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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的夏日祭把她騙出來,他帶上了自己的朋友,說什么四個人逛比較熱鬧,可是途中那個朋友卻拉著摩子和他們兩走散了。 這一定是故意的,凜音發(fā)誓,她有看見走散前幸村對那個朋友小聲說了些話,然后又掏出了一張限量的奧特曼卡片給那個朋友,那人收到后眉開眼笑高興得不得了!小小年紀(jì),就懂得用物質(zhì)來收買別人幫他做事,真是了不起! “你說如果我把你藏起來,你弟弟會不會哭?”他瞇起眼睛,很無害的模樣。 凜音沒回答這個問題,當(dāng)下只是白了他一眼,“你慢慢逛,我要回家了。” “這可不行哦?!毙掖遄プ×藙C音的手,“你和摩子是一起出來的,當(dāng)然必須一起回去。萬一你自己安然無恙地回去了,可是摩子卻出了什么意外的話,到時候你要怎么解釋?” “那我們現(xiàn)在就去找她?!眲C音聽懂了他話里隱含的威脅。 幸村笑道,“不急,等看完海邊的煙花大會再找也不遲?!?/br> “……” 湘南的海邊,他們在沙灘上找了處空地坐下,整個看煙花的過程幸村都沒再說話。五彩繽紛絢爛的煙火在夜空中競相綻放,那流光溢彩四散開來的點(diǎn)點(diǎn)金光,一時照亮了整片夜空,絢爛奪目,周圍是大人們的歡笑聲和孩子的驚嘆聲。 還沒結(jié)束,幸村就站了起來,朝凜音伸出了手,“我們回去吧?!?/br> 凜音毫不留情地拍開了他的手,“誰和你是我們!你是你,我是我,幸村君還是別搞混了好?!闭f完,她站起身拍了拍浴衣上的沙子。 “……”幸村看了看被拍開的手,一聲輕笑,“遲早的事啊……” “你說什么?”周圍的人太吵,凜音沒聽清。 “我是說,是時候去找摩子他們了?!彼テ饎C音的手,不顧她的掙扎,看起來纖細(xì)的男孩,力氣倒是不小,凜音只好順從地被他拉著前行。 湘南的海風(fēng)掀起了幸村的衣角和她的長發(fā),海浪一波接著一波拍打著岸邊的礁石,綻放出無數(shù)紛飛的浪花,頭上美麗的煙花散發(fā)出的火光映照在兩人身上,為他們鍍上了一層瑰麗的色彩。這一幕被不遠(yuǎn)處愛好攝影的照相館老板拍了下來,沖洗后的照片被貼在了店門前,是老板的得意之作,也為他帶來了不少生意,當(dāng)然這都是后話了。 從夏日祭以后,幸村用同樣的方法把她騙出來很多次,當(dāng)然凜音試過找借口拒絕,可摩子公主又哭又鬧,直接把狀告到了凜音的爺爺京極英夫面前,京極英夫當(dāng)即就把她拎去書房狠批了一頓,凜音多少還是有些怕這個頑固守舊的老人,從此后再也不敢拒絕摩子的任何要求。 這下幸村來勁了,對把凜音騙出來這件事樂此不疲并屢試不爽。 當(dāng)年的盂蘭盆祭圣誕節(jié)來年三月的東京油畫展和箱根溫泉之旅,直到遲鈍的桂宮摩子終于察覺出了不對勁,開始疏遠(yuǎn)凜音,不再央求凜音陪伴,都是三年以后的事了。 “凜音和彌香的孫子是認(rèn)識的嗎?” 彌香是幸村奶奶的名字。幸村的奶奶和小原流的石田大師當(dāng)年學(xué)花道的時候是同期生,交情頗深,因此當(dāng)她的孫子提出想來觀看花道盛會的時候,他欣然應(yīng)允就帶著過來了。 面對石田大師的疑問,凜音復(fù)雜地看了幸村一眼,“偶爾見過幾次面罷了,也不是很熟?!闭Z畢,幸村的笑容更艷了,凜音只是照實(shí)說,雖然見面的次數(shù)不算少,但他們說過的話屈指可數(shù),她確實(shí)對幸村不了解,他的性格尋常人摸不透。 “這樣啊……你來,過來看看這個水盤,一會兒就用這個當(dāng)花器如何?”秋山勝一招招手。 凜音依言走了過去,跪坐在老人身邊細(xì)看起來,半晌她抬頭,“這是松本大師的作品吧?” “你這丫頭眼睛還是那么利,看一眼就知道了?!?/br> “是老師教得好?!?/br> “鬼靈精,就知道拍你師傅馬屁?!笔锎髱煵辶艘痪?。 “哈哈哈,這你可羨慕不來。”秋山勝一對凜音這個學(xué)生一直很得意。 說話間,有人敲響了木門,是池坊流新招的年輕學(xué)生,“京極前輩,外面有兩個男生說是你邀請來觀看表演的,可是拿不出請?zhí)阋灰^去看看?” “好,那老師,我過去看一下,你們慢聊。” 凜音走后沒多久,幸村也找了個借口退出了和室。沿著回廊走了一段路,他忽然駐足,緩緩勾起了嘴角,找到了!少女一身黃色小紋和服,長發(fā)松松地挽起,耳邊別了躲高雅的花簪,有珍珠點(diǎn)綴其中,她和身邊的兩個少年在說話,走到中庭的時候忽然停下開始和他們合影。 拍照的時候她笑了,迷人的眼眸就像是名貴的寶石,水光瀲滟中閃出少女獨(dú)有的美麗與沉靜。 這樣的她,恍然間就和幸村記憶中那個小時候的她重合起來。 心理涌出了一股難言的怒意,他的凜音,他一直憧憬的凜音,怎么可以和別的人那么親密呢!幸村胸前微微起伏,看得出來是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緒,無論如何,凜音的眼里只有他幸村精市一人就夠了!這兩個圍在她身邊的臭蟲,真是礙眼啊! 該怎么處理掉好呢?立在回廊上的少年,長睫下彌漫著一層淡淡的霧氣,溫柔地笑了。 花道會進(jìn)行到尾聲,臺上表演的人正是凜音,她跪坐于米白色方墊上,身體微微前傾,正低著頭修剪手中的松枝,露出了線條優(yōu)美的白凈脖頸,清麗而高雅。今天會場座無虛席,卻意外安靜,這時有個少年出現(xiàn)在門邊,大家都把注意力集中在花道表演上,他的出現(xiàn)自然沒有掀起任何漣漪。 精致的紫灰色發(fā),犀利的眼角,還要耀眼的淚痣。 隱隱帶著點(diǎn)不屑,仿佛是睥睨天下的帝王。孤傲,清高,卻帶著點(diǎn)無法訴說的柔軟與優(yōu)雅。 這個少年,君臨天下。 “跡部少爺,現(xiàn)在臺上表演的是池坊流的京極小姐。”身后清凈光寺的侍者恭敬道。 跡部擺擺手,示意自己知道了,侍者退下。他先是稍顯不耐地看了眼手表,才把目光放在了專注于盛花的少女身上。對出身英國的跡部來說花道這種傳統(tǒng)技藝他不感興趣,他感興趣的是臺上這個人,京極凜音……他祖父用最挑剔的眼光千挑萬選出來的聯(lián)姻對象。 據(jù)說兩家的長輩已經(jīng)談得差不多,就差見面了。 評心而論,她確實(shí)是祖父最喜歡的那種類型,出身貴高,有良好的教養(yǎng),舉止優(yōu)雅得體,模樣也美得不張揚(yáng),就像是顆被打磨了上千年的珍珠溫潤的美麗。這樣的女孩子……很好……卻也好的太普通了……不是他的理想型。 但有什么關(guān)系呢,兩家人聯(lián)姻當(dāng)事人的意愿根本不重要,對于自己未來的伴侶無法自主選擇這件事,他從很小的時候就知道了。 站了五分鐘,跡部又看了眼手表,轉(zhuǎn)身離開。花道會上凜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