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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了。 這姜韶華到底多有空,多恨她,才這樣鍥而不舍地要離間她和章不見、蔣家? 看姜韶華的衣著就知道,她最近一定過得很狼狽。都這么狼狽了,她不尋思著找點活干讓自己過得好點,卻心心念念離間她和蔣家、章不見,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啊? 姜韶華見謝長安始終不肯相信自己,不肯疏遠(yuǎn)了章不見,不肯和蔣家的人鬧,心里也很焦躁。 她上輩子來到港島之后,從來沒有吃過苦,以至于早就忘了吃苦是怎樣的滋味了。這輩子睜開眼醒過來時,是在偷渡的路上,當(dāng)天就偷渡到了港島進入蔣家,也完全沒有吃苦的概念。 可是這次被趕出蔣家之后,她和家人搬去了油麻地,住在最小最潮濕的木棚里,才終于知道,吃苦是怎樣的,有多痛苦。 每天干最重的活,吃最廉價的米飯,住最潮濕悶熱的屋子,連洗澡的地方都沒有,甚至連飲用水也不能盡情喝。姜韶華快瘋了,可是饑餓的肚子讓她堅持了下來。 最讓她不能忍受的是,她離開大陸偷渡者聚居的地方時,總會被外面的本地人嘲笑和挖苦,無論任何地方,她待著都覺得自己像陰溝里的老鼠。 只有回到聚居地,才會得到同樣是偷渡客的一些同情。當(dāng)然,這樣的同情也極少,因為她的臉毀了,看起來很難看,所以就算是同是偷渡客,很多人也厭惡她。 爸爸姜福生和兩個哥哥倒是想幫她出氣,可是三人身上的傷都還沒好全,根本幫不了她。到后來他們知道母親蔣明華買兇殺蘇家全家,也有她的慫恿?xí)r,不僅連出氣也不肯幫她出氣了,反而也一起打她。 蘇家的人也住在附近,幾個受到不能治療的損傷的表哥表姐都不肯放過她,每天都會引一幫孩子過來欺負(fù)她。 姜韶華做夢都想不到這樣的生活,做夢都想要離開這樣的生活。她在醫(yī)院照顧姜福生和兩個哥哥時,曾經(jīng)天真地以為,再苦也不會比在大陸苦了,可事實上,在這里比大陸苦,苦一百倍。 最可怕的是,這樣的苦日子,短時間內(nèi)都不可能看得到盡頭! 姜韶華過得痛苦,就希望謝長安也痛苦,所以才千方百計找到謝長安,離間謝長安和章不見、蔣家。 事情進入了膠著狀態(tài),謝長安不肯讓步,姜韶華也不肯讓步。 而這個時候,徐生的母親生日來了,徐生無視徐太的面子,帶云姐一起回徐家?guī)托焯珣c祝。 蔣太太一直熱衷于引領(lǐng)謝長安和蘇顏進入港島的上流社交圈,得知這樣的機會,便千叮囑萬叮囑謝長安一定要空出時間參加。 到了徐老太太生日這天,蔣太太親自坐了車過來逮人,讓謝長安避無可避,跟著她一起出席徐老太太的生日宴了。 徐家也是港島的上流社會,徐生還很能干,所以徐老太太的生日宴頗為隆重,選在了港島最繁華最開闊的酒店內(nèi)辦。 謝長安和蔣太太到達的時候,很多人都來了,羅美芙也來了。 謝長安跟蔣太太去拜會了蔣太太的一些圈中好友,就去找羅美芙一起了。 羅美芙和幾個小姑娘正在說徐生的八卦,“現(xiàn)在還沒回來,聽說是為了給徐老太太準(zhǔn)備生日禮物才會來遲,但是很多人都說,是為了帶云姐來。” 謝長安聽到這里有些吃驚,“看來徐生對云姐很好啊?!惫烙嬍钦鎼哿恕?/br> 只是這真愛時間貌似很短暫,上輩子也就一年還是兩年功夫吧,徐生就厭倦了云姐,一張支票把人打發(fā)了。 “好又怎樣?徐老太太肯定不會讓那樣一個人進門的。更不要說,徐生和徐太還沒有離婚呢?!币粋€小女孩低聲說道,“我聽說,徐太放話了,就是耗也要耗到云姐滾蛋了,她才會和徐生離婚。不然的話,她是絕對不會離的?!?/br> 羅美芙點點頭,“我也聽說過這話。徐太說,任何一個女人都可以,就云姐不行。若是別的女人要上位,她分分鐘拿錢走人,但如果是云姐,她死也不肯走。” 謝長安好奇地問,“那徐老太太是怎么個打算?她對徐太好嗎?” “徐老太太很喜歡徐太,一直是支持徐太的?!绷_美芙說道,“這次云姐不來還罷,來了只怕會丟臉?!?/br> 正說著,外頭忽然響起了嗡嗡嗡的說話聲,緊接著就有聲音急道,“徐生回來了,真的帶了云姐回來!” 謝長安聽見,倒是看不懂徐生了。 既然這么喜歡云姐,喜歡到帶她出席自己母親的生日宴,擺明了氣自己的母親,為什么才一兩年就把云姐拋棄了呢?那云姐,人品暫且不說,長相是真的好,活色生香的大美人。 羅美芙也很感興趣,連忙拉了謝長安,“走,我們看熱鬧去。徐生帶云姐回來,徐老太太一定會生氣的。快走,不然沒熱鬧可看了?!?/br> 謝長安聞言,看向四周,見很多人都一臉八卦地往門口走去,顯然是要看熱鬧的,不由得失笑,跟上羅美芙的腳步往外走。 她和羅美芙擠到大門口附近時,正好看到打扮一新的云姐挽著徐生的手臂,風(fēng)情萬種地走來。 而徐老太太,正被徐太扶著,站在大門口迎客,見了徐生和云姐,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 徐生走近大門口時,笑著對徐老太太道,“媽,生日快樂?!?/br> 徐老太太沒有對這句話做回應(yīng),而是看向了云姐,毫不留情地說道,“雞已經(jīng)宰好了,你再帶一只回來是做什么?自己想嫖就嫖,沒必要帶回來!” 臥槽—— 謝長安嘆為觀止,徐老太太這到底有多討厭這云姐啊,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就說這么難聽了,尤其是這是她自己的生日宴,這么說等于在自己的生日宴搗亂了。 四周的賓客顯然也被徐老太太這話給驚到了,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以至于四周一片靜默,似乎連一根針掉到地上都會被聽到。 短暫的靜默過后,所有人都反應(yīng)過來了,第一時間去看云姐的臉色。 謝長安也不例外,她本來就厭惡這云姐,在被她設(shè)計過一次,就更厭惡了,眼下樂得看熱鬧。 云姐的臉像雪一樣白,繼而漲得通紅,目光滿是羞憤,很快垂下頭不敢看人,整個身體一直在發(fā)抖,像正在震動的手機。 徐生的臉色也有一剎那的不好看,但很快又風(fēng)度翩翩地笑起來,“媽你真會開玩笑。今天你最大,你說不讓她來,那我就不讓她來了吧?!?/br> 說完很干脆地放開云姐的手,“既然我媽不歡迎,你就先回去吧?!?/br> 云姐的臉色再度變得刷白,就連上了口紅的朱唇也像被抹掉了顏色似的,顯得異常難看。 四周圍觀群眾的嗡嗡嗡討論聲終于傳出來了,帶著嗤笑,顯得冷漠至極。 謝長安對云姐沒有絲毫的同情,聽到眾人低聲的取笑和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