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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從正院出來的時候,怒氣沖沖,步伐快的很,現(xiàn)在走回自己的書房卻是慢悠悠的,甚至帶了幾分有氣無力的感覺,看著偌大的侯府,方道如生平第一次覺得自己是個孤家寡人。 妻子不喜歡讓他陪,母親永遠只在乎她的權柄,最貼心的兒子遠在江南,剩下的人里也沒有一個是與他貼心的。 都說借酒消愁,方道如以前是不信這個的,但漫漫長夜,躺在床上都睡不著,不喝酒,還能做什么。 一個人獨酌,不到半個時辰,一壇子的酒便沒了,但喝的越多,方道如想的便越多,眼睛止不住的酸澀,終于兩行淚奪眶而出。 “再拿一壇上來。”方道如大聲道。 “侯爺,您已經(jīng)醉了。”貼身伺候方道如半輩子的小廝馮雷勸道。 “去拿??!連你都不聽我的話了是不是?”方道如猛的將酒壇子砸到地上,還沒等馮雷有什么反應呢,自己就先趴在桌子上痛哭起來了,而且是聲嘶力竭的那種哭。 馮雷沒有辦法,只能喚人進來收拾,省得傷著侯爺,“您等等,我這就給您拿去?!?/br> 方道如不理,繼續(xù)哭,哭聲里還帶著抽噎。 馮磊快步出了門,往正院跑去,這事兒不能煩擾老祖宗,姨娘們沒這么大的能力,世子爺是當兒子管不了,只能找夫人。 第26章 “夫人真的已經(jīng)睡了?!壁w嬤嬤強調(diào)道,夫人正傷心著呢, 何苦再去招她。 馮雷急切道:“嬤嬤, 侯爺那邊醉的不行了, 您就讓夫人過去看看!” “喝醉了有下人伺候,真醉的厲害,就去找大夫, 夫人過去有什么用?!焙顮斎羰窍牒秃?,哪怕是借醉過來也好啊, 這讓人請夫人去算怎么回事兒, 難不成侯爺想和好,還得必須夫人先低頭不成! 趙嬤嬤雖然支持夫人和侯爺同歸于好, 但絕對不能是夫人再讓步, 輕易得來的總是不被珍惜,誰知道哪天侯爺又會舊態(tài)復萌。 侯爺醉到趴在桌子上哭這事兒肯定不能跟下人說, 馮雷急得團團轉, “你不妨就去問問夫人,侯爺醉了嘴里可還喊著‘夫人’呢??!”一日夫妻百日恩, 夫人可能會心軟。 趙嬤嬤有些意動, “老奴進去瞧瞧, 但夫人上了年紀,睡得沉,能不能起來還不一定?!?/br> 馮雷都快給這老嬤嬤跪下了, 見她松口, 哪還管能不能請的出來, “您去試試,若夫人睡得熟,就當小的今晚沒來過。” 趙嬤嬤點頭,這事兒瞞不了老祖宗那邊的人,但只要侯爺不知道就足夠了。 宋氏這會兒的確已經(jīng)熟睡了,早年深夜難眠的時候多了,以至于現(xiàn)在心都硬了。 “夫人,前院來人說,侯爺喝醉了,在書房念叨您呢,您要不要去看看?”趙嬤嬤輕聲問道。 宋氏連眼睛都沒睜,睡意昏沉的說道:“不用了,實在不行就讓他們出去請個大夫?!?/br> 趙嬤嬤嘆了口氣,“那老奴先退下了?!笨雌饋?,夫人真的是把侯爺從心里放下了,如今只能盼著二少爺爭氣,能為夫人在侯府撐起腰來。 馮雷是帶著氣惱離開的,侯爺因為夫人醉成那樣,結果夫人卻都不肯去書房勸勸侯爺,哪怕是露個面呢,他家婆娘若是敢這樣,他非得休了不成。 馮雷越想就越是替自家侯爺不值,等他回去的時候,侯爺還在‘嗚嗚’的哭著呢,一個四十歲的男人哭的跟個孩子一樣。 馮雷揮手讓伺候的幾個小丫頭都下去,僵著一張臉給侯爺拍背,夫人既然這么對侯爺,那他萬沒有替她瞞著的道理,早讓侯爺知道,也省得將來傷心。 *** 求真學院的開學考試要過了年以后,這段時間方之平就住在王先生家里,雖然宅子很大,但住在這里的只有王先生和王夫人老兩口,不過每天都有同村的書生過來幫忙,倒是顯得并不空曠。 來到這個世界十七年,除了考試的時候以外,方之平還是第一次沒人伺候,房間自己收拾,衣服自己洗,平日里還得幫著王先生挑水、收菜、整理書籍,一開始方之平還能耐下性子來,但時間久了,便覺得枯燥,而且浪費時間。 若不是王先生學問的確高深,每每給他解惑總能讓他反復捉摸,以知其新意,他大概早就想告辭走人了。 “你家里怎么還沒給你定親?這男娃娃也是耽誤不起的,我跟你們王先生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了,十歲便定了親事,這感情就得從小了培養(yǎng)才好。”王夫人一邊攪拌鍋里的菜,一邊絮絮叨叨的說道。 方之平是過來給王夫人燒火的,這活兒他兩輩子還是頭一次干,好在除了點火有難度以外,其它的他勉強還是能處理的,聽王夫人cao心他的人生大事兒,方之平被煙熏到眼睛露出幾分無奈,“高僧說過晚輩不宜早娶,得等到二十歲以后才成?!?/br> 王夫人最是信佛,她每年都得去廟里拜幾次,聞言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我說呢,你一個十七八歲的大小伙子,長得不賴,家境瞧上去也不錯,怎么能還沒定親!” 方之平心說,還得謝謝您老夸我了。 王夫人見方之平只顧低頭燒火,還以為他是不好意思呢,打趣道:“男婚女嫁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不過你這條件,便是晚幾年也能娶上好姑娘,沒事兒的,放寬心。” 從來都寬心的方之平總算是知道為什么王川他們寧可去村頭打水,也不過來給王夫人燒火了,這張嘴,要不是愛惜王先生的名聲,妥妥是當媒婆的料。 “晚輩瞧著,先生和伯母的感情可真好,真跟戲文里說的一樣是‘相濡以沫’。”方之平笑道,這位伯母大概是他在這個時代見過最喜歡‘秀恩愛’的人了,說起她和王先生的感情來,沒有半柱香時間是停不下來的。 果然,聽見方之平贊她們夫妻感情好,王夫人眼睛旁邊全是笑出來的褶皺,“我跟你們王先生那是多少年的感情了,當初他高中以后,還有不少人跟我說他會嫌貧愛富,拋棄我這個糟糠之妻,去娶人家官家小姐,但我知道他不是這樣的人,再說我們倆感情多好啊,怎么可能去當負心漢。” 提起丈夫,王夫人眼里全是幸福,還帶著幾分得意和歡喜,當年定親的時候他們也是門當戶對,都是王家村里普普通通的農(nóng)戶,但沒幾年對方就成了童生、秀才,當時可是有不少說閑話的,覺得他們兩家會退親,但不到一年的時間她們就成婚了,沒多久又有了孩子,她也徹底心安了,不管后來王宗元是中舉,還是被欽點為探花,還是在京城當官,她都相信他,不會做對不去她的事兒。 “別看你們王先生現(xiàn)在老了,還蓄著胡子,他年輕的時候長得不比你差,十里八鄉(xiāng)都沒有哪個后生比他俊俏?!蓖醴蛉嗣雷套痰恼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