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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jìn)來,掀開被子發(fā)現(xiàn)床單上鮮紅的血跡,頓時嚇得臉色蒼白,京極陸第一反應(yīng)就是緊緊把凜音抱在懷里,大喊,“mama,jiejie流了好多血她快死了……” 凜音當(dāng)然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可聽見京極陸這么一喊,她玩鬧心起,直接假哭起來,一邊哭一邊罵他,“都是你不好,現(xiàn)在我快死了,肯定就是你害的?!?/br> 那時京極陸咬著下唇,眼眶泛紅,抱著凜音無措又難過地直說對不起。 母親蕓子來了后,看了眼床單笑著分開了哭作一團(tuán)的兩人,直接帶走了凜音。 從這次以后,無論多恐怖的雷雨天,京極陸都沒再進(jìn)過凜音的房間,他們都長大了,也遠(yuǎn)遠(yuǎn)不及小時候親密,已經(jīng)不記得從什么時候開始京極陸不再喊她jiejie而是直呼名字,在學(xué)??匆娝龝r也從不主動打招呼,凜音心里惆悵難受,她猜測,這大概就是青少年的叛逆期吧。 該死的青春期! 也正因為如此,當(dāng)京極陸在晚餐時突然提出要轉(zhuǎn)學(xué)去立海大后,正在喝湯的凜音被驚得嗆到了,見狀坐在身邊的京極陸連忙放下碗筷,輕輕拍著凜音的背,明明很小的一個動作卻忽然令凜音鼻尖一酸,差點哭了出來。 這家伙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這么關(guān)心過她了。 這個暗示著關(guān)系回暖的舉動鼓勵了凜音,晚飯后她在浴室門前攔住了剛洗完澡的京極陸,大夏天少年裸著上身僅穿著一條灰色的寬松睡褲,頭頂上披著寬大的浴巾,細(xì)碎的發(fā)尾處還滴著水,看見凜音,他的臉色有點怪,皺眉問,“有事?” 少年臉上沒有一絲笑容,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年紀(jì)的男生都流行裝酷。凜音躊躇了下,才緩緩開口,“你為什么突然要轉(zhuǎn)學(xué)?明明小時候你很喜歡和我一起上……”她私心里其實并不希望京極陸去立海大,那是他苦難開始的地方,他會受傷的。 京極陸很粗暴地打斷了凜音,“小時候的事就不要提了,開玩笑的你也當(dāng)真,煩不煩!” “好好好,我不提,你別生氣?!眲C音軟了聲音,“那你能告訴我為什么嗎?” “為什么?你問我為什么?”京極陸的臉色沒有一絲好轉(zhuǎn),眼中帶了幾分凜音看不懂的失望與嘲弄,“因為我覺得你很煩,我應(yīng)該早就說過你只比我大了三分鐘而已,別整天在我面前以jiejie自居,像mama那樣管東管西的!京極凜音,我不是小孩子了,不需要你教我怎么處事也不需要你一直在我耳邊嘮叨,我和誰交往和誰分手也用不著你來插手!每天在家里面對你已經(jīng)夠令我厭煩了,不想在學(xué)校里再看見你,我想清凈點,你覺得這個理由足夠了嗎?” 京極陸的話成功讓少女變了臉,身側(cè)的手緊緊握起,凜音眼中有淚光,她除了委婉地提醒過他要認(rèn)真對待感情,別那么兒戲別那么隨便,似乎也沒有嘮叨過別的了。只是想幫弟弟樹立一個正確的愛情觀,有這么罪大惡極嗎?用得著對她這么兇嗎?她只是想防患于未然,避免他成為劇情中那樣的渣男,這也有錯? 要知道,等有一天真的發(fā)展到那一步,再說什么都晚了。 京極陸的話,句句帶刺,字字傷人,凜音被氣得不輕。 少年面無表情地越過凜音,兩步后,他說,“我警告你,別跟著我去立海大,那樣只會讓我更討厭你。”臨走前,他深深看了眼少女的背影,毫不猶豫地回了房間。 從來沒見過這么狼心狗肺的弟弟,好心當(dāng)成驢肝肺!凜音坐在回廊上,咬牙切齒地胡亂拔著手中剛摘得花,恨恨的說,“忘恩負(fù)義的白眼狼,京極陸,我很閑嗎?你以為我稀罕管你啊,真是氣死我了。你等著,看我以后還理不理你了?!?/br> 小時候那么可愛軟萌的小陸,最喜歡跟在她身后嘰嘰咋咋的話癆弟弟,像記日記一樣習(xí)慣把每天發(fā)生的事情都告訴她的小尾巴,沒了,弄丟了! 【那就別管他了,他殘廢反正也和你沒關(guān)系,你只管撿貓就行,劇情點快到了?!?/br> 【滾啦!】 喝退了BB6,凜音煩躁地抓了抓頭發(fā),京極陸喜歡受虐就讓他受虐好了,換個立場,她正好可以省下和幸村精市那個病嬌斗智斗勇的精力,應(yīng)該放鞭炮慶祝的!沒錯,她應(yīng)該高興,應(yīng)該笑,應(yīng)該冷眼站在一邊看著他被幸村欺負(fù)! 應(yīng)該……“啊啊啊啊——”好煩啊,凜音拿起身邊的手機,撥通了她某位同班同學(xué)的電話,“你好,我是京極凜音,請問是酒井同學(xué)嗎?” “京極同學(xué)?!”電話那頭的酒井翔太受寵若驚地驚呼,女神給他打電話,恍如夢中。原本要睡了的少年,立刻從床上彈起來,“是是是,我是酒井翔太?!?/br> “是這樣……我記得你說過,你表弟很喜歡我的花道作品,是我的粉絲……”凜音的聲音溫柔如水,“這周未在清凈光寺有場花道會,我會去表演,如果有興趣的話,你可以帶你表弟一起過來看看?!边@個表弟可不僅是她的粉絲,凜音記得他還是立海大的學(xué)生。 “真,真的可以嗎?”少年大喜。 “當(dāng)然,那么到時候,我等你們來?!?/br> 凜音微笑著掛了電話。 京極陸!不讓我跟著去立海大是不是,可以!那本小姐就找個線人盯著你! 每半年一次的清凈光寺花道會,是神奈川縣各花道流派交流的盛會,各流派均在忙著準(zhǔn)備表演所用的花材與器具,凜音因為堵車來得晚了,到的時候被告知老師秋山勝一正在和小原流的石田大師敘舊,她站在外面輕輕敲了敲門,合攏的木門里傳來秋山老爺子緩慢而威嚴(yán)的聲音。 “誰?” “是我,老師,我來晚了。” “進(jìn)來吧。” 唰——凜音拉開門,抬眼望去,愣了一下。和室內(nèi)不止秋山老師和石田大師兩人,石田大師的身邊還坐了一個少年,他身穿藏藍(lán)色的和服,透明的光線越過窗戶,滑落在他的肩頭,俊秀的眉眼,在薄霧的晨光下閃爍出清澈的微芒,皓腕輕抬,青蔥般的手指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意外動人。 如此風(fēng)姿,不是立海大的幸村精市又是誰? 然后他抬眸看向了門外,見來人是凜音,嘴角勾起寓意不明的淺笑,眼神漫不經(jīng)心地掃過少女的紅唇,眉宇間散發(fā)出一股若有若無的黑暗氣息,“凜音,好久不見?!彼α?,好似那芙蕖迎風(fēng)盛放,頓時滿室生香。 可這樣的笑容,莫名地讓凜音幾乎打冷顫,這個人還真是陰魂不散! 第16章 幸村君,我只是來還貓的(四) 自十歲那年,凜音從摩子口中得知自己遇見的漂亮男孩是幸村精市后,這家伙就用盡了手段出現(xiàn)在她身邊,就像是為了驗證那句——“我們以后的關(guān)系,一定會變得很親密呢?!崩媚ψ拥膯渭?,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