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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聽到這一句渾身抖如篩糠,魂飛天外。 她這時候才意識道,哪怕是商雪袖當(dāng)場命人取了她的命去,都不會有人說半句不是! 她抖著嘴唇,終于還是哭了出來道:“娘娘,娘娘,不要……班主jiejie……饒了我……” 商雪袖冷冷道:“出宮之后,你哥哥的性命就握在你手上,什么可說什么不可說……” “奴婢知道,知道……娘娘……不會……”小玉桃被語無倫次的送了出去。 商雪袖知道最后的威脅起了作用,小玉桃其實是個聰明的人。 為了帝王之名,也為了她仍想保全李玉峰一條命的心,不得不顧忌這么多,當(dāng)真是難免郁郁。蟲不老說今天的第二更,感謝徐雪莉的平安符 第301章 惶惶 嬉妃未入宮便有孕、還滑了胎這樣的事,總歸是紙包不住火,很快后宮的不少嬪妃都知道了。 除了不明所以的權(quán)妃,其余嬪妃莫不是心中竊喜,這樣的人便是立時賜死也是理所當(dāng)然的,妃位若能空出一個來,那后面的人也有次第晉升之望。 可讓人極吃驚的是,只有蕭太后下了個不輕不重的旨意,禁足? 這樣的懲罰在后宮中簡直不算是懲罰! 可著整個連城宮誰不知道,皇上從來都不會召嬉妃去醴泉宮侍寢!向來都是親往長春園! 這樣兒的禁足又有何用? 尤其是旨意下了的第二天,皇上便留宿長春園,這舉動無異于明晃晃的打了蕭太后的一個耳光! 為了一個女子,竟然寧愿折損親生母親的臉面,可見嬉妃在皇上心中的份量! 最讓她們咬碎牙的是,對于皇上這樣的行徑,蕭太后竟然也沒有發(fā)出任何訓(xùn)斥的聲音!反倒找了個時間將她們都召到了鐘粹宮,直接發(fā)了話,關(guān)乎嬉妃的一切,均不許再提一句。 “誰再讓哀家聽到嬉妃以前是做什么的,哪個宮的宮女太監(jiān)嬤嬤但凡提起的,直接打死,主子也連坐!拖到冷宮里去,在那里,你想怎么說就怎么說!” 齊淑還記得當(dāng)時蕭太后那猙獰的表情,那是明明恨不得弄死嬉妃,卻不得不替皇上遮瞞的壓抑…… 她自己豈非也是壓抑的要喘不過氣來! 可南郡的事……她和太后便只能死死的按下來,別說事兒,就連嬉妃的名字,也一絲兒都不能傳到外面去! 若被百姓知道皇上用自己的女人去施計禍亂南郡,且不論真假,南郡恐怕立時就又會生亂…… 齊淑情不自禁的抖了一下。 皇上就坐在她的面前,讓她在一道降位份的旨意上蓋鳳印——那是降貞妃為貞昭儀的旨意! 齊淑緊緊的按住了胸口,她也沒有料到皇上這樣的瘋。 真是瘋了! 齊淑看著眼前的明黃色的紙面,渾身起了寒意。 不過數(shù)天,皇上便已經(jīng)著手清查上一次拿嬉妃往年孕事作筏子的風(fēng)波,雖然最后查到了貞妃的頭上,可她有種直覺,皇上定然也知道她在這場風(fēng)波里做了什么事了…… 看著旨意上寫著諸如“自恃父功”、“舉止張狂”、“不事和睦”之類的字樣,齊淑拿起了鳳印,雙手卻怎么都控制不住抖動。 連澤虞抬眼看了一眼皇后,冷冷對著旁邊侍立的白芩道:“還不去幫幫皇后?!?/br> 白芩一下子便跪在了地上。 齊淑回過神來,這才冷靜了一點。 她這是怎么了? 無論如何,皇帝也不會廢后的,不過是一個有些愚蠢的貞妃而已,折損了也就折損了。 想到這里,她露出了微笑,沉著而迅速的蓋了印章,道:“皇上何必難為一個奴婢?” 她輕輕的將鳳印放下,凈了手,道:“貞妃既然降了位份,可惜現(xiàn)在四妃便又懸空一位了?;噬峡捎戌娨獾娜诉x?” 連澤虞正想搖頭,又想到缺了一號,恐怕倒要引得一眾女人明爭暗搶,把宮里要弄得烏煙瘴氣的反而煩惱,他不甚在意的道:“那便李其姝吧。” 李玉的女兒當(dāng)初本不該留下,他想到以后的事,到底還是對李玉起了愧疚之心,將李其姝提到妃位,也算是一種補(bǔ)償了。 齊淑看他直呼李其姝之名,便是和自己的名字同音,也懶得體貼她去避讓一下,心中又是酸楚,又是惱怒,最終卻仍是面含微笑的應(yīng)道:“是。臣妾也看婉嬪甚好,那封號是婉妃么?” 連澤虞混不在意的點點頭道:“皇后看著安排就好?!?/br> 一夕之間,景陽宮易主。 這樣尷尬的局面,并不是皇上和皇后所在意的,在意的只有景陽宮的兩位身份對調(diào)了的嬪妃和她們手下的一應(yīng)太監(jiān)宮女。 貞妃——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貞昭儀的張氏和李其姝手里各自捧著皇后的旨意,呆呆的,甚至連起身都忘了。 最后還是貞昭儀沒挺過去,癱坐在地上,李其姝急忙起了身跑到她身邊道:“娘娘!” 貞昭儀握緊了拳頭,死死的擋著嘴,那一聲聲被壓抑的哭嚎聽到旁邊的人耳里,極其的糝人。 李其姝站了起來,道:“都是死的嗎?趕緊扶了娘娘起來,順順氣,去拿水來!” 春喜和冬喜都是一向被嚴(yán)厲管束的,因此臉上并不太見明顯的喜色,繡草也一個激靈,跑過去攙扶了貞昭儀坐在軟榻上,慢慢的拍著她的后背。 李其姝看貞昭儀已經(jīng)平靜了下來,便擺了擺手,直到屋里的人都走光了,才自己個兒拿了帕子拭淚道:“jiejie,你這又是何苦?” 貞昭儀的手背已經(jīng)被她咬破了幾處,滲出血來。 李其姝一邊上著藥,一邊兒道:“meimei明天便去和皇后娘娘回話,這妃位……” 貞昭儀的手便一緊,回頭道:“不必了,”她想了想,到底艱難的改了口:“娘娘,我早就不在意位份了,我沒了孩子,心里邊兒唯一想的就是怎么都要給孩子報仇。原指望這一次能把那個賤人拉下來,可……” 李其姝聽到她說到這里,忍不住抽抽搭搭的道:“所以jiejie更不應(yīng)該這樣糟蹋自己。什么位份……jiejie,偌大一個景陽宮,就算誰是妃,誰是昭儀,誰是美人,有什么不同?皇上……他壓根兒就不來啊……” 貞昭儀呆呆的看著李其姝,是啊,有什么關(guān)系,皇上不來,也不曾召人侍寢。 從上次的風(fēng)波過后,別說景陽宮,清歡宮、晚晴宮,沒有嬪妃侍寢過……這些事情,不消刻意去打聽,便早有機(jī)靈的太監(jiān)宮女在暗地里說道了。 皇上要么去長春園,要么獨宿醴泉宮。 “都是一樣的命苦?!必懻褍x看著李其姝——這位新晉封的婉妃娘娘,心里這樣想著。 太后仿佛受了極重的打擊,面對現(xiàn)如今的后宮,對什么事都不聞不問,原先每天的請安,也傳了口諭說每逢初一、十五過去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