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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一陣白,臉上勉強憋出一絲笑意,語氣卻還是發(fā)狠:“你個小賤蹄子,這副樣子還叫我日后在后宮里怎么做人,還不趕緊站起來和我回宮,回去了再收拾你!” 后宮之中,這種主子一個心情不好便拿下人出氣的事不在少數(shù),只不過能在梧桐宮門前做出這種事的,估摸著就只有一個陳容華了。 這個小插曲當然很快就傳進了陳皇后的耳里。 竹桃雖然同秀娟一樣,都有些怕自家主子,但是竹桃畢竟是在皇后身邊伺候的人,大風大浪見的多了,便是怕,也不會同秀娟那樣將情緒寫在臉上。 因此,當她聽見守門的小太監(jiān)說了這件事后,便馬上向陳皇后說了:“娘娘,門口的小太監(jiān)說,陳容華剛剛出了咱們梧桐宮,就把她的宮女狠狠地斥責了一頓,那宮女都被說哭了?!?/br> 不傻的人聽了都知道陳容華是在拿宮女撒氣,陳皇后自知陳容華一定是同自己置氣了,倒也沒因為陳容華而惱,只是笑了笑道:“家里想讓她入宮來幫本宮,卻不想她這副心性,不過又白白搭進來一個人罷了,這事發(fā)生在本宮的宮門口,皇上對這濫用私刑的陰私之事極為反感,本宮不可能坐視不理,明早且先去趟壽成宮瞧瞧,聽聽太后的意思。” 一天的風波過去了,到了晚上,大家又免不了猜想皇上會留宿于哪個宮中。 玄亦今日因處理政務(wù)身子已經(jīng)疲乏,本是無心去后宮的,但因為想起自己從柳如顏手中討來的那對金絲月季耳環(huán),便心情大好的擺駕海棠宮。 海棠宮除了季貴妃外還有個前段日子里鬧了不少事的主兒,別的宮的主子聽了皇上去了海棠宮,還以為皇后如此打壓都無法打壓下一個小小寶林的氣焰,不過在聽到皇上其實去了季貴妃那里后,大家也不知道是該松一口氣還是更懸著一口氣了。 畢竟這些年來季貴妃是唯一一個沒有子嗣,卻能叫皇上一直惦記著的人,即便宮里入了再多的新人,即便冷落了陳皇后,沈德妃等人,皇上亦不曾忘記過季貴妃,對她的寵愛亦從未少過,這是就連皇后都羨慕不來的天大恩寵。 玄亦來到海棠宮的時候,季貴妃正在與金鈴說笑,見到玄亦不知道什么時候便不聲不響的進了自己的寢殿,季貴妃嚇了一跳,卻還是難掩面上的欣喜,忙上前行禮:“妾拜見皇上?!?/br> 玄亦一向?qū)檺奂举F妃,見她行禮便上前攙扶,柔聲道:“愛妃免禮?!?/br> 季貴妃的臉上瞬間染上兩抹紅霞,嬌嗔著:“皇上,您來了怎么也不叫聞公公通報一聲,害的妾都沒有好好準備迎駕,又驚又喜的?!?/br> 玄亦笑了笑,似是有些累,便擁著季貴妃坐在榻上,金鈴已經(jīng)識趣的退下了,聞公公將手里的錦盒放在榻上的小桌子上后也同金鈴一起退了出去。 季貴妃見著那個錦盒后,更是喜得不可開交,粉嫩的小手伸向錦盒卻又猶豫著收了回來,拽了拽玄亦的衣袖,柔聲問道:“皇上,這錦盒,是您給妾的驚喜嗎?” 玄亦本在閉目養(yǎng)神,感受到自己的衣袖被懷里的人拽了拽,又聽見季貴妃問自己的話,雖然有些疲憊,但因不忍讓懷里的人失落,還是笑著回答:“嗯,不若愛妃打開看看,喜不喜歡。” 季貴妃這才打開了盒子,看著錦盒里面躺著的一對金絲月季耳環(huán)后,笑的極為開心,咯咯的笑聲如同鈴鐺響一般的脆,聽的玄亦有些解了乏:“愛妃喜歡便好。” 季貴妃抬頭便在玄亦的臉上輕輕吻了一口,隨即又嬌羞的低下頭小聲道:“皇上送妾的,妾怎么會不喜歡呢,日后,妾要每天戴著它們才是?!?/br> 看著自己送給季貴妃的東西讓她這樣寶貝著,玄亦不禁覺得這物件從柳如顏那里討得值。 突然想起自己倒也賞過未央宮不少好東西,怎么不見那個不識趣的昭儀這般欣喜過?玄亦突然有些想不明白了。 “皇上?” 見玄亦晃了神,季貴妃伸出一只小手在玄亦眼前晃了晃,玄亦這才回過神來。 只見季貴妃臉上又是一陣嬌羞,卻是怎么看怎么風情萬種的問道:“皇上,我們什么時候安置?” 懷里的人眼中明明滿是期待,玄亦卻是真的沒有在海棠宮歇下的想法,嘆了口氣,放開懷里的人兒,站起來有些愧疚的答道:“朕今日要回自己殿中休息,就不留下了,愛妃早點歇息吧?!?/br> 季貴妃的臉明顯一僵,隨即露出理解的笑容,起身為玄亦整理了一下外袍,眼中滿是失落,惹人疼惜:“那妾便恭送皇上了,皇上處理政務(wù)時要注意身體,不要過于勞累了?!?/br> 玄亦從海棠宮中出來后,對聞公公等人吩咐不必備轎,他想隨意在后宮中走一走,聞公公雖然不明白萬歲爺為何放著溫香軟玉不要,偏要在更深露重的時候一個人在宮里閑逛,但也只能跟在玄亦的身后。 跟著跟著,聞公公覺得不妙,忙上前攔住玄亦,提醒道:“萬歲爺,再往里走可就進了柳昭儀的未央宮了?!?/br> 玄亦像是突然醒悟,頓下腳步,站在原地猶豫片刻后,又抬起腳來對聞公公道:“既是到了宮門口,便進去看看罷?!?/br> 聞公公這么一聽只覺得可了不得,急忙跪在玄亦身前,用身子擋住玄亦的去路,玄亦眉頭一皺,剛有發(fā)怒的征兆,便聽聞公公跪在那里苦口婆心的道:“萬歲爺,老奴斗膽攔您去路,但是您要想清楚呀,您這邊剛從海棠宮出來就進了未央宮,即便沒留宿在此,可是您也知道后宮的各個主都是些什么樣子,您這幾年來忍了這么久,可不能一時想不明白犯了糊涂呀!” 玄亦聽了沒有說話,看著跪在地上的聞公公許久后,親自彎下腰去扶聞公公,嘆了嘆氣,似心中有不平:“是朕一時糊涂了,聞公公快起來,這些年來在我身邊,只有你與六弟一心向著朕,朕再糊涂,心里也清楚著,你剛剛的話不假,若朕今晚單單留宿在其中一個宮中,明日也出不了什么是非,可若是朕從海棠宮出來又去了未央宮,那么明個一早,貴妃與昭儀怕是都要被其他宮的人記恨上。” 聞公公嘆氣道:“萬歲爺您能想明白就好?!?/br> 玄亦點點頭,轉(zhuǎn)身朝著順昌宮的方向離去,目光中多了幾分堅毅:“朕連天下都擔得,又怎會保護不了自己的女人?!?/br> 方充容生產(chǎn)的第二天,各個宮的賀禮都紛紛送往沁宛宮,更有陳皇后帶著一干妃子來到沁宛宮看望。 方充容因為難產(chǎn)的原因,產(chǎn)后也算是元氣大傷,早上醒來聽身邊的宮女說昨晚皇上來后,只看了看四皇子便離開了,心里不免傷心又不甘,今天一大早又要招待這么多“貴客”,更是沒心思應(yīng)付這一群人。 沒心思應(yīng)付是一回事,皇后親自來看望,她又怎么能不做做樣子,正想著叫宮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