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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之煥!”宋酒一腳向王之煥踩去,哪里知道被他輕松地避開了。 宋酒不服輸,緊接著又踩了幾腳,全部都被他閃開了。 “算了,我不跟你鬧了!”宋酒繼續(xù)蹲著磨匕首。 “好了,匕首已經(jīng)夠鋒利了!”王之煥按住她的手,道:“你瞧,鬧了一陣,你是不是不緊張了?” 宋酒一怔,她竟然沒有察覺到自己一直處于緊張的狀態(tài)。 原來王之煥不是故意來找她的茬,而是幫她放松心情的。 “你放心,云湘不會有事的。你也不會有事!”王之煥拿過匕首輕輕地擦拭好后,入鞘。 宋酒看著他,發(fā)自內(nèi)心地說了一句:“多謝你!” 王之煥邪魅一笑,“謝什么?我這閑人也只有這些小事能幫上忙了。何況云湘自小跟我走得近,我?guī)湍闶菓?yīng)該的!” “其實你去安慰安慰大哥也是不錯的,大哥應(yīng)該比我更緊張吧。”宋酒想起種卿的眼神,也覺得對不住他。 這件事本來是她和李尋結(jié)的梁子,沒想到會牽涉到云湘。 “我若是去安慰他,八成會被他誤會?!蓖踔疅ㄆ鹕頁哿藫郾粔m土弄臟了的衣角,“那人可小氣得緊,表面裝著對云湘沒什么意思,只要見云湘跟我走得近,定會趁我不注意的時候使絆子。” 宋酒笑了笑,道:“你們嫉妒起來,可比女人都要可怕!” 第一百零九章 :單刀赴會 天早已黑盡,宋酒在酒樓中安排好一干人等用過昏食,便要準備著去見李尋了。 錢改容在出門前遞給宋酒一包東西,囑咐她危急時刻可以一用。 宋酒問:“這是什么?” 錢改容笑道:“不是毒藥就是了,不過是些石灰粉罷了。李尋若是對你動手動腳,就一把朝他眼睛撒去,保管讓他找不到東西南北!” 宋酒感激一笑?!澳俏揖褪障铝?,多謝!” 雖然錢改容送的東西不是什么致命的東西,但他已經(jīng)做得很好了。若是按照他寬厚的性子,一定不會做這種事情的。 錢改容拉住宋酒,愧疚地說道:“酒娘,我知道我的做法或許是軟弱了些,但我是官,能做的事有限。” 宋酒笑道:“我知道的,做官的不都是要愛民如子么?那些做官的真應(yīng)該跟你學(xué)學(xué)!” 種卿走過來,道:“妹子,雖然你此行的目的是拖住李尋的注意力,但你千萬要小心!若是云湘得救,而你卻受了傷,她估計不會放過我的!” “我知道了,大哥。” 宋酒跨上馬車,吩咐車夫加快速度。 夜色下,一輛馬車飛快地朝城外飛奔而去。 城門的士兵因為得到了官府的命令,十分迅速地放宋酒的馬車通行。 一刻鐘后,種卿他們便分成了三撥人馬從城內(nèi)出來,打馬朝著送君亭的方向疾馳。 …… 宋酒在送君亭下了馬車,一抬頭便瞧見旁邊的柳樹上系著一根白布條。 宋酒墊著腳將它取了下來,展開一看,里邊什么也沒有。 看來這跟白布條只是用來引路的。宋酒又將它系了回去,給后邊的人留下線索。 夜間的樹林里傳來各種不知名的聲音,在林間回蕩不覺。 宋酒的耳力又不錯,只要有一點細微的聲音傳來,她都會趕緊停下腳步提高警惕。 “找什么地方不好,偏偏要找這種荒郊野外的地方,蛇蟲鼠蟻又多!” 宋酒緊緊攥著袖中的匕首,生怕林子里突然跳出個什么不知名的東西。 “嘎……嘎……嘎……” 林子里突然撲棱棱地飛出一群鳥,驚得宋酒趕緊躲在就近的樹下。 等四周都沒了聲音,宋酒這才跑到路中間,快步朝著里邊走。 每隔一段路,樹上就會出現(xiàn)一塊白布條。白布條或長或短,在樹枝上左飄右蕩,在這荒郊野外顯得格外的瘆人。 走了許久,宋酒終于看見了一絲光亮。 那一絲光亮是從一間茅草屋里傳過來的,就像一盞燈指引著宋酒朝那里走去。 宋酒也顧不得有些飄忽的腳,一個勁地快步向前。 “站?。 ?/br> 宋酒的喉嚨干咽了一下,氣息有些不穩(wěn),問道:“李尋?” 那人沒有說話,反而朝著茅草屋內(nèi)喊道:“李郎,那小娘子來了!” 門吱呀一聲大開,李尋走了出來,見四周無人跟著,這才對宋酒說道:“宋酒,你倒是不怕死,竟然敢來!” 宋酒瞪著李尋,呸了一口?!澳銚镒吡嗽葡妫纸o我留了條子,不就是想讓我來么?” 李尋哈哈大笑,“不錯,爺就是欣賞你這種不怕死的!夠勁!” 宋酒瞥了一眼窗戶,問道:“云湘呢?我來了,你可以放了她了!” 李尋呵笑,“急什么,先進來坐坐唄!你不來看看你的人是否安全?” 宋酒跟著進去,第一眼就看見云湘被綁在墻角。 “混蛋!”宋酒罵道:“有你這么綁人的嗎?” 宋酒趕緊跑過去,解開綁在云湘脖頸上的繩索。 李尋他們真的是一群禽獸,說紈绔都是抬舉他們了。紈绔起碼還知道怎么綁人,可李尋他們這哪叫綁人?簡直就是難纏一通! 云湘的脖頸上被勒出了好幾條紅痕,手腳亦是被胡亂地綁著。 宋酒摘開蒙在云湘眼前的黑布條,焦急地問道:“云湘,云湘!你仔細看看我是誰?” 云湘先是瞇著眼,然后才敢睜大眼睛。見到宋酒那一刻,云湘終于忍不住大聲哭了起來。 “阿酒jiejie!你終于來救我了!” “云湘不哭,不哭?!彼尉茖⑺龘г趹牙?,拍著她的后背?!鞍⒕苆iejie來救你了,不怕啊!” 李尋不耐煩地撓撓耳朵,煩躁地說道:“好了好了!給爺閉嘴!吵吵什么吵吵?” 云湘頓時收了聲,在宋酒懷中瑟瑟發(fā)抖。 宋酒替云湘解開身上的繩結(jié),把她安頓在墻角。悄聲對云湘說道:“你乖乖地待在這里,待會兒大哥他們就會來救你的!” 云湘默默地點點頭。 宋酒站起身,道:“李尋,我們之間的恩怨就不用牽扯到其他人身上。我們就來較量較量,鹿死誰手,聽天由命。如何?” 李尋不屑一笑,眼睛斜視宋酒。“較量?你能斗得過我?爺可是帶了人來的?你認為爺會輕易放過你?” “有本事你就讓他們都出去,剩下咱們在這里比試比試,如何?” 李尋翹著腳在椅子上坐著,“爺憑什么聽你的?” 宋酒眉峰一動,挑釁道:“李尋,你莫不是不敢來吧?也對,平日里你經(jīng)常光顧楚館,想必你的香兒小姐早已把你磨得身心俱疲了吧?” “你!”李尋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擼起袖子咬牙切齒地說道:“來就來!待會兒爺會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