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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春茂社……那個商雪袖,是你?” “是我。” “徐碧簫,”顧菊生咽了咽口水,道:“他聽了春茂社的消息,非要回蘇城看一眼,還是花平勸住了他,他是想要見你?。 ?/br> 管頭兒拉著顧菊生道:“別顧著問話,什么春茂社,怎么回事?” 顧菊生只嗟嘆著,道:“商班主,我服您,您是這個!”說罷豎起了大拇指,這才轉(zhuǎn)了頭,對不明所以的三個人道:“班主歸隱以后,藝名里含了‘雪袖’二字的不知凡幾,前不久秋聲社沿著廣平江北上,聽說有個春茂社在蘇城唱紅?!?/br> 他轉(zhuǎn)過頭,臉上極興奮道:“春茂社那個燕春來,就是你的弟子吧?” 商雪袖點頭微笑。 “懂行的人說,至少有五分班主的神韻!戲本子也正宗,除了結(jié)尾,”他一拍大腿,道:“我當時就該想到,除了六爺,除了班主,誰敢這么改?” 第404章 聞喜訊 “比起燕春來更出名的是班主,你們不知道,班主現(xiàn)在掛的是老生,在春茂社唱頭牌!”顧菊生拿起茶一飲而盡,道:“從蘇城唱到上京,越唱越紅……” 他對著管頭兒等三人再次道:“我早該知道這是班主啊,春茂社走的路子,和當年新音社一模一樣的……行里面兒的人也不知道這個叫‘商雪袖’卻唱老生的到底是誰,可懂行的都說了,這是起碼能和鄔奇弦并列的人物!” 谷師父再度看向商雪袖。 不光是她,管頭兒和程師兩個人眼神中都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情! 嗓子壞了,卻換了個行當再度唱響了名頭!這樣兒的事,他們一輩子也不曾遇到過一次! 谷師父記起當年在蕭園……她一把脈,也知道了商雪袖的遭遇,可偏偏卻沒有人敢說出來!歸隱是因為新音社涼了商雪袖的心,可焉知不是因為那位? 昨個兒夜里,她拉著商雪袖的手,再次感知到她的身體仍是不太好! 她心疼的看著商雪袖,商雪袖身上穿著普通的棉布袍子,發(fā)間隱隱約約的見了白,雖然面容平靜,甚至還露著笑意,可就算是她不知道商雪袖這幾年去了哪里,經(jīng)歷了什么,想也知道,不會那么順遂…… 谷師父的神情轉(zhuǎn)而變得驕傲起來……商雪袖,她就知道啊……那個小姑娘,那個在蕭園里咬著牙鍛骨、練功,拼了命學戲的小姑娘,她一點兒都沒變??! 商雪袖臉上的笑意燦爛起來,容顏更增艷色,自信的道:“所以我才急著找各位,愿不愿意和我去春茂社?” 徐碧簫有些愕然的看著顧菊生,道:“顧先生,秋聲社里是不是有人怠慢您了?” “這倒不是?!鳖櫨丈溃骸靶彀嘀?,我知道您對我夠意思,可是眼下,秋聲社是真的不需要我了,我白拿這么多的酬勞,不安心?!?/br> 他看徐碧簫急了,緩聲道:“班主,您別急,我呢,也是個閑不住的人……您若顧念著情分,安排我上場做鼓師,可我的鼓和您的聲腔沒那么搭,說什么我也不能那么干戲可比什么都重!” 徐碧簫伸出的手,又垂了下去。 “那,顧先生,可找到下家了?”徐碧簫的聲音有些悶悶的:“顧先生,我不太懂得人情世故,說的話時常不中聽,你別怪我,其實,我是真不差你的酬勞,我有錢?!?/br> 顧菊生心里有些無奈,這大少爺做派的徐班主,剛才這句話若是聽在心眼兒小的人耳里,已經(jīng)是把人得罪了,他道:“徐班主脾氣耿直,是個真性情的人,不然也不會連那么多在朝為官的大人都欣賞你。我只是閑不住,也怕自己生疏了,下家您不用cao心,已經(jīng)找著了……班主您……” 徐碧簫看他有些猶豫,道:“我怎么啦?” “班主,我去了春茂社……” 顧菊生倒不是不敢說,而是知道徐碧簫聽了這三個字會有什么反應(yīng)! 徐碧簫一蹦老高!幾步就竄到了顧菊生面前,兩只手也抓住了他的胳膊,道:“是不是她?” 說完了自己又松了手,在顧菊生眼前來回走了幾步:“不能是……我都絕望了……你看到她了嗎?到底是不是???不,不可能是……她都已經(jīng)……” 說著說著,他自己眼圈兒已是紅了。 秋聲社比春茂社早進上京,他也一直使了人打聽著,春茂社進了城,在榮升坐館,他都知道。 可他卻不敢去問。 萬一那個唱老生的“商雪袖”,壓根就不是她怎么辦? 顧菊生看著眼前煩惱到全無形象的徐碧簫,壓根無法將這位和臺上那時而端莊、時而悲苦、身姿綽約、腳移蓮步的大青衣聯(lián)系在一起…… 有的男伶唱了旦角兒,難免平日里也露出些女子習慣來,可這位,一丁點兒都沒有! 難說不是因為他這性子使然。 顧菊生拱了拱手,道:“我也不瞞您,因為之前的商班主在春茂社,所以我得過去?!?/br> 徐碧簫兀自沉浸在傷感里繞圈圈兒,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又是連聲大喊:“什么?你說什么?之前的商班主?商雪袖?” 顧菊生被他這一連串問的,也有點懵,也不知道方才徐碧簫自言自語的“不可能是她”說的是誰,苦笑道:“徐班主,您先松開我。” 徐碧簫俊臉一紅,訥訥道:“對不住了,您……她……” “就是我們商雪袖商班主,不瞞您說,她重新唱了老生,之前我受您的厚待和照顧,哪怕是商班主還唱青衣,我也斷不會離您而去,但是她現(xiàn)在唱的是老生,也不會搶您的風頭……” 徐碧簫聽他解釋著,怒氣不由得升了上來,道:“顧先生把我當成什么樣兒的人!就算是商班主唱青衣,我也不怕她?。∥疫€會敲鑼打鼓的把您完璧歸趙的送回去呢!” 顧菊生聽他火氣上來,說的越發(fā)沒邊沒沿兒,陪笑道:“既然這樣,那我就跟您告辭了?!?/br> 他一轉(zhuǎn)身,正要邁步,發(fā)現(xiàn)衣襟被徐碧簫牢牢的攥在手里。 “我也要去?!?/br> 顧菊生簡直不知道這位祖宗要添什么亂,只得回了頭道:“徐班主,您……您好歹也是一班之主,我們班主雖然現(xiàn)在寄人籬下,可名頭也擺在那,您是不是先送個拜貼過去?再說,我是回我屋子收拾東西……也不能立馬兒就去啊!” 徐碧簫忍不住抓頭道:“怎么這樣麻煩!你等等!” 說罷便奔到書桌前面兒,攤了一張拜貼,心急火燎的磨墨。 顧菊生看那墨汁濺的到處都是,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道:“您別急,慢慢兒寫?!?/br> 徐碧簫哪能不急,抓了筆寫了幾個字,又不放心的抬頭道:“是她吧?商雪袖?” 顧菊生只得重重點頭道:“是?!?/br> “唉,我以為她已經(jīng)不在人世了。” 顧菊生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