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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巧碰見了宋玉恒。 粗略算算,她已有很久沒有見過宋玉恒了。 宋玉恒本來沒注意到宋酒,以為她是哪家的郎君而已。 等到守衛(wèi)恭敬的喚了一聲“宋娘子”,他才回頭看了宋酒一眼。 大概是因為她今日穿的是一身男裝,眉目有幾分英氣,并未引起他的注意。 說起來也是失職,自家的親妹子,模樣與自己有七八分相似,可是兩人碰到一處時竟然認不出來。 “九妹。” 宋酒見他笑得有些悻悻,安慰道:“七哥認不出我那是好事,說明我的確有男兒的風姿!” “九妹怎么會到這里來?” 宋玉恒和她同時跨進門,邊走邊問。 宋酒瞄了一眼他手中的冊子,“和十三皇子有些事情要商量?!?/br> 宋玉恒了然,忽而說道:“九妹這些日子消瘦了不少,是不是現(xiàn)今住的房子不好?要是找不到合適的房子,就搬來和七哥一塊兒住。” “眼下倒不擔心住宿的問題,很快我就要離開京城了,所以才來向十三皇辭行?!?/br> “辭行?”宋玉恒手下不穩(wěn),臂彎中的冊子飛了出去,散落在地上。 那些冊子似乎是很重要的東西,宋玉恒很快蹲下去飛快的撿起來。 “你又要去哪兒?” 宋酒沒有上去幫忙,因是很重要的東西,他應該不會讓她輕易觸碰的。 “漠北。” “漠北如今是硝煙四起,好端端的跑去做什么?” 宋玉恒這個時候有了點兄長的架子,皺眉勸道:“娘還在臨安,上月來信還問起你。要想她安心,你就該好好待在京中,或者回臨安去陪她。” 宋酒搖頭,握住他的手腕,低聲道:“七哥,因你是七哥,我才對你說實話?!?/br> 這些話,她連宋君顧也不愿告訴的。 “我只能再活四個月,四個月之后,我興許不會回來了。” “什么叫只有四個月?你說清楚些!” 宋玉恒心急如焚的拽著她的胳膊,不敢相信。 宋酒指著自己的心口,道:“七哥,如今站在你面前的是宋玉姝的身體,卻沒有宋玉姝的魂魄。宋玉姝早在臨安的時候,就死了?!?/br> 宋玉恒的手從她的胳膊上滑落,眼一眨不眨的看著她。 “因為我不是身體的主人,上一回魂魄險些沖出體內。有個道士將它壓了回去,而我就只剩下四個月的性命?!?/br> 宋玉恒死死的盯著她,似乎是要從她的身上看出另一個人的身影。 “以前你來臨安的時候,我總說自己失憶了,其實是因為我并不是真正的宋玉姝?!?/br> 宋玉恒從唇齒間吐出幾個字:“為何?” “因為我要報恩,我占據(jù)了她的身體,自然要找到害她的人?!?/br> 宋玉恒一瞬間猶如醍醐灌頂,難怪她對宋家的事情可以表現(xiàn)得如此冷漠,冷漠到可以設計讓宋淮宥將他們過繼給大房。 “此一去漠北,一則為了搭救種卿,二則是為了找到救命的去伏草。若是得不到,我便會葬身漠北。到時候娘就由你一人照顧了,不要告訴她我的身份?!?/br> 宋玉恒心中是一團亂麻,猛然間接收到這么多訊息,他需要好好的捋一捋。 宋酒將他留在身后,先去找祝虞。 祝虞最近很忙碌,自打他幫著薛丞相抓住宋錦澤之后,皇上便漸漸對他重用起來。 也不知是不是薛丞相在皇上面前說了什么,才使得皇帝這么做。 知道她來了,祝虞將公務擱置一邊,笑吟吟過來招待她。 “怎么想起來我這里坐坐,你的身子可受得住?” 祝虞何等聰明,竇小六從未告訴過他什么,他卻能察覺到她的心絞痛和王家有關。 “無事,如今已經能出門了。” 祝虞親自替她倒茶,笑道:“你今日來得巧,玉恒一會兒會來,你們興許能見上一面?!?/br> “已經見過了,就在外面?!?/br> 祝虞的手一滯,好在她并沒有發(fā)現(xiàn)是他故意將宋玉恒叫來的。 “竇小六怎么沒陪著你來?你出門該帶個丫頭,萬一發(fā)生什么狀況也能及時告訴我?!?/br> 宋酒嘬了一口茶,笑道:“她正在家里打點行李,順便趁著無人一個勁傻笑?!?/br> “你要出門?” “嗯,去漠北?!?/br> “哐當……” 祝虞手中的茶杯滾落到地上。 “又是這個反應?!彼尉凄止局鹕砣⒉璞捌?,遞到他手中。 宋酒哭笑不得:“難道我不能去漠北了?你們怎么都是這樣的神情?” “你是為了他去的?” 祝虞知道王之煥已經離開京城了。 “你知道?” 祝虞點頭,“他一出城門,探子便傳來了消息。” 宋酒沉吟,原來如此。那他離開的消息,豈不是連皇帝也知道了? 似是知道宋酒的心思,祝虞道:“你放心,消息被我壓了下來,皇上并不知曉?!?/br> 宋酒的心稍稍寬松了些。 也不知道王之煥離開之前有沒有做好萬全的準備,萬一皇帝有事急召他進宮,該怎么解釋? 第四十三章 :擁抱 “以種卿的智謀,平定侵擾漠北的外敵是綽綽有余的,你犯不著去冒險?!?/br> 祝虞又知道了她的目的。 他是神仙么,怎么什么都知道。 祝虞抿唇淡笑,“別忘了你我可是從刀光劍影里拼出來的,對你還算了解。加上你和種卿關系特殊,略微推測便能知曉?!?/br> “祝虞,看來那個位子是非你莫屬了?!?/br> 以他的謀算,在商場都能游刃有余,在朝堂中誰又能和他比肩? “你希望我坐上那個位子?” 宋酒想了想,其實她更希望祝虞只是一介商人。但祝虞如今能坐在這里,就說明了這條路是他甘愿選擇的。 他想要的,她便支持。 他們除了是對手,還是朋友。 “你若是喜歡做這件事,我是絕對是支持的。” 祝虞的手在暗中握緊了又松開,面上卻是波瀾不驚?!拔乙詾槟銜磳ΓJ為瀟灑人間才是上上之選?!?/br> “人生百態(tài)嘛,何況你這樣根本不適合瀟灑人間。要是錢改容去瀟灑人間,我是信的。可是你……” 宋酒上下打量了他,笑道:“我以后還指望著你能賜我方宅十余畝呢!” 祝虞輕笑,“你若要,我送你一座金屋都行!” 原是笑鬧的話,他卻希望她能答應。 宋酒沒有回答,而是問起了宋清盼的事情。 “阿盼的事情,有眉目了嗎?” 祝虞將宋錦澤抓住了,在薛丞相親自審問之后,便把他關在了密室。 宋酒總覺得只要抓住了宋錦澤,就能知道宋清盼的死因。 祝虞搖頭,“嚴刑拷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