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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想帶著你們?nèi)グ菀娂胰?,不知你們意下如何??/br> “家人?”華思很詫異。 華思可是從未聽過華思爹提過其他家人的,難道華思還有其他家人尚在世嗎? “正是。自有你來,已有二十多年不曾歸家了?!?/br> 華思錯愕,是爹的娘家嗎? 華思以前不曾聽爹提起過娘家之事,是還有嗎?是還能接受她們嗎? “爹,這事提起的是不是太過于突然了?!比A思覺得這信息量,難以消化。 “你如今成家,畢竟是大事?!比A思爹說,不能委屈了仁贊。 委屈了他夏仁贊?說不定他還不愿意呢! 華思心想,他嫁過來本著好脫身的原因,被爹你這樣一攪和。 得了,瞎掰。 “爹,這事得問問仁贊,說不定他對這種認祖宗的事,并不感興趣呢!”華思看向夏仁贊,能幫你的,就到這里了。 夏仁贊對著華思溫柔地笑笑,然后恭恭敬敬地與華思爹說:“多謝爹?!?/br> 所以,華思坐在馬車里干瞪眼。 第12章 箐華 馬車不眠不休的跑了一天,第二天清晨華思迷迷糊糊的醒來,見夏仁贊坐在旁邊,剛剛收起他的手。 華思一愣,看向他那被自己枕的於了血的右手,蠕蠕嘴,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 欒木花謝,粉紅色的朔果掛在枝頭分外漂亮。 華思站在樹下,抬頭準備欣賞一番此般美景。卻突然皺眉,伸手松了松綁在頭頂?shù)陌l(fā)帶。實在太緊了,繃的頭皮子疼。 華思一向不喜打理她那一頭蓬松沒質(zhì)感的頭發(fā)。 今早上被逼著綁了個一絲不茍的頭發(fā)。 華思爹說,姥姥是個講究的人。 此時幾人腳下站的,正是華思爹多年未歸的家。華思姥姥的地盤。 與清原土肥山瘦的地勢不同。這里山高水險,樹短草雜。應(yīng)該是屬于北方了。 “爹,這里真美。”眼前瀑布轟鳴,華思爹沒有接話,估計是沒聽見。 他只抬頭看著這景,眼里思緒萬千。 “云臺,入云之臺?!比A思爹說,“這里正是天下第一派天左門的根據(jù)地?!?/br> 想天下誰人不知天左門。 江湖神劍,十者有九出天左。 精武有門,天下武魂定云臺。 云臺天左,正是江湖的老大哥。 原來爹,他出自云臺天左。 華思的眼神掃向夏仁贊方向,發(fā)現(xiàn)他挺拔的身影,一身金絲繡線秀竹邊的衣服。站在那里,淡定神閑,自成風(fēng)景。 難道只有自己大驚小怪?這可是天左啊。 “爹是天左的內(nèi)門弟子嗎?”華思爹雖然現(xiàn)在是個普通人,可是他以前那出神入化的劍法,華思見過。天下間,當是能排的上名號的。 “算是?!比A思爹走在前邊,每一步都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思緒。 華思和夏仁贊只得默默跟在后邊,對將要發(fā)生的事情,一無所知。 一個外門小童女迎了上來,年歲比華思的一半還小些。頂著兩個小蘑菇頭,仰著大大的眼睛問:“來者何人。” “麻煩小童通報,言有故人歸?!比A思爹說。 “故人?故人為何人?” “瞎啰嗦什么?!迸猿鰜硪淮┲戏爬瞬涣b的粗人,一巴掌拍在小童腦袋上,“滾去通報?!?/br> 那粗人對著華思爹施了一禮:“師伯安,在下綠粟弟子綠影。” “不敢當師伯二字。綠粟近來可好?” “師父已然隱退五年余?!?/br> “這樣?!比A思爹笑笑,沒再說話。 讓華思詫異的是,爹他離開了二十多年,竟然有人認識。 華思好奇的眼神掃過去,見那綠影站在一邊規(guī)矩了一會兒,就開始扯衣領(lǐng)子。 華思爹看了一眼,對著那綠影道:“閣下可試試清晨竹水煮梔柏,喝一個月燥熱感可減?!?/br> 綠影尷尬地笑著:“紫師伯還如當年一般觀察入微?!?/br> “師……師祖,有請?!毙⊥掖叶?,跑的面紅耳赤。 “告退。”華思跟他爹對著那綠影點了下頭,與小童一道,向云臺內(nèi)里而去。 “傳聞綠衣一門,有生白骨肌膚之功,號令天下怨魂之能。沒想到現(xiàn)掌門人竟是這般不羈之人?!?/br> 華思與夏仁贊一道走著,感嘆不已。 傳聞傳的再神乎其神,終是沒有見的一面來的深刻。而剛剛那綠影,正是赫赫有名綠衣門現(xiàn)掌門人。 夏仁贊沒有發(fā)表意見,像是對此人不大熟悉。 華思一奇,感覺這夏仁贊有時候無所不知,有時候又并不是什么都懂。人家的情報局,不知道是個怎樣的過濾法。 像華思這樣一個默默無聞的泥腿子,他對她的事倒是事無巨細無所不知。而江湖第一門派,竟然是不熟嗎?也是奇了。 華思這樣想著,腳下已經(jīng)走了很遠的路。而現(xiàn)在出現(xiàn)在眼前的。金碧輝煌,不差金鑾圣殿的規(guī)格。鐘聲磬語,似有凈化之功。 華思閉了眼,千思百轉(zhuǎn)后,突然對著夏仁贊來了一句:“仁贊,如果我們能相約到老。找座山,蓋個屋,敲敲木魚可好?” “也行。”夏仁贊伸手理了理華思發(fā)尾,“不過敲木魚還是算了?!?/br> “倒是沒想你小小年紀,超然物外之心,和當年的她,一模一樣。”一襲紅衣斜靠在門框上,對著華思笑地戲謔。 華思一驚,對眼前之人,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此人正是當年刺了華思爹一劍,毀了他一身功力的紅衣。 面對華思的怒目,來人并沒有放在眼里,而是將目光投在了華思爹身上:“怎么,紫枋,你不說再不回來了嗎?” “紅棕安好?”華思爹顯然并不想再敘前事。 “安著呢?!奔t衣原來名號紅棕,她說,“我又不是你紫枋,一無所有竟逞強。” 華思爹只是笑著,并未接話。 “得了,進去吧。”紅棕說,“師父她等著你呢!” 得了準,華思便跟在她爹身后,進了內(nèi)堂。 正堂上金鳳座上無人。 卻一旁茶桌邊,靠著一位頗有風(fēng)韻的美女。竟然和華思爹身上的衣服撞了色款,穿在身上又另有一番風(fēng)味。 華思在打量她,她也在打量華思。那一雙仿佛能穿透一切的眼睛,將華思定在了那里。 “這就是當年那丫頭?”那人對著華思爹說。 “是,母親?!?/br> “母親!” “母親!” 華思與夏仁贊一起,驚詫不已。 此年歲看上去不過三四十的風(fēng)韻美人,竟然,竟然是華思爹的母親! 這……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呵?!蹦侨说托σ宦暎澳銈兘心赣H,就亂了輩了。我是你們的姥姥?!?/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