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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好,但卻不知道為什么會得了這樣的果……可‘商雪袖’其人已經(jīng)不在梨園了,小玉桃,算是唯一一個得了我三分真?zhèn)鞯娜?。?/br> 她低下頭,語氣頗為黯然無奈:“我不能對不起六爺?!?/br> 她垂了眼睛,道:“不然……阿虞,我能見她一面么?我想問個明白……” 連澤虞輕輕撫摸著她的后背,道:“好,我來安排?!?/br> 有她在宮中,自然是六宮粉黛無顏色,可現(xiàn)在的她雖然美,卻不能比擬她在戲臺上時那種從內(nèi)而外散發(fā)出來的美——自信,而且光彩奪目,她舍棄了太多的東西,身上的光芒也越來越黯淡。 他知道的,她并不應(yīng)該屬于這個連城宮,后宮那些算計、勾心斗角、蔑視……正一層層的覆蓋住他的珍寶,而他能做的,竟只能是將她置于這一方小院之中,非但有時不能遮風(fēng)擋雨,甚至自己也……想到這里,連澤虞將她抱的更緊。 “阿袖你……你不能怪我,你都沒為我寫過一出戲,卻為那瘋子寫了戲。還不許我吃醋發(fā)瘋么?” 此刻春情旖旎,商雪袖便不想去究他用詞苛刻,因?yàn)榻?jīng)過宋嬤嬤一番話,她內(nèi)心的確也明白了許多,臉上便露出了溫柔的歉意來,道:“阿虞,對不起?!毕x不老說今天的第一更 第300章 昔日桃 “傻?!边B澤虞道:“我不要你道歉,你以后也給我寫一出吧?!?/br> “好?!毕氲竭@里商雪袖的眼睛也彎了起來,道:“你在戲里一定是千古明君?!彼ё×怂?,道:“只是,沒有哪個伶人能演出我的阿虞這樣的風(fēng)采?!?/br> 連澤虞下手甚快,第二天小玉桃就站在了商雪袖的面前。 商雪袖用腳輕輕的踩著腳下的紅毯,一步步的走著,她說話的聲音在空曠的東屋里起了一陣陣悅耳的回響。 “本宮是妃,你是百姓,你就應(yīng)該跪我;就算我不是妃,我也曾為你的師父,身為弟子,你仍該跪我?!?/br> 小玉桃的確跪在地上,可卻不知為何有那么大的膽子,臉上明顯的流露了不甘之意。 商雪袖有些惆悵起來,道:“拿了的本子……是你一人所為,還是新音社?” 她與新音社從上次就已經(jīng)一刀兩斷,雖然如此,也自問是仁至義盡了,若真是新音社所為,她不能再留著他們了……為了自己,也為了阿虞的名聲…… 小玉桃這才有些害怕起來,咬了咬唇,梗著脖子道:“是我一人所為。” 商雪袖輕輕喟嘆道:“為什么?玉桃兒?!?/br> 她有多久沒有這樣稱呼過這個女孩兒了? 曾經(jīng)十二三歲就跟著她的小玉桃,曾經(jīng)蹦蹦跳跳圍著她轉(zhuǎn)叫她“班主jiejie”的玉桃兒,曾經(jīng)有意無意間被她原諒和縱容的玉桃兒…… 她嘆了口氣,道:“我把你當(dāng)成弟子,不曾虧待過你……” 小玉桃臉上頓時便扭曲了起來:“娘娘不曾虧待我?那徐碧簫又算什么?如果真的拿我當(dāng)?shù)茏?,為何還要去成全他?” 商雪袖怔了一下,道:“我不懂你是什么意思……徐碧簫,那是他自己的天份。” 她沒說出口的是,小玉桃天份太過尋常,若不是有她當(dāng)時那一番心力去打造她、去教導(dǎo)她,又在進(jìn)宮前終于認(rèn)了她做弟子,她最終也不過勉強(qiáng)躋身一流,距離那些頂層的幾個青衣,差距還遠(yuǎn)多了。 “天份?天份是什么?”小玉桃紅了眼睛,道:“行里面兒的人都說……我若不是你的弟子,壓根兒比不了徐碧簫!就連老八絕里面兒的青衣我也比不了!” 她抹了一下眼淚哭喊道:“就連你也是極看重欣賞他!你特意請了六爺去看他的戲……” 商雪袖皺了眉頭,打斷道:“六爺難道沒看過你的戲?六爺對新音社當(dāng)初有多看重,你不知道?” “他看重的是你!是你!新音社算什么!都是你的陪襯!陪襯!”小玉桃仇恨的嘶吼道:“你卻進(jìn)了宮,享盡榮華富貴!你不在,六爺壓根就不會再看新音社一眼!” 說到這里,小玉桃更加憤憤不平起來,如同受到了極大的委屈:“你讓花平去跟了徐碧簫……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讓他帶了什么東西走!那些戲本子,原本不應(yīng)該是我的嗎?” 商雪袖回過身,她再也不愿意照顧眼前這個女子的自尊。 她有些后悔見小玉桃……天下就有這樣的人,貪厭無度,所謂民間說斗米養(yǎng)恩,擔(dān)米養(yǎng)仇,就是說這種人吧。 她走到小玉桃的身前:“那是花平自己愿意的,他早已看出你本事平平,不如徐碧簫?!?/br> 因?yàn)樯萄┬涞恼Z氣中含了太明顯的嘲諷意味,小玉桃怔怔的抬起頭來,看著眼前的嬉妃娘娘。 她不再像以前在新音社的時候那樣穿著樸素而寡淡,一身水綠的宮裝,纖腰用玉帶束起,從腰間處向下用金線挑著繡了一圈圈兒的金羽花紋,長短不一,有疏有密,仿佛隨著她每一下走動輕輕擺動。 為了襯這身衣服,鬢發(fā)上更是珠翠環(huán)繞,縷金絲鑲了數(shù)十個極小的翠色玉片兒,別致的做成了一只斜飛的翠鳥,每個玉片兒都做成了羽毛模樣,哪怕上面的紋路都纖毫可見。 她躬下了身子,可嘴角卻彎成了更為冷酷和嘲諷的弧度。 “那些戲本子,原本都是我一筆一劃所寫,是我心血凝結(jié)而成,與你半點(diǎn)兒關(guān)系都沒有,憑什么就應(yīng)該是你的呢?那本子,我一時不察,落到了你的手里?!?/br> 商雪袖輕蔑的笑笑:“想必初時你是想演的,不過以你的本事,也演不成吧?我不想再瞞你,你實(shí)在天賦平平,你也知道新音社以我為中心,六爺那樣眼睛毒辣的人,怎么會挑一個有可能威脅到我的女伶呢?” 小玉桃一下子便坐到了地上。 她喃喃的道:“不是……不可能……為什么?” 為什么?她以商雪袖為目標(biāo),可她一直高高的攔在她前行的路上,好不容易她讓開了,可又多了一個徐碧簫,還有許多許多其他的人! 就算是她現(xiàn)在的地位,也是商雪袖讓出來的……而商雪袖卻站到了更高的地方,身穿華服,享盡人間尊榮,身邊兒的男人是至高無上的皇上…… 小玉桃的臉色由白而紅,由失落而帶了明明白白的恨意,都落在商雪袖的眼中。 商雪袖輕輕道:“來人?!?/br> 立刻有太監(jiān)和宮女進(jìn)來待命。 小玉桃這才驚懼起來,商雪袖不想再看她一眼,她從來沒有看懂過小玉桃,而今終于明白了——她抬了手,想了想,卻仍是道:“送出宮去?!?/br> 兩個太監(jiān)走到小玉桃跟前兒,看小玉桃絲毫沒有自己要站起來的意思,便不客氣的架起了她,原來是小玉桃腿腳已經(jīng)軟的無力。 “且慢。” 小玉桃被兩個太監(jiān)半架半拖的剛到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