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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但她還是恨不得拿手將耳朵堵起來。 嬉妃的嘴唇在輕輕的動著。 連澤虞的臉色瞬間便變得極為難看。 “出去,滾出去!” 萍芷急忙拉著宋嬤嬤走了出去,宋嬤嬤看著外面抖若篩糠的淮公公和容嬤嬤,不由得嘆了口氣。 嬉妃,毀在他們倆手里了。 可嚴格來講,卻不能算是錯。 南五所是什么地方?這里原本就是做這種事兒的所在! 主子們把人往這里一送,自是不必明明白白的說想要知道什么,若是奴才連這樣兒的眼力價兒都沒有,可也不用當差了。 只是嬉妃運氣太差,之前的宮亂淮公公沒有死在里面,被她遇上了。 宋嬤嬤看了一眼禁閉的房門,她有些不確定皇上的心思了。 若是還有一丁點兒心疼嬉妃,便不應(yīng)該送到這樣兒的地方來。 可誰又說的準呢,或許就是心疼的狠了,才格外的惱怒——可到底是什么樣兒的怒火,才能讓他這樣狠心? 屋里連澤虞看著眼前的商雪袖,他幾乎不能相信自己的雙眼。 她的表情那么痛苦,她漂亮的嘴唇被咬的斑斑血痕,她臉上扭曲著,掙扎著,雙手也顫抖著抓著長發(fā),那曾經(jīng)在他手中如同絲緞一般的頭發(fā)被她這樣生生拽掉了數(shù)根,零散的粘在她的衣服上。 她似乎一句話都極不愿意說出來,所以牙齒又將嘴唇咬出了印子,可她的嘴仿佛已經(jīng)不受她的控制——就如同招供一般,麻木而流利的說著、說著…… 無論他閉上再睜開幾次眼睛,都如同在一個噩夢里醒來,噩夢里有阿袖那夢魘般的每一句低語。 他呆立在那里,每一句都重重的砸在他的耳朵里,他的心上。 蕭遷于前幾日奉旨到了上京,可連懷遠侯府都不知道,就被連澤虞關(guān)押了起來。 就在連城宮的天牢中,由他親自審問,可他卻無論如何都開不了口——要他問蕭遷什么?問他和商雪袖之間如何?蟲不老說今天的第一更,感謝煮婦愛讀書的平安符x2,感謝paparabbit的月票x2~(現(xiàn)在還陶醉在第一個舵主的幸福感中哈哈哈) 第325章 蕭遷的悔意 在這樣的對局中,他這個帝王,竟然并不占什么上風(fēng)。 蕭遷仿佛早就預(yù)料到有此一天,甚至都不曾問過為什么。 而他浪費數(shù)日沒有從蕭遷那里問出來的答案,被商雪袖在這小屋中,喃喃的說了出來。 連澤虞一剎那后悔了。 他為什么一定要知道答案,就這樣不好么? 而眼前的商雪袖因他不再帶有逼迫性的靠近她,也恢復(fù)了平靜,眼睛沒有什么波動的看著他。 她終于也將自己從那譫語中擺脫出來,而去專心的看著他,可卻如同心也已經(jīng)死了一般,只是對連澤虞道:“六爺,我要見六爺?!?/br> 連澤虞多么恨她的聰明。 他慢慢的向后退著,最后落荒而逃。 南五所里突然起了風(fēng),他看著眼前的兩個奴才,平靜的道:“拖下去?!?/br> 后面的話,并不需要他再交代什么,回頭看著樹影掩映中的屋子,道:“嬤嬤。” 宋嬤嬤便道:“皇上,奴婢在呢?!?/br> “她。”他突然有些哽住了。 “皇上,”宋嬤嬤試探著道:“皇上可知道南五所是什么地方?” 連澤虞點點頭,隨即又搖搖頭。 他知道是什么所在,可是不知道是這樣的所在,這樣能將人逼迫到面目全非的所在。 宋嬤嬤想了想,道:“老奴有一句話,皇上想聽么?” “嬤嬤說罷?!?/br> “這里是問訊宮廷秘辛的地方,且不管使了什么手段,皇上想知道的,恐怕已經(jīng)知道了。” 她看到連澤虞臉色陰暗了下來,但話已出口,便不能說半截兒,她道:“兩個罪奴萬死也不能贖清他們這般對待娘娘的罪過。可娘娘這副模樣,就算是奴婢們,也近身伺候不得,萬一再刺激大發(fā)了,說不定這輩子都好不了了?!?/br> 連澤虞瞬間懂了宋嬤嬤的言外之意。 這樣的嬉妃,已經(jīng)不適合在人前出現(xiàn)了。 更別說請?zhí)t(yī)來看診。 宋嬤嬤道:“奴婢以前也聽說過這些老刁奴的手段,想必是沒日沒夜的問,娘娘這段時間受了刺激。依著奴婢看,皇上就把娘娘安置在這里,安安生生一個人呆著,說不定過一段兒時間自己個兒就好了。奴婢愿意每日過來送送餐飯、衣物,旁的,斷斷不會胡亂打聽?!?/br> 若宋嬤嬤還信不過,這宮里還有誰能信得過? 連澤虞終于點了點頭。 萍芷對宋嬤嬤只有佩服的份兒,這一番話,既顧全了皇上的情義,又免了皇上尷尬,可她真正感慨的卻是皇上對嬉妃是真的好。 她聽到了嬉妃那半句話,想必皇上聽的更全了,一個宮妃的嘴里,說的都是怎么和另一個男人在床上的事兒……若真是如此,嬉妃都夠死上幾回了! 可饒是這樣,皇上還是舍不得! 她悄悄的看了一眼皇上,也半蹲了身子道:“奴婢愿意給宋嬤嬤幫幫忙,照顧娘娘?!?/br> 連澤虞不置可否的看著商雪袖所在的屋子,他能看到她臨窗而坐,一直都不曾向外看過,她是在想誰? 他心中不禁酸楚且憤怒起來,是她對不起自己! 她和蕭遷合在一起騙了自己! 他這樣想著,便離了南五所,怒氣沖沖的進了牢房,沒頭沒腦的抽了十幾鞭子,這才道:“為什么?為什么?” 蕭遷衣服上已經(jīng)帶了斑斑血跡,可神情卻一如既往的平靜,若不是嘴角微微抽動,幾乎看不出他方才被抽了十幾鞭子! 連澤虞湊近了他,揪住了他的衣領(lǐng),咬牙道:“為什么……你二人都已經(jīng)……” 他眼睛瞪的通紅,怒道:“你為何還將她推給我!為什么,為什么你要讓我認識她!” 蕭遷便輕笑了起來,身上的鎖鏈隨著他的笑聲發(fā)出嘩啦啦的輕響,他凝視著連澤虞,他的這個什么都不懂的外甥,這個自以為是的皇帝…… 這個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男人。 商雪袖,就是跟了這樣的人,還死心塌地的。 蕭遷眼中露出了悔意,他心中更是一陣陣的后悔涌了上來。 他突然想起了觀音的話。 “你會后悔的?!?/br> 他平生第一次后悔,讓商雪袖認識了連澤虞。 從此商雪袖的人生便一步一步的走到了今天的地步,他不需要問,甚至不用想,都知道商雪袖現(xiàn)在的景況一定糟透了…… 他有些嘲諷的道:“為什么讓商雪袖認識你……我也很是后悔?!?/br> 他的領(lǐng)口仍然被連澤虞抓在手里,在連澤虞刻意的用力下,他的嗓子也被勒的有些發(fā)緊,但他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