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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嗨,不說了,越說越覺得晦氣!” 三人里邊比較膽小的婢女支支吾吾的說道:“前年我聽環(huán)翠說,月初當時是上吊死的??墒悄莻€時候六娘子還在,月初好好的怎么會去上吊?” 另外兩個人驚訝的問:“你說月初死在六娘子前面?可是消息傳到咱們院子的時候,分明說的是六娘子歿了,月初愛主心切才跟著去的?!?/br> 膽小的婢女搖搖頭,堅定不移的說道:“我記得很清楚,當時我來找環(huán)翠出去玩兒,她就一直躲在墻角,嘴里一直念叨著‘騙子’之類的話?!?/br> “騙子?誰是騙子?是月初還是……二夫人?” “我哪里知道,當時就好奇的問了一下,環(huán)翠只說月初死在六娘子前面,其他的就一直閉口不言?!?/br> 突然有個婢女驚叫了一聲,嚇得另外兩人捧心直罵娘。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兒,九娘子從前與六娘子感情甚好,會不會……” 只聽見一陣沉悶的拍打聲,隨后才有人說道:“你當真是什么都敢說!九娘子好不容易才從外頭回來,你凈咒人!” “可是你們不覺得奇怪嗎?九娘子從前和六娘子那樣好,就像是親生姐妹一樣,分都分不開的。可自打九娘子回來之后,你何時見過她提起過六娘子的事情?” “不說就意味著九娘子將六娘子忘了嗎?你腦子搭勞了?九娘子能將小郎君養(yǎng)在身邊,不正說明她沒有忘記六娘子的死嗎?” “你們可得小心些,萬不能在幾位郎君和娘子面前提起這些事情。二郎君到現(xiàn)下都不知道六娘子已經(jīng)去了,你們就積點口德吧。” “那九娘子總該是知道的吧?可我瞧著她每次來夫人這兒,都像個沒心沒肺的人兒,想是早就忘了?!?/br> “這可說不準,畢竟當年的事情鬧得那樣大,老太太故意瞞著她也是合情合理的?!?/br> 月心在門外越聽火氣越大,正要進去時被宋酒扯著離開了。 “娘子,為何不讓我進去?難道娘子您聽了心中沒有氣嗎?”月心眉頭深鎖,一時沒有察覺自己已經(jīng)失態(tài)了。 宋酒慢悠悠的走在小徑上,笑道:“生氣嗎?生氣有什么用,難道要將她們?nèi)酉潞?,然后給環(huán)翠做陪葬嗎?” 月心一時無言。 忍冬擔憂的問道:“娘子,可要私下給她們一點教訓?” 宋酒搖頭,一個人提著燈籠走在最前面。 空中突然飄起了雨絲,被深秋的冷風一吹,鋪天蓋地的就往人的臉上砸去。說是風刀霜劍,也不為過。 大風起于青萍之末,宋酒是明白這個道理的。 她得留著那三個婢女,說不定往后還有用處。她根本不用擔心那三個人會對其他人談起此事,既然能在事情發(fā)生了三年之后還混得如魚得水,沒有一點能力是不可能的。 如果方才她不知輕重的闖進去,一點會讓那三個婢女神智大亂,說不定還會做出什么出乎意料的事情來。只有風平浪靜的當作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才能為最后的對戰(zhàn)積蓄力量。 一路走到今天,她早已沒了退路,更何況自己根本沒有打算回頭。她能報仇,能保住宋君顧的性命,全都得益于宋玉姝的身體。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既然宋玉姝幫了她,她一定會替宋玉姝做完她未完成的事。 忍冬快步追上來,憂心忡忡的問:“娘子心情不好嗎?” 宋酒側頭,“忍冬,跟著我到這兒,你后悔嗎?” 忍冬搖頭,將宋酒手里的燈籠接過去,滿含憧憬的說道:“當初我決定跟著娘子到永嘉只有一個原因,因為我覺得娘子和宋家大娘子很像,身上總有一股沖勁。大娘子還在世的時候,為了經(jīng)營小宋酒家,時常白日黑夜的連軸轉。我曾經(jīng)問過她,為什么要這么拼命?大娘子就說,為了活下去啊,為了想要守護的人總得要努力一點吧?!?/br> 宋酒捂嘴笑道:“我何曾說過那樣的話?” 才剛說完,宋酒就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但是忍冬似乎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也是笑著說道:“娘子不說,那是因為我沒有問??!娘子問我有沒有后悔,我的答案一定是沒有。娘子替我原來的主子伸了冤報了仇,我感念娘子的救命之恩,說什么也會守在娘子的身邊!” 宋酒聽她一言一語的說著,不禁熱了眼眶。忍冬從前并未對她說過這些話,她一直以為忍冬只是想要找個可靠的棲身之處而已,沒想到她竟是這樣想的。 第九十七章 :請你喝茶 重陽已過,浮翠居天不亮就點了燭火。 忍冬忙前忙后的替宋酒準備好衣裳、斗篷,梳洗、上妝全部由她經(jīng)手。月心則在一旁替宋酒準備去縣學要帶的課本,等朝食備好了便端進來。 宋清盼則是昏昏欲睡的坐在一旁,手里還抱著平日里練的字帖。因為宋酒想著王之煥就在縣學里,帶著宋清盼去讓他指點功課也好。 “月心,你去外頭看看許嘉在不在。如果他在,就去廚房弄些飯菜給他?!币驗樵滦囊讶怀蔀樗尉粕磉叺昧Φ闹?,所以宋酒就不打算瞞著她許嘉隱藏在浮翠居的事情。 月心起初聽她提起的也是嚇了一跳,畢竟之前宋錦瑤還誣陷過浮翠居里藏著男人的事情。但她見了許嘉之后,才明白宋酒的用意。許嘉武功高強,有他在身邊保護著小郎君,娘子也能少費些心。 “娘子是打算帶許嘉出門?”忍冬一邊替宋酒束發(fā),一邊好奇的問。 “恩,畢竟是帶著阿盼出門,多做些防備是好的?!彼尉谱笥仪屏饲迫潭氖炙?,夸贊道:“不錯,日后替你夫君束發(fā)該是很有經(jīng)驗的!” 忍冬臉羞紅,埋著頭絞著手指道:“都還早著呢,娘子說這些怪羞人的!” 見她一臉嬌羞的模樣,月心和宋酒皆忍不住笑了。 用過朝食,宋酒帶著宋清盼出門。許嘉打扮作隨從的模樣,和車夫在前面駕車。 因為今日起得早,所以去縣學的時候馬車走得格外慢。一是為了讓宋清盼好好睡一覺,而是為了欣賞一下沿途的景色。 正當宋酒撩著簾子從狹小的縫隙中看外邊的風景時,馬車忽的停了。宋酒和宋清盼皆是向前沖了一下,隨后又往后撞在了車壁上。 片刻,外邊傳來許嘉低沉的聲音?!澳镒?,來人像是專門找您的?!?/br> 宋酒聞言,一把掀開車簾。 “宋九娘子,不知道今日能否請你喝茶?” 宋酒見來人身著一件檀色常服,外罩一件同色的長臂背子,腳蹬黑色鑲金邊的長靴。再看他的臉時,免不得要贊一聲好相貌! 鬢若刀裁,面如冠玉。他的臉龐介于柔和與英氣之間,有時看似容易親近,有時又覺得令人疏遠,捉摸不透。 “宋九娘子真是貴人多忘事,不記得我了?”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