真睡踏實了。 醒來瑩月就面臨著尷尬事,她不愿意再穿嫁衣,可新房里也沒別的衣裳給她替換。 玉簪在屋里束手無策地轉(zhuǎn)了兩圈,鼓起勇氣道:“姑娘等著,我出去問一問。我們來時,太太收拾了不少箱籠跟著抬來的,里面應(yīng)該會有衣裳?!?/br> 瑩月忙把她拉著:“別切,洪夫人在?!?/br> 她在新房呆了一夜,雖然府里沒人來伺候她,可也沒人來找她的麻煩,這讓她潛意識認(rèn)為新房是安全的,出去就不一定了,誰知道會不會被洪夫人抓去打板子。 玉簪一想也有點怕,就頓住了。 沒別的選擇,瑩月倒也不在乎湊合,自己下了床,伸手去夠搭在紫檀木架上的嫁衣,她年輕,復(fù)原能力好,昨天凄慘得那樣,吃飽又睡了一覺,起來就感覺精神好多了,除了舌頭還是仍舊痛著,說話不便。 玉簪忙過來幫她,剛穿好,外面?zhèn)鱽砬宕嗟穆曇簦骸按笊闫饋砹藛???/br> 瑩月一愣,看一眼玉簪,玉簪會意揚(yáng)聲道:“起來了?!?/br> 石楠快步走到門邊掀簾去迎,只見方慧換了一身鵝黃的襖裙,發(fā)飾也跟著換過了,脖子上倒仍掛著那個金項圈,她走進(jìn)來,道:“大嫂,我來看你了?!?/br> 王氏跟在后面,表情歉意:“大姑娘來太早了,我沒勸得住,打攪大奶奶了?!?/br> 瑩月?lián)u頭示意沒事。 玉簪跟石楠上去向方慧行禮,玉簪心細(xì),就便問了一聲能到哪里去要一點熱水來,這個天氣衣裳穿舊的還無妨,洗漱也省了就忍不了了。 方慧扭頭向王氏道:“嬤嬤,你去叫人送熱水來。” 王氏答應(yīng)著了要出去,玉簪忙跟上去:“不敢,嬤嬤給我指個路,我閑著,去提來就行了。” 她兩人出門去了,瑩月招呼方慧來坐,又謝謝她昨晚讓人送來的面。 方慧很大方地道:“不值什么。”過了片刻補(bǔ)充,“其實是嬤嬤想起來讓人送的?!?/br> 她畢竟只有八歲,跑到新房里跟瑩月一起吃果子大部分是因為好玩,沒想到瑩月是因為餓了才吃。 瑩月笑道:“還是謝謝泥。” 她分得清楚,要不是因為方慧,平江伯府的下人怎么會跟她來發(fā)這個善心。 方慧的大眼睛瞇起來一些:“沒事啦。” 有人指點要方便不少,沒多久玉簪就回來了,她提著熱水,走在旁邊的王氏手里也沒空著,提著一個食盒,里面應(yīng)該是早膳。 石楠忙上去接過來,和玉簪一起服侍著瑩月洗漱過,主仆三個一起圍坐在桌前用飯。 方慧一直沒走,在屋里四處轉(zhuǎn)悠,不覺轉(zhuǎn)悠到旁邊來,瑩月拉拉她的小手,把一碟紅豆餅推給她。 方慧先說不要:“我來前吃過了。” 但瑩月傷著舌頭,用起飯來太慢了,她又轉(zhuǎn)了兩圈,無聊得很,還是回到桌前來抓起一個吃了起來。 吃完一個又拿一個,王氏在旁看得很高興,給她倒茶:“難得姐兒今天用得多些,平常怎么勸也不肯?!?/br> 慢悠悠一頓早飯用過,方慧來拉瑩月:“大嫂,我們?nèi)ソo祖父請安吧。” 瑩月這才知道她一早就來,又一直等在這里是為什么,第一反應(yīng)就要拒絕:“不好吧?老伯爺,病著——” 她不想見方老伯爺,她至今還不覺得自己跟平江伯府有什么關(guān)系。 但方慧很堅持,還向瑩月道:“大嫂,你不要不好意思,大哥不帶你見祖父,我?guī)闳?。?/br> 話里隱隱地竟是邀功的意思。 瑩月哭笑不得,饒是她不大會在別人話音上用心思的,也聽出兩分傾軋方寒霄的意思來了,這孩子,不知方寒霄怎么得罪了她,她好像是很認(rèn)真地在跟兄長鬧不和。 王氏也覺得不妥,在旁勸了幾句,但勸不下來,最后只好道:“大姑娘去可以,可是如果老太爺還沒醒,或是大爺不同意,大姑娘不要糾纏,馬上就回來?!?/br> 她退了一步,方慧才應(yīng)了:“好?!?/br> 瑩月松口氣,聽王氏的意思,方寒霄現(xiàn)在應(yīng)該正在方老伯爺那邊,所以王氏敢放方慧去。 她不想見方老伯爺,可是正想找方寒霄,昨晚她是驚嚇累傷交加,實在沒有精力做什么,現(xiàn)在她想好好跟他說一說了,總不能就真這么稀里糊涂地在這里住下來了吧。 有方慧陪著,不用害怕洪夫人忽然冒出來把她抓走,方慧再來拉她時,瑩月就點頭同意了。 玉簪猶豫道:“姑娘的身體——” 好是好了點,可那是相對昨天而言,要到外面去就勉強(qiáng)了,她不太放心。 瑩月安慰地沖她笑笑,表示沒事。 她當(dāng)然還是很不舒服,但現(xiàn)在不是嬌氣的時候,她覺得自己應(yīng)該堅強(qiáng)一點,不然就這么在新房里發(fā)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