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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把勺子收回來,低頭看看,沒看出有什么不對,以為她是嫌燙,便再次吹了吹。 姜可望只能伸過頭,吃了一口,抬眼間瞥見他眼底不經(jīng)意的笑意。 他耐心地翻攪那碗甜品,輕輕吹著氣,好讓它不那么燙,瓷勺碰撞著盅壁,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聽說這次拍攝你表現(xiàn)得很好,辛苦了。”他騰出一只手,涼涼的指尖在她臉上撫摸,摸到唇邊,停留了片刻。 讓她猝不及防就紅了臉。 在裴郁心里,她是什么樣的存在呢? 這三年來,他對她一直很好,很多時候,她也覺得,他是喜歡她的。也許就是因?yàn)檫@樣,她開始越來越擺不正自己的位置。 姜可望想結(jié)婚,非常非常想,這個念頭涌起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自己十分可怕。 一碗燕窩喂完,他放到一旁,不無認(rèn)真地問她:“要不要陪你洗?” 她臉上的紅暈還未褪去,又燒得更厲害了些,本能地掩住了胸口,搖搖頭。 裴郁便手捧著那盞小白盅,像來時那樣,靜靜出去了。 她獨(dú)自在浴缸里靜了一陣子,起來吹干了頭發(fā),穿好浴袍拉開門,裴郁正坐在沙發(fā)上,拾起了身邊散落的衣服,是她先前脫下來的那些。 衣服攤在腿上,他面色平靜地疊好,放在一邊。 姜可望微微失神的時候,聽見裴郁出了聲:“怎么站著不動?” 她才回過神,走到他身邊,坐下。 “裴……”剛說出一個字,下巴就被提過去,唇上一熱。 接吻是他們之間再正常不過的事,姜可望卻緊張了,背弓上的薄rou不由自主地繃起,發(fā)出微微顫抖。他向來擅長挑起她的渴望,唇齒相依的感覺纏綿悱惻,鼻息交換的溫存帶著她一再沉湎。 直到裴郁的手探進(jìn)她的浴袍里,她才驚醒過來,把他推開:“我有話要跟你說?!?/br> 裴郁停下了動作。 卻不是因?yàn)樗脑挕?/br> 他重新靠了過來,姜可望無措地仰起了臉,感覺到他的鼻尖點(diǎn)在自己的臉頰上游移,輕嗅。 “抽煙了吧?!迸嵊粽f。 姜可望一怔:“???” “怎么總是不聽話?”他輕聲問著,帶著一點(diǎn)無奈,但又不是責(zé)怪的意思,更像是寵溺。 因?yàn)椋瑒傄粏柾?,他就摟住她,再度堵住了唇?/br> 濕軟的舌頭還在糾纏,姜可望的思緒有些遲鈍,她在想,明明仔細(xì)刷了牙,洗了澡,她很小心的,以為不會被他發(fā)現(xiàn)。 可是,為什么不能被他發(fā)現(xiàn)?她根本不需要小心,因?yàn)?,過了今天,他們之間就不再有任何的關(guān)系。 她想到這里,忽然之間變得徹底清醒,又一次,推開了他。 裴郁意外中微微皺了眉毛,她低下頭,不與他對視,橫著心說出那句話:“裴郁,我們分手吧。” 第2章 過期 “什么?”裴郁皺著眉頭問,好像她說了一句很不可思議的話。 “到期了,那份協(xié)議?!苯赏抗忾W躲,艱難地說出口,“……正好就分手吧?!?/br> 裴郁忘了,她就知道。 三年時間過得這樣快,眨眼已是最后一天,他跟她可不一樣,會每天掰著指頭數(shù)他們之間還有多少日子。姜可望感覺腰上的力量一松,他抽回了手:“去書房說。” 不等姜可望起身,他先一步走出房間,留給她一個背影。 聽著他的腳步遠(yuǎn)去,她緩了很久,不敢相信自己已經(jīng)把分手提了出來。整理了情緒,她鉆進(jìn)衣帽間,給自己翻了套衣服穿好,畢竟,真空穿著浴袍,實(shí)在不像是要去談分手的樣子。 姜可望在書房前敲了兩下,聽到里面說了聲“進(jìn)來”,推開門。 裴郁已經(jīng)把當(dāng)時的合同找了出來,坐在書桌前看。當(dāng)初,這份協(xié)議就是在這里簽下的,那是姜可望第一次來,她坐在他的書桌對面簽完字,他注視著自己落了筆,然后問她:“想好了嗎?” 紙頁輕飄飄地落在桌子上,裴郁放下合同,這次又問了同樣的問題:“想好了嗎?” 就像三年前姜可望不知道自己的選擇意味著什么,現(xiàn)在的她也同樣不知道。 她卻還是點(diǎn)頭:“想好了?!?/br> 裴郁也點(diǎn)點(diǎn)頭,像對待一個前來辭職的普通員工,極盡了耐心和善意,他指指她身邊的椅子:“坐。” 她坐下,聽到他問:“能不能告訴我原因?” 姜可望不是沒有預(yù)想過現(xiàn)在的場景,她以為,以裴郁的性格,多半會在她確認(rèn)過“想好了”之后,不假思索地回一句:“好?!?/br> 一想到這個,她就有點(diǎn)失落。 但現(xiàn)在,他在問她原因,不知道為什么,她更失落了。 “我不……”姜可望沒有想過該怎樣回答這個問題,她下意識要說一句“我不喜歡你了”,剛說出兩個字才發(fā)現(xiàn)自己好笑。 他們之間談得上什么喜歡不喜歡,要是真的這樣說出來,就成了不打自招。 姜可望聲音小了下去:“我只是不想過現(xiàn)在這樣的生活了?!?/br> “這樣的生活?!迸嵊舻偷偷刂貜?fù)。 “我想為以后做好打算,”向金主提分手的話,還可以怎么說呢,無非如此,“我以后,想靠自己?!?/br> 接下來,再感謝他這三年來的照顧,這樣才算是完整的流程。 姜可望張張嘴,卻說不出口。 書房里陷入沉寂。 裴郁只花了半分鐘的時間思考,就表示了理解:“好的,我明白了?!?/br> 像聽到了特赦,她抬起了頭,正觸上他意味不明的目光,和掛在唇邊的,淡淡的笑容。 “可望,你長大了。” - 姜可望搬回了原來的住處。 跟裴郁在一起之前,她一個人住在大學(xué)旁邊的職工公寓里,那是她那暴發(fā)戶爸爸的房子,閑置后放了兩年租,現(xiàn)在又空了下來。 她打掃了一天的舊居,在不大的客廳里,接待了裴郁的助理和律師。 “姜小姐,其實(shí)您不用住在這兒。”王特助環(huán)顧了環(huán)境,屋內(nèi)整潔干凈,但終究是有了些年月,掩蓋不住幾處斑駁的墻皮,“裴先生說,那套別墅送給您了。” 身邊的何律師也點(diǎn)頭附和,推來一封合同:“姜小姐您是北京戶口,名下沒房產(chǎn),是可以接受過戶的。您只要在這里簽個字,剩下的流程我們來辦。” 又是合同,沒完沒了的合同,大概在他們的眼里,這世界上的種種還是得白紙黑字寫下來,才能讓人安心。 姜可望倚著沙發(fā),搖搖頭:“謝謝裴先生的好意,那么大的房子打理起來也不容易,我怕請不起工人?!?/br> “您說笑了?!蓖跆刂Ь吹?,“這就是裴先生的一點(diǎn)小心意,您收下就是,回頭扔那兒增值還是直接賣了,都隨您喜歡?!?/br> 見她不動,他又拍拍身邊的律