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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開始變動的前兆?“爹,你的意思是,圣上不會讓永嘉宋氏獨大,要讓太原王氏的人出來制衡?” 錢詡不欲多說,“總之你日后離宋酒遠遠的,不準再與她來往!” “唯有此事,我不會聽阿爹的意見!”錢改容篤定說道。 “你!”錢詡指著錢改容,憤怒的說道:“你難道真要看著錢氏滅亡不成?” 錢改容搖頭,“爹,既然王宋兩家是死對頭,那他們兩人便不可能在一起。若是王之煥最后為了家族利益犧牲了她,那她便是最可憐的人。我怎么可能丟下她不管?” 錢詡見錢改容仍舊執(zhí)迷不悟,自己方才真是白費口舌!“那女人有什么好?值得你為她如此?” 錢改容的眼神有片刻的失神,道:“情不知何起,一往而深!許是被她的手段所吸引!” 錢詡憤憤然罵道:“情深不壽!你終有一天會被這女人害死!等圣上的旨意頒布之后,你立刻滾回錢宅。在你回京復(fù)職之前,決不許再踏出家門一步!” 第一百七十三章 :態(tài)度轉(zhuǎn)變 汴京火速送來的急遞到了臨安知州鄭進前的手中,在讀完圣上的旨意后,鄭進前便依照旨意行事。 在大夫和藥材的分配上,鄭進前皆是和王之煥商量之后,才下令執(zhí)行。 如此過了五日之后,臨安城上方籠罩的烏云才漸漸散去,隱隱透出縷縷的光芒。 宋家酒樓前的難民也在減少,留下來的皆是那些患疫癥較嚴重的難民。是以宋酒每日的任務(wù)便是督促這些難民喝藥,也督促那些治病的大夫不能有絲毫的懈怠。 宋酒正在后院熬藥的時候,原叔急匆匆地走進來。“東家,錢氏的十三娘子來了。另外還有兩人,氣度非凡?!?/br> 宋酒擱下蒲扇,隨原叔出去。 錢慕予的病像是痊愈了,肌膚瑩潤,吹彈可破。今日的她好像有些不一樣,穿著倒是和往日相同,只是給人的感覺不大一樣。 錢慕予笑著走上前,恭敬得體地對著宋酒行了一禮。 這一禮倒是把宋酒嚇了一跳。 “宋娘子,慕予的病能治好,多虧宋娘子的勸誡。今日慕予來,是為了答謝宋娘子的救命之恩!”錢慕予面上帶笑,說出的話竟是帶著十分的誠意。 宋酒一時琢磨不透她的心思,便只是裝傻充愣,站在一旁不說話。 錢慕予這回的性子倒是極好,沒有發(fā)怒,亦沒有咬牙切齒地瞪宋酒一眼。她只是笑著從剪春的手里接過一盞溫著的食盅,道:“宋娘子,慕予聽說你最近為瘟疫的事情勞心勞力,特意煲了一盅雞湯,給你補補身子!” 宋酒沒有伸手接,而是久久地凝視著錢慕予,想從她的臉上找出一丁點破綻。 但是,宋酒失敗了。 錢慕予的眼神很是真摯,真摯得宋酒找不到一絲絲的錯處。在細看之下,宋酒終于知道為何錢慕予今日看起來與往日不同了。 錢慕予今日未抹丹紅口脂,原本尖利的指甲也被剪斷,貼著手指頭上的細rou,倒顯得有幾分圓潤可愛。而且她也再不給指甲染上大紅色的蔻丹,只是尋常的粉粉嫩嫩的指甲色。 難道錢慕予因為染上疫癥后轉(zhuǎn)性了? 錢慕予端著一盅雞湯,手微微發(fā)酸。向來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她,在宋酒面前端著沉重的盅子,少不得在心中有些怨言。 但宋酒見她只是微微的咬著下唇,額頭上有些虛汗,倒是顯得楚楚可憐。 宋酒這才接過盛著雞湯的盅子,謝道:“勞十三娘子費心,宋酒卻之不恭!” “人家小娘子的一片心意,你應(yīng)該早些收下的!”王鴻在錢慕予的身后說話,話里有幾分替錢慕予打抱不平的意味。 宋酒這才想起原叔說酒樓來了兩個氣度非凡的人,想必就是王鴻和他的爹王惠文了。 宋酒將盅子擱在桌上,笑道:“兩位是否走錯了地方,宋家酒樓已有好幾日不做生意了,兩位要是想吃酒用飯,得去祝家酒樓!” 王鴻見宋酒的態(tài)度不恭,正欲說上幾句,奈何一旁的王惠文伸手阻住了他。 王惠文神色閑閑,并未因宋酒的話產(chǎn)生半點怒氣?!拔医袢諄泶耍皇菫榱丝诟怪?。這幾日,阿煥和阿琢都未曾回過宅子。我思來想去,也只有在你這里能見著他們。” 王之煥和王琢這幾日都歇在宋酒的宅子,她自然知道他們已經(jīng)許久未曾回過王宅。但作為長輩,后輩一日不回家,他們就應(yīng)該出來尋找,拖到今日是不是有些晚了? 宋酒笑道:“那兩位當真是找錯了地方,王之煥近日都與鄭知州在一起處理公務(wù),你們不去府衙找他,反倒認定他在我這里??峙聝晌唤袢帐且獰o功而返了!” 王惠文用血骨扇杵著正欲發(fā)飆的王鴻,道:“那我二人就在此等上一個時辰,若是一個時辰之后,阿煥沒有出現(xiàn)在這里,我們便離去?!?/br> “隨意!”宋酒轉(zhuǎn)身吩咐道:“原叔,上茶!” 錢慕予挽著宋酒的手臂,將她帶到桌前坐下?!八文镒酉茸?,這雞湯要趁熱喝才有功效?!?/br> 宋酒見眼下也無事,便盛了一碗雞湯。雖是在眾人面前進食,宋酒卻沒有半分做作,先是嘗了一口。 錢慕予關(guān)切地問道:“味道如何,可還合你的口味?” 宋酒點頭,贊道:“大棗的味道挺香甜,雞湯不油膩?!?/br> 剪春在后方提示道:“這是自然,這湯里的老母雞和上等的紅棗,都是夫人親自選的!” 宋酒看向錢慕予,見她面色不太自然。 糾結(jié)了片刻,錢慕予這才低聲說道:“宋娘子也知道我平日里都是不進廚房的,但一時間慕予也不可能學會半點廚藝,只好請阿娘幫忙!” 宋酒自顧自喝了兩口湯,忽的問道:“三夫人的身子可見好了?” 錢慕予似乎沒有料到宋酒會突然問這個問題,一時間有些錯愕。倒是她身后的剪春快速地回道:“夫人這幾日喝了幾帖荀大夫開的藥,漸漸轉(zhuǎn)好了!” “那便好!”宋酒埋頭繼續(xù)喝碗里的雞湯。 “宋娘子若是喜歡,我每日給你送一盅雞湯如何?”錢慕予支著腦袋,眼神中全是企盼。好似一定要宋酒答應(yīng)了,她才會罷休一般。 宋酒沉吟片刻,只說了一字,“好?!?/br> 沒有無奈,亦沒有欣喜。只是淡淡的一個好字,竟然讓錢慕予高興了許久。 但這對宋酒來說,當真是沒有無奈,也沒有欣喜的。 錢慕予如此做,只不過是為了還她一個人情罷了。這些世家大族的人,個個都是人精。若是別人欠了他們?nèi)饲榈惯€好說,若是他們欠了人家的人情,就得另當別論了。 為了不讓他們的“恩人”日后提出什么非分的要求,他們自然要早早的將這份人情給還了。 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