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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亦猛地轉(zhuǎn)回身,明明是九五至尊的男人,看向陳太后的眼神卻有幾分委屈與失落:“母后且仔細(xì)想想,您說這樣的話,除了能夠讓兒臣傷心與驚慌外,還有誰會傷心驚慌,舅舅嗎?舅舅為了保住自己,聽了您這話怕是會高興的忘乎所以吧?!?/br> 陳太后一僵,卻還是堅(jiān)持:“就這一次,當(dāng)什么都沒發(fā)生過,這次之后,陳家的榮辱再與哀家無關(guān)?!?/br> 玄亦在邁出第一步時(shí)便不可能將腳收回去,他的意志并未動搖:“母后,您不能這般偏心,您不是一般的女人,九千歲意味著什么您不會不懂,對您來說舅舅是您的兄長,可對您來說兒臣便不是您的兒子了嗎?他這般注重權(quán)勢,早晚要逼宮造反,之后就會殺了您的兒子,您叫兒臣如何能留他?” 良久后,陳太后嘆了口氣,道:“留你舅舅一條命,皇后不可廢,太子仍是太子,公主府的名聲不可辱。” 這正是玄亦原本的打算,他應(yīng)下:“母后放心,好好養(yǎng)病,兒臣不會趕盡殺絕。” 幾日后,刑部將陳丞相貪污官銀一事查清,確認(rèn)確有其事,并上報(bào)給玄亦,玄亦將早已擬好的廢除陳丞相官職與抄家的旨意宣布了,玄微突然火急火燎求見,原來陳丞相已金蟬脫殼,丞相府只剩了個(gè)空殼子,他攜著夫人不知怎么混了出去。 玄亦卻并不急,倒是異常冷靜,像是早算出陳丞相會逃一般,他吩咐道:“放懸賞令,查吏部尚書,有一點(diǎn)不對勁,直接關(guān)入大牢。” 夜已深,公主府很靜,溫行長公主之前為了保公主府與駙馬以自盡相逼,身子還沒恢復(fù),公主府如今一直處于與外界失聯(lián)的狀態(tài)中,沒消息那便是連母后都管不了此事了。 駙馬也懂這其中含義,可既然八王爺玄睿還整日在這公主府守著,那便能說明一點(diǎn),陳丞相還沒被抓。 駙馬心里還是有些慌,亦有些等不及了,他到溫行長公主身邊,小聲道:“公主,你同不同我走?” 溫行長公主看著眼前俊秀的駙馬,覺得他好似并不清醒,雖然他做出這等糊涂事,但一日夫妻百日恩,她到底還念著他曾經(jīng)的好,關(guān)切道:“你可是哪里不舒服?” 駙馬搖搖頭,那樣子絲毫不像是在開玩笑:“公主莫怕,且聽我說,公主難道當(dāng)真要在府上坐以待斃?皇上該是狠心要整治丞相了,連自己的舅舅他都下得了手,皇上是公主的弟弟,公主也該知道皇上的性子,公主覺得皇上會放過你我,放過公主府嗎?” 溫行長公主仔細(xì)瞧了駙馬半晌,略有動容:“可這公主府早已被盯住了,你我如何逃得出去?” 見溫行長公主動了心思,駙馬才告訴她:“公主有所不知,丞相他的確早有造反之意,我同丞相之間亦有不一般的交易,公主府后院那片池塘下乃是一密室,入口便在池塘旁的假山,直通府外一處荒山,密室內(nèi)乃是丞相這幾年來私自打造的兵器,丞相此次出逃定是去了光明國,他同光明國早有約定,他給光明國錢財(cái),光明國為他養(yǎng)兵力,而公主府密室便是藏士兵們的武器的地方?!?/br> 溫行長公主面色不變,駙馬繼續(xù)道:“沒有兵器,士兵如何上戰(zhàn)場作戰(zhàn),丞相必不會棄我不顧?!?/br> “可,光明國如果拿了錢反悔呢?”溫行長公主問道。 駙馬小聲笑著:“光明國出了名的好戰(zhàn),這幾年也沒少侵略其它小國,只是礙于德盛國大,不敢貿(mào)然進(jìn)攻,而丞相許了光明國,只要他當(dāng)了德盛的皇帝,便幫光明國吞并了周邊小國,光明國得了此等機(jī)會,豈還有不動的道理,據(jù)我所知,丞相私下偷偷的養(yǎng)了些兵,吏部那里支持他,或許在朝中還有些別的勢力?!?/br> 溫行長公主面無異色:“那我們?nèi)绾翁映鋈ィ俊?/br> 終于說到了駙馬心里去,駙馬忙湊到她耳邊:“過兩日,你便以整日呆在屋子里無趣為由,跟八王爺說說要我陪你去后院走走,到時(shí)我?guī)О训叮芽粗覀兊娜饲那摹?/br> 若說后宮的女人一個(gè)個(gè)命苦,可是對于前朝與宮外的那些爾虞我詐她們又都不知,到底還是養(yǎng)尊處優(yōu)。 而令大家摸不著頭腦的是,繼陳太后病了后,陳皇后也病了,免去了早上的請安,皇上又不來后宮,妃子們倒是每日睡的好覺,就是覺得日子無趣得緊。 柳如顏?zhàn)趯m中檀木椅上,手里拿著針線,在縫小孩的衣服,外面突然打了一聲響雷,柳如顏往外看了看,宮女們將門窗全都關(guān)上了,汐月又拿了幾捆其它顏色的線過來,念叨著:“這雨下的可真大。” 柳如顏輕輕笑著:“是呀,一早兒還好好的大晴天呢?!?/br> 梧桐宮內(nèi),陳皇后在殿內(nèi)踱步,一刻都不安歇,并無病了的樣子,竹桃在一旁立著,似沒了以往那般畏懼。 “本宮做錯(cuò)了什么?” “為何要困著本宮?” “外面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太子和公主現(xiàn)在在做什么?” 陳皇后的狀態(tài)不是很好,她邊踱步邊自言自語,竹桃也不上前,此時(shí),她眼中的冷漠取代了她以往的畏懼。 過了一會兒,有小太監(jiān)送來食盒,竹桃將食盒拎過來放在案幾上,不冷不熱道:“皇后娘娘,來用膳吧,別餓壞了身子?!?/br> 陳皇后目光空洞,走到案幾旁坐下,竹桃將飯與菜放在她面前,她剛吃了一口,嚼了嚼便吐了出去,她的身子在抖:“不能吃……不能吃……皇上是不是想要賜死我……不能吃……” 飯被吐了一地,竹桃看著地面,有些嫌棄,叫人來打掃了,瞧著陳皇后瘋瘋癲癲的樣子,想來也沒心思用膳,便命人將食盒也拿了下去。 殿內(nèi)剛剛清掃干凈,本在踱步的陳皇后突然發(fā)瘋似的狠狠地掐住了竹桃的脖子:“是你對不對!是你害了我!你通風(fēng)報(bào)信的!是你害的三皇子!” 第47章 取暖 竹桃被掐的喘不上氣來, 她本能的伸出雙手去拽陳皇后的那雙掐在她脖子上的手,可陳皇后的力氣太大了, 她根本拽不動,她又去將身邊能推倒的東西都推倒了, 東西倒地發(fā)出了不小的動靜,她斷斷續(xù)續(xù)的喊著:“救……救命……啊……” 門外本就有人看守,先前聽到殿內(nèi)的聲音后便注意著殿內(nèi),此刻聽了殿內(nèi)有求救的聲音,馬上推開了門,便看見陳皇后儀容已亂,瘋了般掐著竹桃的脖子。 竹桃還在努力向下拽陳皇后的手, 見有人進(jìn)來了忙道:“皇……后娘娘……病了, 快……救我!” 幾個(gè)宮人上前拉下了陳皇后,陳皇后張牙舞爪,不肯罷休:“殺了她!她害死了三皇子!是她害的!” 竹桃終于脫險(xiǎn), 用力咳了幾聲才舒服點(diǎn),她瞧著陳皇后這瘋癲模樣,心有余悸, 吩咐梧桐宮的掌事太監(jiān):“快去順昌宮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