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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顏再同情可憐她,若不是因為季貴妃,柳如顏是萬萬不會玩以德報怨的戲碼的。 可奈何這件事牽扯到了季貴妃,柳如顏也只能大度一笑,對陳皇后道:“皇后娘娘您教訓的自然是不錯的,即便這事與妾沒有任何關(guān)系,妾也覺得許寶林這樣做實為不妥,是該好好教訓一下。但貴妃娘娘的話也沒錯,同是新入宮的妃子,許多事妾也還不懂,如若不是她犯了這樣的錯,恐怕也還不知道有多少人心里懷了這樣的心思,而也恰恰是因為許寶林,才讓許多人再沒了這樣的心思,如今許寶林也病過了,亦是知錯了,相信貴妃娘娘會好好管教她的,皇后娘娘不如就將這苦差事交給貴妃娘娘,還少cao了一份心。” 陳皇后早知道柳如顏與其他新宮妃不同,甚至覺得她要比沈德妃等一干老人還要識趣,雖說本是故意想要賣給柳如顏的人情,但柳如顏剛剛的一番說辭到也令她刮目相看,怕是以后還真要好好提防她一番了。 “罷了,既然季貴妃與柳婕妤都為你說情,本宮便不罰你了,回去好好跟著季貴妃學規(guī)矩,別再做出什么有失皇家體面的事。” 柳如顏默默松了口氣,季貴妃喜笑顏開,忙對許寶林說道:“還不快謝過皇后娘娘恩典?!?/br> 許寶林只覺得自己像是從鬼門關(guān)中走了一趟后回來了,剛想起身行禮謝陳皇后,卻再一次因為身體孱弱暈了過去,梧桐宮一時又慌亂起來。 第7章 晉為柳昭儀 最終,陳皇后還是以許寶林要修養(yǎng)身子為由,撤了許寶林一個月的綠頭牌,更有話吩咐下去,說是許寶林身子不好,日后便在梧桐宮好好養(yǎng)身子,不必來給她請安了。 陳皇后的話說的自然是體面的,不過這話的用意倒也不難想明白,不外乎是自此封了許寶林在后宮再次得寵的可能性罷了,說是不罰,可誰讓她自己身子骨不爭氣,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頻繁的暈倒呢。 本來幫許寶林求情的季貴妃也再不敢說什么,畢竟陳皇后的話句句都挑不出毛病來,況且,季貴妃雖然心思單純,善良,卻也不是什么事都要管,而且也不是什么事都能管。 柳如顏從陳皇后那里請安回宮后,因一夜沒有休息好,便累的倚在了床榻上,聽聞了許寶林事件的后續(xù),見季貴妃沒再主動攬事,她總算是松了口氣。 晌午陽光正好,柳如顏打了個哈欠,汐月恰巧進來,柳如顏對汐月道:“昨兒個我實在是沒休息好,現(xiàn)在要瞇一會兒,你幫我看著那些個毛手毛腳的宮人,別叫他們打擾了我?!?/br> 汐月笑著應下后,點了一柱安神香,關(guān)上門走了出去。 卻不料,這前腳她才剛出去輕輕關(guān)好寢殿的門,一回頭竟是發(fā)現(xiàn)皇上立在她的身后,汐月嚇得差點叫出聲了,堪堪穩(wěn)住自己的情緒,忙跪下行禮:“奴婢拜見皇上。” 玄亦倒是沒有因為汐月的失態(tài)而怪罪她,只是如往常一樣,冷著一張臉,向汐月問道:“起來吧,你家主子在做什么?” 汐月起身后低著頭恭敬地答道:“回皇上的話,主子她剛剛睡下?!?/br> 說完后似乎又覺得自己說的不妥,汐月馬上補充道:“奴婢這就去叫主子起來!” 玄亦皺了皺眉伸手阻止了要開寢殿門進去的汐月:“不必了,你去忙你自己的,朕進去看看就走?!?/br> 玄亦的臉色一直都冰冰冷冷的,汐月是有些怕他的,此時玄亦放話叫她走,她立即應了一聲后強作鎮(zhèn)定狀離開了。 見汐月走遠了,玄亦輕輕的推開了寢殿的門,但是還是有細微的吱吱的聲音,玄亦皺著眉頭看著寢殿的門,卻也是沒什么法子讓它不出聲。 柳如顏許是真的累了,睡的極為安詳,倒也沒被聲音吵醒,玄亦幾步走到榻前,立在一旁看著柳如顏的睡顏,不似皇后端莊,不似季貴妃清秀脫俗,不似尹淑妃柔美,如若真要對她的容貌進行一番評判,玄亦腦子里只有一個字——艷,如果再加一個字——嬌艷,亦或者是艷俗? 玄亦被自己想到的用來形容柳如顏的詞語逗笑了,冰冷的臉一下子有了溫度。 怎么會俗呢,艷而不俗,才該是對她的容貌的最終判定。 柳如顏的黑長的睫毛突然顫了顫,該是夢囈了,小聲的嘟噥了兩個字,卻是被玄亦聽進了耳中。 “黑鍋。” 玄亦真是差點笑出聲來。 “黑鍋”,她想的,恐怕是他對她說的保護季貴妃一事吧。 玄亦登基三年,根基卻一直不穩(wěn),太后雖是他的生母,但是早在先皇在世時,心思便一直在壯大陳氏一族上,先皇極其寵愛陳太后,因此對她做的事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所以他在東宮之時,陳太后為他選了當今皇后即太后的親外甥女為太子妃時,先皇便沒有反對,他自然也沒有什么反對的機會與理由,便也隨了陳太后的意愿去了。 可是如今他已登基三年,陳氏一族在朝堂之上愈發(fā)猖狂,陳太后自然是縱容的,但是陳氏一族對皇家的威脅已然存在,如今太子的生母又是陳氏的人,玄亦不敢想象,如若自己稍卸防備,陳氏一族會不會趁機造反。 特別是在皇后的二兒子也就是三皇子夭折之后,本賢淑端莊的皇后突然間改了性子,似乎是也開始想要在后宮掌權(quán),保自己的兒子穩(wěn)穩(wěn)當當?shù)漠斕恿?,而今年選秀,皇后的meimei又入了宮,雖然不是皇后的生母的孩子,但也是陳家的孩子,這更是讓玄亦不得不防備。 因此,玄亦開始在后宮布了眼線,后宮里每天發(fā)生些什么事,他都能知道。 包括今天季貴妃為許寶林求情時,柳如顏也因為為了幫著季貴妃,而趟了這趟渾水的事,而此時柳如顏口中的“黑鍋”二字,恐怕便是她心里所想,日后要替季貴妃背了所有的黑鍋了吧。 柳如顏之前給玄亦的印象一直是聰明,而現(xiàn)在看來,似乎更為孩子氣一些,也不知道選她來當這個寵妃,究竟是對還是不對。 玄亦本就是看奏折看累了,想出來散散心,卻不由自主的走來了未央宮,看了好一會兒柳如顏的睡顏,散心的目的倒是真的達到了,想著時辰也差不多了,玄亦便轉(zhuǎn)身打算離去,也沒想吵醒柳如顏。 而也是巧了,柳如顏在玄亦臨出門前恰好醒了,才剛睜開眼睛便隱約看見門口那個明晃晃的龍袍,柳如顏揉了揉眼睛,又仔細看了看,還真是龍袍,那那個小心翼翼正推開門人可不就是皇上。 也不知是誰給她的膽子,幾乎是沒有思考,柳如顏對玄亦喚道:“皇上?” 玄亦有些吃驚的停下了開門的動作,回過頭來看著還一臉迷蒙的柳如顏,開口道:“睡醒了,還是朕吵醒了你?” 柳如顏這次還真不是被玄亦吵醒的,她是睡了一會兒睡飽了,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