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6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嫡女逆襲記、后來與你,不負(fù)余生、理學(xué)女師傳、傲天訣、山賊千金奇遇記、[戀與制作人]致親愛的白警官、總有戲精要加戲、初雪經(jīng)年、前塵懿夢、TCM-Terra
看他的字,進展很快!” 宋酒這回也懶得掙脫他的手了,任由他牽著。她實在累得很,連一句話也不肯多說,甚至連多余的動作也不愿做。 宋清盼興奮地舉起宣紙,炫耀道:“娘親,你瞧,師傅夸我寫得好!” “阿盼這些日子進展神速,是該夸獎的!”宋酒笑著接過宣紙,他寫的是楷字,一筆一劃也是工工整整的。也有些不對的地方,王之煥也圈點了,甚至在一旁寫了一個例字。 不得不說,王之煥此人如仙人降在塵世,這字里也帶著一股仙氣。如此有仙氣的字,若是寫行書更是仙氣十足了。 不過他為了照顧清盼,寫成了楷字。宋酒心下一笑,他倒是有心了。 “郎君的字,翩若驚鴻,不拘一格,仙意繚繞。好字!”她向來不吝贊美之詞,好便是好,該夸的還是得夸。 王之煥兩手取過她手中的宣紙,放回桌上,道:“阿酒若是喜歡,我每日寫一幅字與你!” 宋酒愣了一下,隨即眼前一亮,她仿佛能看見大把大把的銀子在向她招手了。“這個主意不錯!郎君的字價值千金,若是我哪日落魄了,拿著郎君的字指不定能小賺一筆銀子!” 王之煥只是笑笑,卻是相信她是能做出這種事的。瞧出她一臉的疲憊之色,王之煥推著她往門外走,“你先去凈手,也該用昏食了。用過昏食后再去歇息?!?/br> 王之煥這些日子住在這里,也知曉了宋酒每日都要以梅花浸水凈手的習(xí)慣,是以才催促她去。 “對了,明日你同我出城一趟。有一事,想必你也想知道?!?/br> 宋酒疑惑,問道:“何事?” 王之煥卻是什么也不說了,只是催促她趕緊去凈手。 宋酒默然,既然他不說,她也懶得問了。 反正明日總會知曉的。 第六十三章 :神仙駕臨 城外的堤岸,許是受了雨水的滋潤,今年的楊柳長得格外柔順。夏風(fēng)過處,萬條垂下綠絲絳,依依搖搖地,堪比臨安美人如瀑的青絲。 臨安的風(fēng)光里缺不得西子湖畔,亦缺不得搖曳東風(fēng)的楊柳枝兒。 一輛馬車駛過堤岸,朝著東南向的村莊而去。 城外多為百姓的聚居處,雖不似城內(nèi)的繁華熱鬧,卻別有一番清凈的意味。 說是清凈,倒不如說是清貧。這是宋酒下了馬車之后的第一感覺,不是清凈,而是切切實實的清貧。 都說臨安富庶堪比汴京,那是說話之人沒瞧見這些地方。本朝有規(guī)定,為防夜里失火殃及百姓性命,各家各戶的房屋皆要由石料來搭建。 可眼前,有的房屋是由黃土壘起來的,上方搭著干黃的茅草。有的房屋稍微好些,搭建屋子用的是木材,但遮蓋房頂?shù)囊琅f是干黃的茅草。 為數(shù)不多的便是由磚瓦搭建的房屋了,想來是村莊里較為殷實的人家。 宋酒感慨,“若是錢寺丞瞧見了這等屋子,不知又是何等的憂心?” 王之煥緩緩從車上下來,說道:“他的職責(zé)還輪不到擔(dān)憂這些,大理寺內(nèi)堆積的案子已經(jīng)夠他頭疼的了,這些,另有人cao持。” 他今日并未再著荼白的寬袖衣袍,而是換了一件素色交領(lǐng)的便服,外襯一件比便服的顏色還要深一些的素色背子。細(xì)細(xì)看之,交領(lǐng)上還各繡著一株青蓮。 那株青蓮似沾染了他身上的仙氣,竟似活了一般,欲擺脫絲線的束縛,從交領(lǐng)上飄然而出。 王之煥的眼像極了望盡大千世界的神仙的眼,無論瞧著什么,在他眼中都是一絲絲繚繞的白煙。這該是何等的境界,才能修煉得如仙人一般? 宋酒驀地想起一句話:朝見王之渙,朗如行玉山。 那是前朝的青蓮居士贈與裴十四的一首詩,詩中夸他玉樹臨風(fēng),俊朗如行走在玉山上一般。她擅自將裴十四的名字換成了王之煥的,竟是貼切得很。 “想些什么,如此入神?” 宋酒回神,搖搖頭,“無。郎君是否該告訴我來這里為的是何事?” 王之煥微微一笑,眸中的繚繞煙霧剎那間消散得無影無蹤,沒了那股高深淡漠的距離感。整個人就如尋常人家剛散學(xué)歸來的翩翩郎君,儒雅識禮,寬厚近人。 “昨日被判以死刑的婦人便住在此地,我派去查探的人查到些有趣的東西,所以帶你來瞧瞧?!?/br> 宋酒雙眸微張,有些錯愕。她明明吩咐了原叔不能走漏半點風(fēng)聲,他又是從何處聽說的? “郎君怎知昨日發(fā)生了何事?”宋酒問道,話語中帶著質(zhì)問的口氣。 雖說王氏的郎君不出門而知天下事,可王之煥似乎管得太寬了。 宋酒不著痕跡地遠(yuǎn)離王之煥幾步,像耗子見著貓一般,全身戒備。 她對王之煥所知甚少,少得只知道他是太原王氏最年少的一輩中才華絕絕的郎君。少得只知道他年紀(jì)輕輕便高中魁首,名滿天下,卻似閑云野鶴遠(yuǎn)離廟堂。 而多年的行商的經(jīng)驗告訴她,知己知彼方能百戰(zhàn)不殆??赏踔疅ǖ纳衩嘏c莫測讓她有些頭疼,無從下手。 “做生意的人就是愛計較,你放寬心信我一回又有何妨?總歸我不會害你便是?!闭f罷,王之煥便攬了攬衣袖,率先走在前頭。 宋酒邁步跟上,事有輕重緩急,還是跟著去瞧一瞧。興許能解開她昨日的困惑,也好順藤摸瓜,看看是不是永嘉宋氏的人又折回臨安來了。 進了村子,在村民的層層注視下,宋酒終于明白王之煥今日為何不再穿白袍了。 本朝唯有世家大族之人才有資格穿袍,而身穿白袍者,多是沒有入朝為官的。既然不在朝中為官,就給了某些心存不軌的人可乘之機。 世家大族中哪家不是家財萬貫、聲名赫赫的?若是這些百姓瞧見他們穿著袍進村子,私心作祟,起了謀財害命的心思,他們是怎么也逃不掉的。 宋酒走在后邊,看著前邊王之煥俊逸的身形,不禁一笑。這一點與王之煥相比,她是自愧不如的。如此細(xì)心的地方,任何人都有可能忽略掉,他卻眼光獨到,見常人所不能見,想常人所未想。 宋酒見他在前方帶路,竟不東尋四顧,仿佛是在自家一般輕車熟路,問道:“郎君來過此地?” “來之前看了地圖,線路已了然于胸。” 宋酒以前跟隨阿爹做生意時,出門之前也會查看地圖,卻沒見過哪張地圖能將線路描繪得細(xì)致萬分,有些好奇他看的是哪種地圖。“郎君看的是哪本地圖?” 王之煥淡淡回道:“?!?/br> 宋酒暗嘆了不得,她也看過,卻從未做到了然于胸。 上一世,因世人皆瞧不起商者重利而不知禮,她為了一改風(fēng)貌,網(wǎng)羅天下各類名書。她的書房中藏書千萬,能了然于胸的不過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