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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恐怕要租個短租的宅子了吧?” 管頭兒伸了大拇指道:“正是,這樣也能在銀錢上節(jié)省些?!?/br> 岳麒插過來道:“不對啊,六爺在上京肯定有宅子啊!” 管頭兒點頭道:“這個自然,原本六爺也開過口,若是來了上京,可以住到六爺?shù)恼永?。但商班主又說了,一來,六爺?shù)恼颖囟ú皇瞧胀ㄈ思业恼?,肯定又雅致又豪奢,住在里面,又不要錢,難免讓新音社的伶人們回憶起蕭園的光景,容易憊懶懈怠;二來,六爺?shù)恼佑植皇请[姓埋名買下來的,住進去必定就有人打聽詢問,這樣一來,上京的人就知道了新音社和六爺?shù)年P(guān)系,這樣也十分不妥當。所以……” 岳麟接住了他的話頭,笑道:“所以她要在外面賃宅子?也行,反正現(xiàn)在你們社有錢!” 管頭兒道:“岳先生玩笑了?!闭f完也不免得意,這一趟,在收入上確實遠遠超出了他這個老手的預(yù)期。 一行人看景的看景,聊天的聊天,進了城以后也不急著往里走,找了個寬敞的地方停了下來。 總停在這也不是個事兒,管頭兒便道:“商班主,雖然上京房子多得是,好租,但也不知道這一時半會兒能不能定下來,我看還是找間客棧,大家伙兒估計也餓了,先打個尖兒?!?/br> 商雪袖正要點頭,就見一個小廝模樣的人遠遠的奔過來,喊道:“可是新音社到了?” 那人跑到了近處,再看看車上的旗子,才自己點點頭,對管頭兒做了個揖道:“可是新音社的商班主?” 管頭兒還沒發(fā)話,旁邊的小玉桃笑了,玉指纖纖的指著商雪袖,脆聲道:“你拜錯人了,這才是商班主呀?!?/br> 那小廝抬眼一看,答話的是個嬌俏可人的美貌少女,在暮色里他的臉先紅了一紅,再順著手指一看,仍是個女子,只是帶著帷帽看不清楚面貌。 第82章 青佩 那小廝急忙轉(zhuǎn)了身,又拜道:“小的有眼不識金鑲玉了,商班主,早就聽說新音社的明劇紅了從南到北的整個水路!我們老板是慶禧戲館的,早幾天前就盼著呢,讓小的來此等候,可下今天讓我給等著了,您也別找地方了,慶禧什么都有!”說罷便殷勤的過去牽馬,不提防手卻被打了一下。 馬后面鉆出一個人來,急急忙忙的站到商雪袖面前,卻是一幅直喘氣的樣子,看來是匆忙趕來,結(jié)結(jié)巴巴的道:“商、商班主,慶禧戲館那、那……是什么地方,也配……還是福昌戲館更合、合您身份……” 商雪袖聽的眼睛都直了,可還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旁邊路上又陸續(xù)來了好幾個,聽言語都是提前在這蹲守好幾天了。 她不由自主的將手伸進了帷帽里,搓了搓有些發(fā)燙的臉,挪到岳麒岳麟身邊兒去,低聲道:“岳師父,這是什么情況啊?我……新音社,有這么紅嗎?” 岳麟只微微笑著道:“你忘了在蘇城的時候那幾位館主說過的話么?他們必定有寫信提過?!?/br> 商雪袖道:“那也不至于像現(xiàn)在這樣呀。” 岳麒看著應(yīng)付各家小廝的管頭兒,又一次張開了紙扇子,搖了搖,道:“你在定州、鑒亭、北榆唱就已經(jīng)爆紅了,固然說新音社有本事,但其實從安江關(guān)出來以后,就應(yīng)該有不少人關(guān)注你了。你可是在余夢余剛離開的館兒連唱了幾天滿座兒的人,這可不一般??!”說罷斜瞥了商雪袖一眼。 商雪袖臉一紅,道:“大岳師父取笑我,我借余班主揚名,總覺得有些不厚道,心里還是有些不安的?!?/br> 不管安心與否,商雪袖對這幾個戲館的小廝總應(yīng)該有所回復(fù),因此走到管頭兒身邊,向著眾人略矮了矮身,道:“各位戲館的小哥兒們,我們原先早就定下了住的地方,現(xiàn)在天色也晚了,新音社長途跋涉而來,急需要安頓下來。我看各位又相爭不下,新音社初來貴地,也不好貿(mào)貿(mào)然就跟著一家而去,這樣豈不得罪別家?請幾位回去和貴主人說清楚,千萬諒解,明日商雪袖一定登門拜訪?!?/br> 經(jīng)過這一場“驚喜”,直到了月明時分,新音社才匆忙找了一個能裝得下這許多人的客棧,就連商雪袖自己都是又累又餓,她心疼管頭兒,也不許管頭兒入夜了還去外面找房子,便都推到明天再說。 第二天一早,商雪袖便看管頭兒在忙里忙外的張羅,便叫了他過來,道:“管頭兒,以后偌大一個班子,事情只會更多,全都自己干,怕不是得累死,兩位岳師父也不是能打理俗務(wù)的人,我手底下的檀板兒能用,您就多用用,若他不行,您再看看班子里那些龍?zhí)子袥]有愿意跟著您學(xué)管戲班的本事的,帶一兩個出來?!?/br> 管頭兒瞇著眼笑道:“商班主體諒我,這么著,我先帶著檀板兒看看,他是蕭六爺?shù)娜?,用著也放心?!?/br> 商雪袖便叫了檀板兒過來,細細叮囑道:“管頭兒是有本事的人,你仔細跟他老人家學(xué),你雖然是六爺?shù)娜耍愀页鰜恚悄愕臋C會,若學(xué)的好了,以后接了管頭兒的差,在班子里做個管事,不是比在園子里伺候人強嗎?” 檀板兒是個老實的,但卻不笨,聽商雪袖字字句句為他打算,實在是好意,便跟在管頭兒身后,恭恭敬敬的叫了一聲“管爺爺”,站在管頭兒身后,一副任憑差遣的模樣,管頭兒這才笑著對商雪袖拱拱手,帶著檀板兒出去辦事兒去了。 因為上午找到房子便要搬東西,所以商雪袖讓大家伙兒都留在客棧里,不許亂走,自己則讓青弦青佩去請了兩位岳師父過來。 商雪袖等了一會兒,人卻還沒來,便讓青環(huán)磨了墨,在那寫起了拜貼,正寫著,青佩進來了,低頭道:“大岳師父還不曾起?!?/br> 商雪袖橫了她一眼,見她臉色微紅,鬢邊發(fā)絲也有些亂,道:“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青佩恭謹?shù)耐肆讼氯?,青環(huán)看了看房門,又看了看商雪袖,心知姑娘這是生氣了,而且越不動聲色,便是氣的越厲害,想了想開口道:“不如我回頭說說她?!?/br> “說什么。”商雪袖這股氣需要有人引出來,聽了青環(huán)的話,方嘆了口氣,道:“她自己不知道自愛,我臉面上也尷尬,那是我?guī)煾福屛以趺撮_口問,難不成要去問到底是大岳師父看中了她,還是她去勾引大岳師父?” 青環(huán)覷著商雪袖的臉色,道:“說起來兩位岳先生,身邊都沒人……” 商雪袖一拍桌子,道:“難道沒人她便覺得機會輪到她了?她打錯了算盤!像大岳師父那樣的人,怎么可能收一個丫頭在身邊?” 青環(huán)看她氣急了,急忙道:“到底她和我們一樣,都是蕭園的人,再蹦跶還能怎么樣?姑娘何苦替她著急,你看看你和桌子較什么勁,手都拍紅了。” 正說間,外面已經(jīng)有人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