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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華思嘆了一口氣:“我的小伙伴戀愛了,她不要我了。” “哦。”華思爹不知道怎么說,因為他情商遲鈍。自認為是老一輩的人了,搞不懂她們這些小年輕在想些什么。 哎,我果然是寂寞的。 又過了一個月,華思掐著肚上肥rou,竟然掐不起來了。意外的驚喜?她竟然減肥成功了! 再一次路過茶樓,里邊人影晃動。華思呆呆地看著。她和孟義坐在里邊大笑的情景就像放3D電影一樣,在眼前重復著。 “孟義啊,孟義。你果然是不要我這個姊妹了嗎?” “怎么會!”身后的聲音,是那么熟悉。 華思驚訝回頭,孟義還是那個孟義。她就站在身后,曾經華思一直嫌棄的格式化笑容,還是那個格式化的笑容。 漸漸濕潤了眼眶,華思一把撲了過去。 “還是我的阿義?!?/br> 孟義將人從懷里扯了出來:“不要叫我阿姨?!?/br> “嗯,好的,阿姨!” “你可知道,你不在的日子,我有多難過?!?/br> 華思與孟義坐在茶館里,口技者嘴里的故事講的再激動人心,華思也聽不進去。 她就只是一遍遍重復著:“你不在的日子里,我是有多難過。” 她就想讓孟義知道,她是有多難過。 孟義端起一杯茶,押了一口,沒有接話。 “阿義?” “嗯?” 看著剛剛回神的孟義,華思心跳了跳。直覺告訴她,可能情況不妙。 “華思?!?/br> “嗯?!?/br> “華思?!?/br> “嗯?” “華思……” “……” “對不起?!?/br> “……” 第27章 馬陸 “可能你不關心戰(zhàn)事,那一天你闖了大禍了?!泵狭x說。 我嗎?哪一天?我哪一天不是在闖禍。 “仁贊那天,他是出去探查敵情了。結果被你給耽誤了。誰知契丹真的來犯?,F(xiàn)在伊犁邊城,戰(zhàn)事吃緊,無處不人心惶惶?!?/br> “啊?” 孟義嘆息一聲,作為宗室之女,她是憂國憂民的:“怎么辦?我就怕查出來……” 查出來?查出來是我延誤的軍情?華思有點兒坐不住了。 孟義扣在茶碗上的手,也有些發(fā)抖。 即使心里再緊張,華思也看不得孟義擔心。她一把握住孟義顫抖的手:“你不用擔心,大不了我一個人擔著。” “你一個人擔著。你一個人怎么擔著?。俊泵狭x默默地抽回自己的手,“畢竟我們玩的那么好?!?/br> 華思有些發(fā)愣。 “所以,對不住了?!泵狭x說,“我把小華門給推出去了?!?/br> 孟義說,那一天小刀疤要逃,正好被夏勛將軍碰見。 孟義說,小刀疤她是自首的,她承擔了一切罪責。包括小華門,她承認是小華門背后的唯一主子。夏仁贊也點頭了,他記得小刀疤。 孟義說,我大同與契丹打起來了,夏勛將軍拿小刀疤祭旗。 孟義說,也只能這樣了,小刀疤是值得的。她一個人的死,救了很多人。 孟義說,孟義說…… 華思不知道孟義還說了什么,只覺得腦袋里嗡嗡作響。 …… 華思從沒有想過有一天她也會去參軍。 “你這小胳膊小腿的,是不是想蹭軍隊的糧食。走走,未成年不要!”募兵的大塊頭甩著毛筆頭,趕人。 華思一把奪過那筆,剛準備動手。就見那募兵大塊頭瞪圓了眼,嚇得不輕。 華思隨著募兵大塊頭的目光,轉頭。 看著對面的人,華思背著手,默默地將手中的筆按在桌上。 是他! 兩個月前的匆匆一瞥,華思在心里記下了這個少年。 因為孟義她說,這是她的心上人。她喜歡了他很久。在認識她華思之前。 華思覺得這人長得不驚艷,臉還是沒有長開的樣子。也看不出來以后的發(fā)展,但成為一個美人坯子有些難。 而且眼眶還有些凹陷發(fā)青,皺成一坨的眉,似有什么深仇大怨的樣子。 華思想,怎么是這樣一個人,搶走了孟義。 對面的夏仁贊看著華思打量他,眼神閃了閃:“人收了。做我?guī)で靶l(wèi)兵吧!”前邊一句是對著大塊頭吩咐的,后邊那話是對著華思說的。 夏仁贊說,讓她做他衛(wèi)兵。 華思走馬上陣的第二天。他騎著馬,稚嫩的臉上是不屬于這個年齡的深沉。對著他的衛(wèi)兵說:“去城外巡查。” 他特意回頭看了華思一眼。其中的意思似是百轉千回,又匆匆而過。華思不知道那是不是幻覺。 這天所見可能是華思此一輩子,心中再也揮散不去的噩夢。 城外剛剛被契丹洗劫的村莊,草甸上流淌的血跡,錯亂的殘肢,已經分不清是牛羊的,還是……人的。 什么都沒有了,空氣安靜的可怕,只留下瑟瑟的風,在耳邊嗡嗡作響。 華思掐在長矛上的手,已經青筋暴起。 “錯過了兩個月。兩個月,她們洗劫了城外這樣大大小小的村莊數(shù)以千計。” 夏仁贊坐在馬上。棕紅色的馬,鼻腔里噴著熱氣,和地上留有余溫的血,一個形容。 “她們搶走了我們的糧食,餓殍萬里?!?/br> “百姓是無辜的,而我們是無能的?!?/br> “……” 夏仁贊淹沒在風中的每一句話,都重重地敲在華思的心頭上。 都是她的錯。 她的錯。 …… 小刀疤的人頭,就豎在城頭。華思呆立在那下邊,猩紅著眼睛,已經不知有多久。 夜晚的風,刮得人臉如火燒。 身后,響起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 人就站在身后,除了剛剛的腳步聲,再沒有一絲動靜。華思雖不知是誰,那沉重的呼吸聲,卻沒來由的讓人壓抑。 兩個人就這樣站著,融入黑夜,安安靜靜地站了一夜,像是兩個孤獨的靈魂,在互相安慰。 直到晨起的露珠打濕了衣裳,兩個相反的人影,在空氣里淡化。 …… “你怎么在軍營里?!泵狭x突然將站在帳前的華思拉到一邊,驚詫問道。這里,是夏仁贊的軍帳。 “我……”華思埋下了頭,“只是想瞧瞧戰(zhàn)場是個怎樣的形容?!?/br> 孟義并沒有瞧出華思的異常,繼續(xù)問道:“你和夏仁贊認識?” “???” “不認識你怎么在他營帳外?”孟義瞟了一眼華思的裝扮,“帳前衛(wèi)兵?” “這……認不認識重要?”華思心里悶悶地,“不認識,碰巧。你就不問問我,為什么來這?” 不認識,孟義松了一口氣。順口問道:“那,你為什么來這?” “我,來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