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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將她抱起。 宋酒驚呼:“你放我下來,我又沒有受傷。要抱你抱錢改容去!” “誰愿意抱那個硬骨頭?” 誰放著溫香軟玉不抱,誰就是傻子。 宋酒箍著他的脖子,笑道:“他可不是硬骨頭,手感不錯!” 王之煥忽然停下腳步,低眉盯著她。“宋酒,你再說一遍試試!” 宋酒急忙捂住嘴,王之煥的眼神實在太可怕了。她要是再說一遍,保不準他會一下子將她扔在地上,然后揚長而去。 王之煥這才滿意的繼續(xù)往前走。 快馬行了半日,到了駐扎在漠北的軍營。 宋酒到的不是時候,軍營里已經(jīng)開始點兵了。 有戰(zhàn)事! 馬車甫一到軍營門口,王之煥就被一個身穿戎裝的將士請走了。 來接應他們的是一個戴著頭盔的小伙子,麥色的臉上有一雙亮晶晶的眼睛。“大人這邊請?!?/br> 大人是稱呼錢改容的,想來王之煥已經(jīng)和他說了錢改容的身份。 只是沒有講明她和竇小六的身份。 因她和竇小六都穿著男裝,士兵以為她們是王之煥的親屬,將她們視若上賓。 那個小兵快要離開的時候,宋酒叫住他。“請問小哥,方才外面正在點兵,可是要去打夏國的軍隊?” 小兵點頭,“今日小夏人又來叫陣,囂張得很!” 竇小六湊上前好奇的問:“宋將軍帶領的兵馬都到了這么久了,還沒開打么?” 小兵和善的笑了一下,“這仗怎么打,什么時候打,都要看兩位將軍和軍師的意思?!?/br> 宋酒問:“你們的軍師是?” 小兵哈哈笑道:“就是送二位到軍營的王軍師啊,難道二位不是軍事的親人么?” 竇小六連忙點頭,跟著哈哈笑?!笆鞘鞘?,絕對的親人!” “那二位請現(xiàn)在此處好好歇息,前方若是打不起來,軍師就會回來了?!?/br> 小兵走后,宋酒從帳篷里出來。 軍營里還有許多戰(zhàn)士,擎著長矛的,腰間掛著大刀的,還有身上背著羽剪的,一個個臉上都是緊張的神情。 漠北的這一場仗,關乎著今后漠北數(shù)十年的安定。 如果輸了,朝廷會丟了漠北這一塊地。漠北的子民會流離失所,將士無臉歸家。 “大官人,你說這一仗,郎君他們會打勝么?”竇小六看著那些士兵嚴肅的臉,心情也跟著沉重了。 “一定會的!” 有種卿和宋錦承在,豈有不勝之理? 黃昏時分,軍隊回來了。 果然,這一次敵方還是一如既往的叫陣,我方并未被激怒。 這一仗沒打起來。 王之煥一回來,就到自己的營帳去,因為宋酒就在里面。 跟著他來的還有種卿。 因為聽說軍營里來了稀客,而且還是王之煥親自去接的,他猜都不用猜就知道是他的妹子。 “妹子!大哥來看你啦!” 種卿還未進帳,就開始嚷嚷著大嗓門。 守在營帳外的士兵一個個瞪大了眼,里面的那位不是個男的么?怎么大將軍會稱呼“妹子”? 再看王之煥看種卿的眼神,他們就明白了。 原來里面長得不錯的人真是軍師的親人,還是很親很親的人。 宋酒一聽見種卿的聲音,就出來迎接了。只是種卿的步子大,已經(jīng)先她一步進來了。 種卿又黑了不少,不過眉眼比之前更加鋒利了。 “大哥!” 種卿看著宋酒,原是十分高興的??墒亲屑毧戳丝?,才發(fā)現(xiàn)她比在臨安的時候還瘦,頓時就不開心了。 “之煥,你看看她,怎么瘦成了皮包骨?” 種卿的語氣,是在質問王之煥。 宋酒信以為真,低頭捏了捏自己的手腕。 還有rou,并不是皮包骨。 第五十章 :救她 小夏人自上一次叫陣之后,消停了好幾天。 這日,宋酒和竇小六在小兵的帶領下在軍營外轉了一圈,回來的時候碰見了一個本不該在這里遇見的人。 宋琦。 “他來這里做什么?” 宋琦聽到她的聲音,遠遠的看了她一眼。 看得出,他渾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是完好無損的。嘴皮干裂,因為缺水而泛起了白皮。 小兵上去詢問了負責押解宋琦的士兵,回來說:“聽說他是從小夏人手中逃出來的?!?/br> 竇小六問:“大官人,他是什么重要的人?” 宋酒冷笑,“宋家的三郎君,我名義上的三哥?!?/br> 沒想到宋琦逃出永嘉之后,竟然落到了小夏人的手中。 至于是怎么被小夏人抓走的,恐怕得問一問他本人。 回到營帳,王之煥已經(jīng)從主營帳回來了。 “去哪兒了?” 他走過來,十分順手地替她脫下斗篷。 “帶著小六去外面走走?!苯舆^他遞過來的水,一口飲盡。“回來的時候,我看見宋琦了?!?/br> 王之煥的神情沒有太大的變化,似乎料到了她一定會見到宋琦一般。 “他突然出現(xiàn)在軍營外,你怎么看?” 宋酒挑眉,望著他不說話。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適?” 她輕輕嘆了一聲,每一次她只要不說話,他就會以為她的病又犯了。 關心則亂,這在戰(zhàn)場上是最不可取的。 “戰(zhàn)場上的事情,你該去問種卿?!?/br> 她和宋琦之間有隔閡,就算眼下其他人不知道,遲早有一天會暴露在陽光底下。 帶兵打仗的將軍需要樹立威信,軍師同樣需要。 她不希望因為宋琦,讓王之煥的聲威在軍營一落千丈。 “你放心,軍營中的兵都是信得過的?!蓖踔疅ㄖ浪趽氖裁础?/br> 宋琦的為人,宋酒在永嘉就看得一清二楚了。 二十多年的隱忍,換來的是帶著身為小妾的母親四處逃亡。他一定恨極了宋家的人,其中也包括她。 方才在軍營門口,宋琦看她的那一眼很復雜。 但是有一點很明顯,他恨不得喝她的血,吃她的rou。 下午審問宋琦的時候,宋酒也去了。 宋琦看她的眼神還和上午看到的一樣。 種卿咳了兩聲,道:“因宋將軍和那位娘子與你有親屬關系,就由本將軍來審問你?!?/br> 宋錦承和宋酒坐在一邊,相視一眼。 “聽說你和令堂在一塊兒,請問令堂如今在何處?” 宋琦埋著頭,“我們走散了。” 宋酒偏著頭想去觀察他的神情。 杜蒹葭可是宋琦的生母,如果他們真的走散了,宋琦不會說得如此平淡。 要知道,宋琦為了杜氏能名正言順的回到宋家,背地里可是下了不少苦功。 “宋琦,你把頭抬起來?!?/br> 宋琦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