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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樣子。能怪我嗎?是他自己說,戰(zhàn)場上不能放棄任何一名傷員的。他現(xiàn)在有沒有一點點后悔帶上我這個傷兵? “這位同學身殘志堅啊?!毙iL開口。 “……” 氛圍一下子就活躍起來。 教官示范實彈打靶的姿勢,怎么臥倒,怎么瞄準,槍抗在什么位置,怎么扣扳機,打在哪個靶位上,男生目不轉(zhuǎn)睛,女生一臉茫然。 男生和女生的差別很有趣,男生看到教官的示范,就會說:“喔……這個槍好酷?!倍鷦t是:“哇!教官好帥。” 想到這,我忍俊不禁。 教官講解完畢,很多男生已經(jīng)躍躍欲試,女生則有些膽怯。 實彈打靶還是很刺激的。當然,是對于男生來說。打槍聲音很大,振聾發(fā)聵。雖然身殘志堅,我還是沒能上場打靶,只好坐在樹下,“享受”這此起彼伏的槍聲。無聊至極,閉上眼睛,想象自己在槍林彈雨中穿梭,倒也是一種別樣的樂趣。 “秋秋,肩膀好痛,那個槍居然會往后推。”姍姍下了場,揉著肩膀跟我抱怨。 “???”我心里又有些慶幸。 “不過挺刺激的?!眾檴櫤俸傩?。 “怎么樣?打到你的靶了嗎?”我笑著問。 “我不知道,我當時閉著眼睛打的?!?/br> “……” “哈哈哈哈”我忍不住笑起來。 “笑什么,要是你上場,估計都扣不動扳機。”姍姍笑著。 輪到男神上場,他認真聽教官的講解,然后規(guī)規(guī)矩矩地臥倒,瞄準。其他男生臥倒時,教官都會幫他們矯正姿勢,而男神臥倒時,教官只是稍稍指出不規(guī)范的地方,他動了動,然后教官滿意地點點頭。 打靶成績出來了。5發(fā)子彈,多數(shù)是脫靶的,打別人靶上的,唯有一個40環(huán)的。 “第7組5號靶位,40環(huán)。徐睿陽,最好成績?!苯坦傩汲煽?。 同學們都驚呼,欣羨。 “徐睿陽!”教官喊。 “到!”男神出列。 “小睿,你打得真不錯?!逼僚_口。 回去的班車上,漂亮女生終于和他坐到了一起。他們坐在我的前面。 “謝謝。”他客氣地回答。 “看來你經(jīng)常去打靶場?!迸謫枴?/br> “去的少了。”他又開口。 他的愛好那么奇特嗎?喜歡去打靶場? 鐘鑫喜歡打游戲,喜歡捕蟋蟀,喜歡玩彈珠,喜歡打籃球,喜歡灌籃高手,喜歡成群結(jié)隊在外面玩一整天。我以為所有的男孩子都應該是這樣的。 “秋秋,你怎么又發(fā)呆了?”姍姍看著我。 “???沒有啊?!蔽一剡^神。 “還說沒有,我叫你兩回了?!?/br> “你叫我干嘛?!蔽仪辶饲迳ぷ?。 “幫我捏捏肩膀吧,疼死了?!?/br> 徐睿陽。原來他叫徐睿陽。從教官的口中,我聽到了這個讓我牽掛一生的名字。 ☆、男神撩我之排憂解難 正式安排值日生的時候,我和于姍是班里第一組值日生。恰逢周五,于姍有事請假了,我一個人值日。 趁著清理講臺的時候,我瞟了一眼貼在講臺上的名冊,原來是徐睿陽,這個徐這個睿這個陽。 偷偷記下了他的名字,然后若無其事地整理粉筆盒,心里卻很欣喜。 值日時最讓我懊惱的就是擦黑板。老師把板書寫太高了,我踮著腳也夠不著?;蛟S出于人文考慮,班里有個矮凳子,專門踩著擦黑板用。 需要用這個矮凳子的人,應該也不怎么好意思用,所以它的存在,我總覺得很奇特。 鐘鑫呼啦啦跑過來,大聲喊:“秋秋,我?guī)湍悴??!北銚屪吡宋沂种械暮诎宀?,他一踮起腳,就可以把黑板擦得干干凈凈。 同學們自然在下面議論紛紛,等我轉(zhuǎn)過身,又全安靜了。我假裝不經(jīng)意地掃了徐睿陽一眼,剛好撞上他的視線,他很快就把視線收回去了,又和旁邊的同學繼續(xù)聊天。哎,他估計不經(jīng)意看過來的。 鐘鑫坐在于姍的位置上,“秋秋,周末你回家嗎?!?/br> “回去啊?!?/br> “那值日完一起走吧。我爸爸來接我?!?/br> “你先回去吧,我也不著急,我還沒收拾好東西,明天再回去?!?/br> 張雨聽到了我們之間的對話,便大聲說:“鐘鑫,你媳婦不跟你回家啊。” 張雨的聲音,和她的體型一樣,渾厚。自然全班都聽到了。 全班哄笑,我尷尬得無地自容。 鐘鑫說:“笑什么笑。” 大家卻笑得更厲害。 忽然有一個聲音,清亮純粹:“班主任來了?!贝蠹宜查g安靜了。 我知道,那是徐睿陽的聲音。 過一會,班主任真的來了。我心里有小小的失落,我以為徐睿陽是為了停止同學的哄笑而說的。 咦?這個想法怎么這么不要臉? 拜張雨所賜,我成了鐘鑫的媳婦。 周五了,大家都早早回去準備過周末,只剩我一個人打掃教室。老師又留下了滿滿一黑板的板書,我十分懊惱。還是先掃地吧,等會再踩上那把恥辱的小凳子。 掃徐睿陽的位置時,我偷偷看了他的抽屜,收拾的整整齊齊,耳機繞著紅色隨身聽,安安靜靜地擺放著。文具盒是金屬鐵灰色的,上面貼著流川楓的漫畫頭像。干凈的透明玻璃水杯里還半瓶水,被藍色蓋子封得嚴嚴實實,平時,他總會接滿滿一杯水,然后咕咚咕咚往下咽。抽屜里還有他的自行車鑰匙,還有校牌,咦?不是已經(jīng)放學了么?他的校牌怎么沒有拿走? 我跟一個小偷一樣觀察他的抽屜,生怕有人發(fā)現(xiàn)。聽到樓道里有腳步聲,我趕緊收回目光,移開腳步,認真掃地。 聲音越來越近,回頭看,是徐睿陽。我的小心臟又開始不安分地跳動。 他放下籃球,越過我的身邊,到教室角落里拿起了掃把。我看著他,不自覺地握緊掃把,說:“你,怎么還沒回家。” 他說:“老師安排我?guī)湍阒等??!?/br> “哦。” 接下來,都沒有交流??晌仪宄牭阶约旱男奶暎€有被灰塵嗆到的咳嗽聲。 我跟一個木偶一樣機械掃著地。天也漸漸暗下來了。我拿起黑板擦,搬起凳子,準備擦黑板。 我轉(zhuǎn)過身,看向他:“你,你先回家吧。太陽下山了?!?/br> 快走快走,我要踩凳子了。 徐睿陽收拾好掃把,走到我身邊, 他拿起另外一個黑板擦,說:“我先幫你擦完吧?!?/br> 徐睿陽擦黑板都不用墊腳尖了,我看著他,粉筆灰落在他的睫毛上,鬢角凝著晶瑩的汗珠,夕陽穿過來,鑲上一層金黃色的光圈。 他突然回過頭,看到我瞪著個眼睛看著他。他嘴角上翹,說:“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