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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挽雪袖按碧簫(六) 那一瞬間,一種喜悅充溢了徐碧簫的胸膛,他想,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好的東西呢。 這么香,這么軟,這么甜。 身前的商雪袖仿佛化身為了一塊巨大的糖,絲絲幽香隨著他每一下急促的呼吸,浸潤而來,仿佛環(huán)繞他整個的身體。 他忍不住伸出舌頭真的去舔了一下。 還真的是有些微甜的。 他忍不住細細的沿著涂了蜜一般的雙唇品嘗起來,而這塊糖似有所動,終于不安的微張了嘴唇,恰他的舌勾到中間,便如同發(fā)現(xiàn)了一泓清泉,飲盡便可熄滅渾身的熱火一般。 只是,越是吮吸,越是不夠,仿佛飲的是酒,澆在身上的是油,他要被醉死、燒死了! 徐碧簫放開了商雪袖的雙唇,眼中帶了仿佛要滴下來的瀲滟,他的嘴唇顏色也沒比商雪袖的淺淡多少,帶了豐潤的粉紅色,此刻還微微嘟起,道:“商雪袖,我喘不過氣來了,我會死的。” 這讓商雪袖說什么好? 反倒似乎是她的錯了! 她羞惱起來,將手向外掙了掙,卻仍是被徐碧簫死死的攥在手里。 “再讓我試試。” 徐碧簫道。 他重新俯下身去,一回生二回熟,另一只原本撫摸著商雪袖頭發(fā)的手也微微用力的攬著商雪袖,將她和自己貼的更緊密起來,再度用唇舌探索起來。 那樣柔和、溫暖而又濕潤的觸感,這一塊軟糖,引著他想要融化外面而接觸到心兒里面最甜的那一團兒。 可是將將碰到,他的心頭就顫了起來。 如同融化的是他自己。 更要命的是因為他將她攏在了身前,她的熱度也那樣發(fā)散過來,她的身體也若即若離的,他的心里火燒火燎,又想讓她近一些,又怕她近了會把他整個人都融化光。 最后,他還是心里一橫,以一種視死如歸的心情將商雪袖抱了一個滿懷! 可是,這世上為什么會有這么好、這么難以形容的存在呢? 徐碧簫再一次感慨了。 仿佛充實了自己的懷抱的又不是一團火,而是一片流動的水,那么柔軟而平靜,他為他的急躁不好意思起來,低頭道:“商雪袖,你笑話我吧?” 話音剛落,又顯露出惱羞成怒的樣子來:“你不許笑話我?!?/br> 商雪袖彎了眼睛,笑起來。 徐碧簫看不到她的臉,但卻感覺到她身體的顫抖,一時間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哭了,急忙又略放松了些,低頭看去。 本來想好的要安慰的話堵在了唇邊,他怔怔的看著商雪袖。 “商雪袖,我有沒有說過你很好看?” 他自顧自的說著。 “你要是多笑笑就好了,就像現(xiàn)在這樣笑。” “你就算是笑話我也沒有關(guān)系?!?/br> “只要你……” 高興。 后半句他沒有說出來,商雪袖的手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掙脫了一只出來,只是輕輕的放到了他的胸口,道:“我很高興。” 徐碧簫有些挫敗的想道:她又知道了。 商雪袖又搖搖頭:“我不只是高興?!彼钗艘豢跉猓凵褚灿行┌l(fā)飄,手將將夠到徐碧簫的領(lǐng)口:“我……” 她剛要說話,就聽窗外驚呼了一聲。 “唉你別推我!” “咦?怎么不親了?” 還未等商雪袖紅臉,徐碧簫已經(jīng)氣呼呼的向窗子那邊走去,那邊的窗簾不甚明顯的開了個小縫,一堆臉擠在外面,窗戶框都被擠得咯咯直響! 徐碧簫咬了咬牙,對著外面做出張牙舞爪的樣子來,無聲的喊了幾句,便將窗簾拉的嚴嚴實實,又繞著新房周圍仔細檢查了一圈兒,想想還是不放心,又搬了兩張椅子堵在門口,這才放心的回來。 商雪袖只是靜靜佇立在紅燭之下,大紅的喜服還在身上,眉眼彎彎的看著他。 徐碧簫窘迫起來,慌張的解釋道:“他們太不像話了。那窗簾也不曉得透不透光……” 說到這里,他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道:“我們?nèi)ツ沁?,他們肯定看也看不見?!?/br> 商雪袖看著他指著鋪著大紅鴛鴦被的床,忍不住笑道:“我還以為你要拉著我站在那兒秉燭夜談呢。” 徐碧簫又忍不住磨起牙來,想要不許商雪袖取笑,可剛剛自己明明很大方的說了她想怎么笑話都行。 商雪袖看他急了,拉著他的手走到床邊,卻沒有坐下,而是重新做剛才被打斷的事。 她的手指輕輕放在徐碧簫的領(lǐng)口處,緩慢的向下摩挲著。 徐碧簫的心提到了半空中,覺得如同做夢一般,那末梢一抹嫣紅的手指摸到了交領(lǐng)的繩結(jié)兒處,輕輕的穿行其中,只是那樣拈起一角,再一拉,那帶扣兒便松了開來。 他結(jié)結(jié)巴巴的道:“商雪袖,你……你是不是覺得我還是小孩子。” 商雪袖略停頓了一下,眼睛有些幽深起來,若是平時,或許她也會笑起來。 可此時此刻,此情此景,這樣的問話,讓她不忍心頑笑,她的手并沒有停,又踮起腳,拿掉了徐碧簫束發(fā)的玉簪。 她看著已經(jīng)比她高過許多的徐碧簫,道:“沒有?!?/br> 她拉過徐碧簫的手:“七年前在上京重逢,我的往事,除了你,沒有一個人知道?!彼α艘幌?。 徐碧簫聽到她提到往事,緊張的盯著她,看她面容安逸,笑容中也沒有什么傷感或自憐的意味,這才放了心。 可他的這副神情,自然也落在商雪袖眼中。 他只是一心的擔憂著,甚至連拈酸都不會。 商雪袖道:“誰讓只有你聰明呢,什么都猜出來了??墒?,你什么都知道,卻什么都沒說,也沒問,就站在我的身后。” 我說要創(chuàng)辦行會,你說好。 我說要開學戲的科班,你說好。 我說要排,你出京復返京。 我說要跟著燕春來進宮,你不讓,可最后還是同意了,還演了那么一出戲。 你說,若是我被皇上再搶進宮去,你就帶著行會的人去叩金階要人。 你是什么人?他是什么人? 你真是傻。 聽到這里,徐碧簫忍不住傻笑起來。 “商雪袖,你是在為我擔心嗎?” 他的嘴幾乎咧到了后耳根,道:“商雪袖,我不是在做夢吧?你掐我一下?。 ?/br> 商雪袖再也忍不住了,笑道:“就這句話我耳朵也快聽出繭兒了?!?/br> 她這樣一笑,眼睛里如同揉碎了漫天的星光,手卻已經(jīng)牽了他的手輕輕放在她的衣領(lǐng)處,那里也有個和他的喜服一樣的百花結(jié)兒。 徐碧簫頓時覺得七竅都冒出了熱氣。 和熱氣一起冒出來的還有一股子勇氣。 怕啥,在這時候怎么能露怯啊? 他往前走了一步,強硬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