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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一笑,有些動容。但想起她從前疼愛宋環(huán)比疼愛自己還要多,心腸一下子又硬了。她不過就是宋環(huán)的替代品,如果宋環(huán)還在的話,她的爹可不會這么關心她。 “多謝爹爹關心,錦瑤的病已經(jīng)好了。至于爹爹說的那些藥材、布匹什么的,不該只給我一個人,家里還有好幾個姐妹呢,也應該分一些給她們?!?/br> 老太太對宋錦瑤的這番說辭很滿意,噙著笑道:“錦瑤這么做就對了,果然是生了一場病,性子也溫順了不少?!?/br> 宋懷珉看了屋子的眾人一眼,沒有瞧見秦氏的身影,倒是二哥宋淮宥身邊坐著一個未曾見過的女人。他心中疑惑,就問了出來:“怎么不見二嫂?上次她還托我回來的時候替她給小九帶一盒汴京的酥餅呢?!?/br> 老太太沉默不言,其他人也不好說什么。 宋懷珉察覺到氣氛不對,悄聲問身邊的小李氏?!霸趺椿厥??怎么母親還有大嫂她們一個字都不肯說?” 小李氏瞥了老太太一眼,見她沒有反對,才說道:“二嫂已經(jīng)和二哥和離了,而且小九和玉恒兩個已經(jīng)過繼到了大嫂的名下。此刻二哥身邊坐著的是二房的妾室,姓杜?!?/br> 宋懷珉點頭嗯了一聲,轉頭對老太太說道:“母親,兒子給您帶了好東西,這就給您看看。”他如此輕描淡寫的將此事帶過了,這讓宋淮宥和杜氏面上很難堪。 不過難堪歸難堪,他們也不能說什么。二房如今已經(jīng)失勢,在老太太面前根本開不了口,就是難堪也得忍著。 宋淮宥心中郁悶,上次茍二的事情他還耿耿于懷。杜氏和茍二到底有沒有茍且,他不知,但是他這些日子都沒有碰杜氏是事實。一來他心里不爽快,一見到杜氏的臉就想起茍二的話。二來他的身子不大好,衙門的事情、家里的事,事事都不讓他順心,他哪里還有這個心思? 宋懷珉和老太太在說話,小李氏則坐在一旁發(fā)呆。 她心里有些不踏實,那個女人一直被她關著,卻在前一陣子不見了。大鎖還鎖在鏈條上,里邊的人卻不見了,想想就絕對不對勁。那個女人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能逃到哪里去?難道是被其他人救走了? 要是被外人救走了還好,起碼不會再讓她回來??梢潜患依锏娜司茸吡?,萬一被懷珉看見,那她多年的苦心經(jīng)營不就白費了?這些日子她前前后后想了很久,覺得小九最有可能救走那個女人。人是在臘八之后的第三日發(fā)現(xiàn)不見的,那兩日自己都在家里待著,其他人根本進不了這個院子。 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在臘八那天,那晚在放煙火,所有人都去看煙火去了。樓里的丫頭們都去大廚房喝臘八粥,汲雪樓是一個人也沒有。她記得煙火看到一半的時候,小九牽著宋清盼悄悄走了,極有可能是她干的。 宋酒正和沈氏說話,覺察到小李氏的目光,她的嘴角微微勾了一下。 宋懷珉回來了,宋錦承也回來了,眼下就只差宋玉恒了。 說起宋玉恒,他近來總是來無影去無蹤的,無人知曉他到底去了哪里。上回見他的時候,宋酒總覺得他和以前有些不同,至于哪里不同她說不上來。 眼看著就要到臘月三十了,要是他再不回來,老太太生氣了恐怕要打他一頓。老太太雖然疼愛兒孫,但是涉及到家庭教養(yǎng)的問題,如若說不聽,就只能打。棒下出人才,多少是有些道理的。 從汲雪樓回來,月心打起簾子,道:“娘子,七郎君回來了,眼下正在小郎君房里。” “回來了?”宋酒前腳剛進門,聽見月心的話后,退了出來?!凹热换貋砹?,怎么不去祖母那兒請個安?要是讓人知道了,又得拿他的把柄?!?/br> 月心道:“婢瞧七郎君神色疲憊,想是匆匆忙忙回來的。娘子等會兒和七郎君說話的時候可千萬別沖動,七郎君是真心惦記著您,才會風雨兼程的往回趕?!?/br> 第一百七十章 :三十 宋酒走進宋清盼房里時,宋玉恒正四仰八叉地躺在榻上睡覺。雖然姿勢不大雅觀,但好在他并沒有張著嘴巴,否則口水一定淌成河。 宋清盼被他裹著一道躺在榻上,掙扎不得。見宋酒進來,宋清盼趕緊喊道:“娘親,舅舅壓著我頸子疼。” 宋酒笑著去將他解救出來,小聲道:“你舅舅是喜歡你,不然怎么抱著你睡?” 宋清盼嘟著嘴不信,“舅舅騙人,他說要給我糖吃,結果一躺下就睡著了?!?/br> “那是舅舅太過勞累了,等他醒了一定給你。你想想,舅舅什么時候騙過你?” 宋清盼想了想,好像玉恒舅舅當真沒有騙過自己,他便自顧自去找貂蟬玩耍了。 宋玉恒醒來的時候,屋里已經(jīng)點了燈火,明晃晃的亮如白晝。 燈火下晃著一個綽約的身影,宋玉恒揉了揉眼,慵懶說道:“九妹,你回來了?” “這些日子你都跑哪兒去了?好不容易等你回來了,又弄得一身疲憊?!彼尉拼驖衽磷舆f到他手中。 宋玉恒接過,胡亂的擦了臉,已沒了白天見到的那副倦容?!昂俸?,我就是四處轉轉。想著快要三十了,不能再晃了,就日夜兼程趕了回來。見你不在,又聽月心說二叔回來了,我就在這兒等你唄?!?/br> 忍冬端著飯菜進來,一一擺上桌。 宋玉恒也餓了,拿起碗筷就開吃,吃相倒是斯文的,與他睡覺的姿勢正相反。 “對了,我?guī)Я艘缓兴诛灮貋恚悄銗鄢缘??!彼斡窈阊氏乱豢陲?,說道。 月心已經(jīng)將那盒酥餅拿了過來,宋酒一看那盒子的包裝,眼神一變?!澳闳ャ昃┝耍俊?/br> 宋玉恒用飯的手一頓,須臾扭過頭道:“哪有,就是在永嘉附近瞎玩兒?!?/br> “那你這酥餅從哪兒弄來的?”宋玉恒剛要說,宋酒立刻說道:“你別想蒙我,二叔叔剛從汴京回來,給我捎回來一盒酥餅,和你這盒一模一樣。難道這家店從汴京搬到了永嘉附近不成?” 宋玉恒見瞞不住,揮手讓忍冬和月心先出去。 “我確實去了汴京,騙了你是七哥不對?!彼斡窈銘M愧的別開臉,飯也吃得沒滋沒味。 “那之前總找不到你的身影,也是因為你去了汴京?” 宋玉恒老老實實的點頭。 宋酒不再問了,催他趕快吃飯。 她這廂不問,宋玉恒那廂開始疑惑了。“九妹,你不問我去做什么了?” 宋酒白了他一眼,“你既想說,早就說了,何必等我來問?既然不說,那就是至關重要的事情。誰都有秘密,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其他的我不過問。” 宋玉恒沉默了,埋頭繼續(xù)用飯。 年三十很快就到了,宋酒特意去了一趟小廚房。 年前宋清盼總愛念叨要吃包子,今日是三十,她并沒不打算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