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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咯噔了一下,頓感不妙。 “我覺得...有很多不妥之處。你也是城中禁衛(wèi)的人,也知道,無論是大遼、大宋、西夏,這些如今都是什么個實力,那瞎說這些事的人會有什么目的?當(dāng)真是胡亂一說,還是想要擾亂誰的思路,挑起一場戰(zhàn)爭?”方柒頓了頓,最終還是選擇了替耶律昊隱瞞了一下。畢竟這事兒他也參與過了,他得好好去調(diào)查一下,不然就這么提出來,什么后果,他自己也很打怵。 他家里還有一個阿爹阿娘,小妹雖然已經(jīng)出了娘家的門,到底還需要他這個做哥哥的幫襯,他...至少他現(xiàn)在還不能坦白。 木易眉毛一挑,方柒說的這些,其實他都想過了,可是自己在腦子里頭想的,和從別人口中聽到的總歸是不一樣??磥硎虑槭钦娴膰?yán)重,想不到一回上京就遇到如此麻煩之事,眼下連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自處了。 “木易,你現(xiàn)在是公主的準(zhǔn)駙馬,也就是皇上眼前的紅人,而且不容忽視的是,就算你是公主撿回來的,你身體里流的也是大宋的血脈,無法否認(rèn)。在城中禁衛(wèi)這么久我也知道了,這人,上的來他就掉的下去,我...我擔(dān)心你?!?/br> 方柒是個粗人。他不會說什么好聽的話,也無法在人家背后做出來讓人家感動的事兒,再在恰當(dāng)?shù)臅r機(jī)、人家的面前恰到好處地抖一抖,他只能盡自己最大的努力替人家想得更周全一些,因為他方柒只不過是個沒本事的粗人罷了。 木易聽了他的話,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從來接觸的都是耶律金娥這么一個耶律家的人,就算是在宮中的那些時日里,他也只和一些宮女太監(jiān)有些些許的接觸,前朝的那些人只活在耶律金娥平日的抱怨里,他從來都沒有接觸過。 那會不會有人顧忌著他身體里流著的大宋的血...才? 木易失笑,他一個只靠著女人上位的,估計還沒有那么大能量。 那到底是誰看著誰不順眼了? 方柒看著木易苦思冥想也不得其中門路,實在是不忍心,只能嘆氣。 “皇城的人都不簡單,你剛回來,還是小心些為妙?!?/br> 他定了定,似是還不夠放心,又補(bǔ)充了一句,“任何人?!?/br> 出去轉(zhuǎn)了一圈的耶律昊正好這時候剛剛要推開幕門,聽到方柒低沉的嗓音,他下意識地動作一頓,就這么一刻鐘,里面的人將這薄薄的一層門拉開,外面的人手還在保持著拉門的動作,一時無話。 木易看著眼前神情淡漠的少年,那少年也不動聲色地看著他,似乎是在玩兒木頭人的游戲,誰也不肯先有動作,就這樣僵持著,一句話也不說,互相打量著彼此,也不知道都在研究些什么細(xì)節(jié)。 秋風(fēng)拂過,吹到人身上還是有些涼涼的。耶律昊不禁縮了縮手指,他低下了頭不發(fā)一言,徑直讓開了面前的人,走了進(jìn)去,收拾了自己桌子上遺落的東西,坐了下來。 === ☆、第62章 萬圣(一) 且說木易剛剛回來這幾天,耶律金娥也并沒有閑下來。 宮里的事情只多不少,她不過是去看了一眼哥哥,和他聊了幾句,就用了一整天。原因也不過一個,她親愛的哥哥馬上就要過生日了。 皇帝的生日,是為萬壽節(jié),舉國歡慶,鑼鼓喧天,是每年除了過年以外最大的日子。自然須得早早地忙活起來,無論是宮中裝扮,還是大型宮宴,即使這些早已有人籌備,耶律金娥作為當(dāng)朝長公主、皇上的唯一一個親妹子,也得親自去了解一下。而且皇上也發(fā)話了,說她大了,懂事了,得學(xué)會著幫襯嫂嫂,一同打理事務(wù)。等到有朝一日嫁了人,也不至于被婆家笑話。 對于皇上一番長篇大論,耶律金娥不以為然。 木易才不會笑話她呢! 不過有一句倒是叫她眉開眼笑。這是哥哥急著想把她嫁出去了。嫁的人別無選擇,只有木易。 想一想,她的臉就禁不住紅了起來,羞澀地不知往何處瞧才好。 皇后一進(jìn)來,就看見小妹這般模樣。她笑著走過來牽起了耶律金娥的手:“金娥這樣歡喜,可是想到哪個心儀的人兒了?” 她狀似認(rèn)真地點了點頭:“是了,金娥也不小了,是該讓你哥哥替你張羅婚事了才好。讓本宮想一想——那個叫木易的小后生可好?” 耶律金娥羞紅了臉,別別扭扭地去抓皇后的腰側(cè):“嫂嫂就快別取笑我了!” 雖然耶律家和蕭氏的關(guān)系日益尷尬,可是對于耶律金娥這種腦筋的孩子來講,她交朋友只在乎別人家的小姑娘個性、喜好合不合她的心意,剩下的那些彎彎繞繞,她實在是提不起興趣去在意。因而對她這個小嫂嫂,就算哥哥對她只是面子上的夫妻關(guān)系,不過耶律金娥還是很喜歡她的。 大概是因為小嫂嫂未出嫁之前的活潑和出嫁了之后的賢淑吧。耶律金娥為自己嘆了口悠長悠長的氣,也不知道自己嫁了人會是哪般模樣。 想到了這兒,她的臉又紅了起來。 小小的姑娘,怎么就喜歡上想象嫁人的模樣了呢! 她緊緊地捂住了雙頰,誠實地反省檢討自己。但其實,她早在夢里偷偷地把這些都已經(jīng)偷想過了,現(xiàn)在想起來,也不值得羞羞了。 “讓嫂嫂看看,你為陛下的生辰做了哪些準(zhǔn)備?”皇后走上前來,仔仔細(xì)細(xì)地看著耶律金娥手中的針線,一針一線,有板有眼,她一邊兒看著,一邊兒夸贊著,這樣的針線能是出自耶律金娥之手,實屬難得。 歷代皇上的萬圣節(jié)都有一番規(guī)矩。例如眾臣朝賀,例如皇親國戚們送來的那些討喜的禮物,耶律金娥每次都仗著皇上的寵愛就這么算了,可是今年卻不一樣?;噬弦呀?jīng)明白表明了這幾年就要將她嫁出閣外的決心,她就算是為了皇上的臉面想一想,也得弄出點兒拿得出手的東西才行。 思來想去,她宮里這點兒好玩意,全都是從國庫里頭搬來的,從她親哥哥的床頭桌上搶來的,若是充充臉面還可,但要是當(dāng)做一個像樣的禮物那可是遠(yuǎn)遠(yuǎn)不夠,她這才想起來繡一幅畫兒出來,一則新奇,二則哥哥看到她的這番苦心,肯定更是縱容著她。 耶律金娥最不缺的就是她闖下的禍,能少挨一次罵自然是少一次得好。 想到這兒,她喜孜孜地聽著皇后娘娘不重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