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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了。明明她沒有做什么對不住他的事情,卻不敢看他的眼睛。 今日的課是注定聽不進去了,是以宋酒請宋琳姿幫她替胡夫子告了假,一個人溜到縣學的小花園里去。 …… 縣學的另一邊,宋淮臣沏了一壺茶進來,擱到桌上?!翱h學不比汴京,沒有好茶招待你?!?/br> 王之煥正站在窗邊看院外的景色,聞言回頭說道:“縣學就得有縣學的樣子,若是連這里都和外邊一樣繁華奢靡,那我朝豈不是要后繼無人?” 宋淮臣點頭,取了兩個杯子,倒茶?!澳堑故?,縣學是為國家培養(yǎng)棟梁的地方,可不是外頭那些渾濁的大染缸?!?/br> 王之煥走到桌前,與宋淮臣相對而坐。 “對了,你此次到永嘉,怎會想到來縣學教書?”宋淮臣并不像胡夫子那樣對王之煥畢恭畢敬,兩人之間的相處倒像是早已熟識的朋友。 王之煥淡然一笑,“伯父在這里,我定是要來湊個熱鬧的。能和伯父在同一個縣學里教書,這是之煥的榮幸!” 宋淮臣會心一笑,他們因作文章而結(jié)緣,如今能平心靜氣地坐在一起喝茶談天,都是緣分所致?!拔铱茨銇?,不只是為了同我一起教書吧!九丫頭可是在縣學念書呢!難道你此次來,不是為了她?” 王之煥也不辯解,順著宋淮臣的話說道:“她是我未過門的妻子,我過來瞧上一眼,也并無不妥之處。伯父以為呢?” 反將一軍。 宋淮臣哈哈笑道:“你呀你,我說不過你這個狀元郎!” “那是伯父無心功名,否則以伯父的功力,科舉奪魁是小菜一碟!” 宋淮臣擺擺手,謙虛說道:“好漢不提當年勇啊,我如今也老了,只想著在永嘉用心教我的書。旁的事,我沒有心力去管,也不想管?!?/br> 兩人互相敬了一杯茶,宋淮臣繼續(xù)說道:“此次你來永嘉,任知縣一職是圣上的意思吧?” 王之煥搖頭,“是我向圣上求的。” 宋淮臣一怔,他以為王之煥這一輩子都不會入朝為官,原來是他想得太淺。太原王氏的那些老輩們怎會放任一個才華艷艷的人閑云野鶴? “你終于肯接受王氏族長的要求了?” 王之煥一笑,“族長的要求我?guī)讜r答應過?我此次來永嘉,不過是為了私事?!?/br> 宋淮臣見他目光有一瞬的柔和,心中咯噔一下,他一直擔心的事情怕是發(fā)生了。定了定心神,宋淮臣試探道:“你在臨安,可是和小九見過?” 他之所以知道王之煥在臨安待過,完全是因為收到過一封王之煥從臨安寄來的書信。他那時還不知道宋玉姝也在臨安,便沒將此事放在心上。此刻聽見王之煥說是為了私事,他才猛地想起宋玉姝也是從臨安回來的。 王之煥也不藏掖,“見過,不過因為一些事鬧了分歧。” 宋淮臣不是蠢鈍之人,男女之間鬧分歧,不外乎那么幾件事情。可是轉(zhuǎn)念一想,如今王宋兩家的局勢越來越焦灼,再摻上兒女私情,也不知是福是禍。 “你才到永嘉,最好暫時不要和她見面。她最近受了老太太的責罰,可不能再出什么差錯。”宋淮臣說這話其實也是存了私心的,近日宋琳姿和宋玉姝走得近,他不想宋琳姿因為他們兩個的事情被牽連。 王之煥擱下茶杯,道:“伯父放心,我才剛上任,還要和岳父大人商議一些事情,暫時不會打擾她?!?/br> “你遇到二哥,可千萬不要稱呼他岳父大人。他近日脾氣有些沖,仔細他一把怒火遷到你身上?!?/br> 說完,宋淮臣起身,又跟他講了些縣學的事情才離去。 以王之煥的聰明才智,只需要提重要的點,其余的都不需要多做解釋,他自然會懂。 第五十章 :逛花滿樓(加更) 連著半月,宋酒和宋琳姿再也沒做錯事,日日都是勤勤懇懇的去縣學念書。加上宋錦瑤在汲雪樓閉門思過后,性子也乖順了。 老太太見她們?nèi)齻€人半月以來相處得也算融洽,在靜得堂用飯的時候也沒有互相拈酸帶醋的擠兌彼此,心下高興。在問過教規(guī)矩的趙娘后,得知她們的規(guī)矩也學得不錯了,這才免了她們之后的責罰。 是日,為了慶賀宋酒不再去鵲橋仙學規(guī)矩,宋玉恒特意帶著宋酒出門去逛街。 可是他挑的時辰似乎不大對,竟然選在月上柳梢頭的時候帶著她出門。 走在熙熙攘攘的街上,頭頂?shù)牟薀舭l(fā)出七彩的光芒。再過幾日,便是重陽佳節(jié)了,街上的張燈結(jié)彩也不奇怪。 “七哥,你這是要帶我去哪兒?”宋酒喚住走在前方的宋玉恒,問道。 宋玉恒神秘一笑,上下打量了一番身著的男裝的宋酒,道:“等會兒你就知道了!沒想到我家九妹穿起男裝來,竟然與我有幾分相似!” 宋酒見他一副嘚瑟的模樣,一拳捶在他的胸口。疼得宋玉恒齜牙咧嘴,拉著她的手抱怨道:“九妹,你下手輕點兒!七哥的身子可寶貴得很,好不容易養(yǎng)好了傷,你可別又將我打殘了?!?/br> 宋酒輕聲嗤道:“堂堂七尺男兒,凈學小娘子撒嬌,你羞不羞!” 經(jīng)過他們身邊的行人紛紛用異樣的眼光打量他們,嘖嘖幾聲搖頭走得遠遠的。 因宋酒穿著男裝,且模樣英俊,人們少不得猜測他們兩個有龍陽之癖。 宋玉恒不喜路人打量宋酒的眼神,瞪著雙眼將他們嚇跑了。他的九妹,豈是他們能夠肆意打量的? 宋酒睨他一眼,嫌棄地推開他。“你生怕別人不曉得我與你關系親厚?我們兩個可都穿著男裝,你讓他們怎么想!” 宋玉恒干笑兩聲,彩燈的光芒映在他的臉上,分外柔和。一瞬間,宋酒以為她看見了另一個宋清盼。同樣是一臉的天真,圓潤的臉龐簡直是如出一轍。 宋酒對他們甥舅兩個這副天真無邪的模樣,簡直是毫無抵抗力。 宋清盼最會撒嬌,尤其是那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看著她的時候,就是有再大的怒氣瞬間也就消散了。而宋玉恒就是那種死皮賴臉的天真,你給他三分顏色,他就能竄上天。 兩人同樣天真,卻也同樣心疼人。 “你過來!”宋酒朝宋玉恒招手。 宋玉恒擰著眉,一臉的疑惑?!熬琶?,你該不是要打我吧?七哥皮薄,經(jīng)不起打的!” 宋酒失笑,一把將他扯過來,戲謔道:“瞧你那慫樣!也不知那日在祖母面前,你是從哪里借來天大的膽子!” 宋玉恒的衣襟旁的衣帶系得歪歪扭扭的,瞧著很是打眼。宋酒伸手去將衣帶解開,仔仔細細地替他重新系了一回。 宋玉恒呆愣愣地瞧著宋酒的動作,慢慢的眼眶一熱。自從在臨安重遇,宋酒對他都是不理不睬的,偶爾能和他多說上幾句話,他都覺得是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